第 二 章 鬼也要低头 [5]
去雇船,打算顺着黄河直下海口。
王小玩见状.大急道:“不行啊,我得回长安一趟、告诉小猴儿他们一声才行。”三老
头奸笑道:“这才是大大的不行,长安你摸得滚熟,又招来一批小流氓,没的将我们三把老
骨给拆了。”王小玩怒道:“大丈夫一言说出,死马难追,你可太瞧不超人。”二老头笑
道:“不是瞧不起你,是怕了你,一匹死马,啧啧!别说难追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你当我
们是白痴呀!”王小玩正急思脱身之计,那三老怪分站他周身前后,见他一皱上眉头,忽地
不约而同的朝他伸指突袭快如闪电。
王小玩竟然没躲过,一来他见三老一路上对自己乍管甚严,已自不快,心想到了长安,
就要他们好看,那知竟不路过长安,委实令他惊慌失措。二来眼看立时就是登船,非得快想
个法子脱身不可,遂分出大脑去想计策。不科,在这样分神下,竟着了道儿,全身百十来个
大穴均给封住,登时变成一个泥塑木雕的人像。
大老头拍拍他的肩头,笑道:“小玩,忍耐一下,很快的.坐船很快就可到达海边
的。”王小玩肚里一连串叫骂,但穴道被制之下,连愤怒的神色也做不出来,只能保持原来
若有所思的表情,对着三老干瞪眼的份儿。不一会儿.总家划船靠岸,说道:“船已备好,
客官就上路吧!”大老头道:“到海口须要多少天?”船家道:“春水既潮,船行就快,只
要十来天就到了,赶一赶的话,大概十天可到。”三老大喜,连忙抱了王小玩进入船舱,一
连迭声的叫赶路。
船在水上进行得一帆风顺.只四、五日即到达开封,王小玩吃亏下,对自己没好好学点
穴道门工夫,深自悔恨,心想:“老子现在学了,以便报三指之仇。”
遂用心向三老讨教穴法门,反正在船上别无他事,又整日被制得跑跳不得。学一学以便
打发时间。那知这工夫端的复杂.光是记清全身要穴,就花了他五天的时光。这日傍晚,船
停在开封的泊口歇息,四个人吃过饭后,正在闲聊,话题总离不了那部黄符历和李渊一家凶
狠的鸟事。二老头正拍桌骂道:“我看李渊就不是纯汉人,准是个杂种狗。”一语道出,即
听船舱上有人阴森冷笑道:“辱骂高祖皇上,当真是目无法纪,杀了头还要诛九族。”
四人大吃一惊,没科到在僻静的渡口上,竟会有人躲在舱顶偷听他们的谈话,更骇人的
是四个有武功高强的.有机灵敏捷的,竟然不知此人于何时来到舱顶,委实没三小路用(窝
囊).吃亏到家了。
大名头、二老头立即飞到舱顶,喝道:“什么人?”三老头怕王小玩留在舱中会有危
险,即拍开他的封穴,拉着他一起走出船舱.一看之下,不由得愣怔在原地。
原来他们的船四周围已给密密围住,少说也有二十人持刀环伺,虎视耽耽地瞪着他们四
人,王小玩一吓,暗道:“我的妈,这些人拿刀要来开膛,老子可要给煮成开封名菜。”
至于开封有那些名荣,倒也不用去细想了,反正绘煮定了。王小玩正自担忧间,在舱顶
的大老头却欢声道:“师叔,原来是你,分别多年,你可一点没变。”王小玩吁出一口气,
心道:“原来是老头的师叔,老家伙的师弟,那便是少于老老家伙了.不知长得一付什么德
行。要俊点儿,没变才象话,要和老头们一样,没变可对不住光阴老爷。”
正想间,只听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道:“你们三个笨家伙居然还认得我,总算还不是笨
得透顶。”
二老头道:“师叔怎会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教诲。”他心里担心刚才骂了李渊,这位师
叔会找他的麻烦.所以赶紧问上一问。
果然这位师叔冷笑道:“你们这三个笨家伙无法无天,敢辱骂高祖及先帝,我要将你们
押到官府凌迟处死。”三老登时变色,颤声道:“小侄只是发发牢骚,师叔千万别当真。”
这位师叔又冷笑道:“是吧?我师兄收了你们这三个呆瓜,当真是本门之耻。
王小玩见他不住地耻笑三个老怪,不禁气往上冲,大声道“那是他老老人家的事,又与
你小老老人家何干了?”这位师叔暴吼一声,已到甲板上,瞠目望着王小玩,喝道:“小家
伙,不想活了吧?”王小玩耍反唇相讥,却被三老制住哑穴,立时闷不出声。
大老、二老赶忙来到王小玩身侧,陪笑道:“师叔,不要生气,这是我们的徒弟,因
为,因为从小与我们顶嘴惯了,所以没大没小。”这位师叔冷哼一声.讥道:“原来是你们
的徒弟,看来也是朽木一根。”王小玩怒极,却苦于不能开口骂回去,真乃生平的奇耻大
辱,肚里老乌龟、老王八、咸鸭蛋、臭鸡蛋,可骂了一长篇,只可恨不能宣之于口,痛快一
番。心道:“这扁老头,什么都长得扁平,却要昂首阔步,只会扁得一踏糊涂,难道鼻子还
会挺起来。这师叔不但人长得扁.心也扁得很,眼见王小玩目露凶光地瞪着自己,知道他一
定在肝里臭骂自己,暗道:
“这臭娃不知天高地厚,等我大事一了;不好好整治你.不知我的厉害了。”
当下又开口道:“你们三个笨蛋在恶鬼山缩了十来年,这会儿要上那里去。”眼见三个
老怪,均面呈难色,吱晤不答,不禁喝道:“快说!”
大老头见他声色俱厉.只好回道:“只想去找我们师父”。这位师叔见他所说,与自己
所料相同,不禁大喜、叫道:“他在那里?”语气竟焦虑十分。大老头回道:“请师叔原
谅,师父交待过,对谁也不能说出他的住处。”这位师叔勃然大怒,喝道:“你说什么?”
大老头诚惶城恐地道:“师父交待的话,弟子不敢不尊。”这位师叔逼近他眼前,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