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8]
三小压力一卸,瘫软在地。
同样在这时间,对面岸上的不归洞——伏神帮的总舵——如雷巨响而起,爆炸声四起。
“啊!炸了!”沈鸣惊诧的望了小岛一眼。
“那当然,我‘南偷’移花接木的将贵帮的赠礼,从往北方靴靶的路上偷过来,交给‘西赌’云中龙那箱东西和癫老儿去‘物归原主’了。”古笑非嘻嘻的一笑道。
“什么、西赌、这么说,东西南北四杰都齐了,好!好!”
沈鸣一听,十多年来辛苦经营的成果,又毁在这四杰的手中,心中已狂怒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但是身上的罩门被破,内力已失了一半,单拳难敌四手,只有先走再说。
他怒极反笑道:“好!好!这笔帐,我沈鸣记下了!”
他驼峰忽地一挺,回龙刀虚走一招,身子一纵,斜里一飘,脚尖借着司马长风伸出一刺的长剑剑柄一点,在空中“鹏飞九霄”急急一冲,跳到三丈外,身体一纵一落,落到方才池渡湖而来的特制舟,飕地,冲入湖心中。
司马长风众人一看,追己不及,只有望湖兴叹。
瘫软在地上的逗妞转向阿奇道:“阿奇!那头戴金冠的是不是你爹?”
“嗯。怎么他会来呢?奇怪!”阿奇咕噜着道。
“阿奇!你爹是什么样的人呢?”
“噢……这个嘛……好像有点顽固……一见到我就说教……因此我逃出侯府到现在有七八个月没见到他了!”
“喂!阿奇!你怎么啦!放轻松点,别紧张,看你说话舌头都打结了!”常来奇怪道。
“我知道……可是……没办法……”阿奇越说,舌头打结越厉害。
“拜托!阿奇!你爹再怎么凶,也不会在这里训话!”常来不耐烦地道。
“话是没错,可是……”
话未完,那边的抚宁侯朱永已踱了过来。
“朱彦奇:你给我过来!”
阿奇心中颇为犹豫,却又不敢不听,乖乖地走了过去。
“贵为侯爷世子的你,竟然为了溜出来玩,训练一个人假冒你,来冒充上课……”
“爹……”阿奇嗫嚅着。
“老伯!别刚见面就训话嘛!阿奇!你快认错!赔罪吧!”
逗妞拉着常来忽然冲上去,大刺刺地对着抚宁侯朱永道。
“大胆!”旁边的侍卫道。
“没关系!”抚宁侯道:“阿奇!这个小姑娘是谁?”
“她是逗妞,不……是司马逗!长春岛的小公主。”
“这身打扮的这一位又是谁?”
“他叫常来。”
“老伯,你好,我叫常来,阿奇很好哪,你别对他凶……”
“本爵养他十几年,知道该怎么教他!”朱永盯着阿奇道。
阿奇深深吸口气,似乎胆子壮了些,道:“爹!孩儿惹您生气,错在孩儿,爹!请你原谅。”
打从第一眼瞧见阿奇,朱永就察觉儿子长大多了,气质上也有明显的不同。
现在听阿奇的一席话不禁想:“这七、八个月的江南行是值得的,对本爵说话这小子也能如此笃定。
忽然——“找死!”朱永沉喝一声,出手。三个蒙而人不知何时偕同黑白双煞,佟贤善、伍台等人悄然掩到朱永身后,偷袭朱永。被司马长风等人架住。
古笑非因云山为佟贤善、伍台所害受伤,伍台、佟贤善出现,不由分说的一掌便直拍佟贤善、伍台二人。
三小对黑白双煞深恶痛绝,一见二人出现,三小一声招呼,旋身擎剑合击而出。
二小始终没有取黑白双煞性命意思,只想胜过他们,活捉二人,对付二人游刃有余之时,忽然玩心大起。
“我来!”
逗妞抢在阿奇和常来前,运起内力控制已被阿奇“乾坤定穴法”定住的黑煞,举爪取动弹不得的白煞小腹。
“看我的!”
常来走上扶起白煞双手,左手架开一爪,右手反攻。
“唔……”
“暖哟!”
黑白双煞如傀儡般,任人摆布,行动笨拙至极,不是自伤便是互伤,两人闷声连连。
“逗妞”!该我了!”
阿奇取代逗妞位置,玩起操纵的游戏。
“哇!好玩!过瘾!”阿奇高兴道。
“再接我一招!”常来道。
“常来!换我!”逗妞在一旁跺脚抗议道。
阿奇忽然察觉父亲正在注意自己,于是他不服输地表演起自己的本领。
阿奇得意忘形的运集功力摆开架势,使得黑煞一轮猛攻白煞。
常来强烈反攻。
“哇!”
黑白双煞不仅挂彩无数鲜血淋淋,还口吐鲜血。
“别再打,常来你又会再闹出入命了!”逗妞在旁大叫;阿奇和常来的倏地收了手。
“拿下!”阿奇对朱永的手下命令道。
阿奇回头向父亲得意地一笑。
在三小玩得兴致正浓的同时,三个蒙面人竟执着“涵银剑”、“金索剪”、“垂泪石”顽抗。
武林高手已有不少人伤在这二件神兵利器之下,连司马潮、司马浪亦血流汩汩,真真、爱爱正惶恐为两人包扎。
此刻——带伤的司马长风、常丘、云中龙下允许别人介入,三人联手对付三个蒙面人。
三位叱咤风云的武林绝顶人物联手,其威力真是惊天动地。
蒙面人之一眼神朝二人一扫,随即迅速发动攻势,决定先发制人以取先机。
一片漫烂彩光,网住三人,在场的人是无不握紧双拳,紧张不已。
司马长风三人,合掌互分朝前急出身子凌空一翻,迎上三件利器。
星月顿时无光秋风急扫,太湖水汹涌不已,仿佛随时会翻腾倒立而出。
司马长风、常丘、云中龙几次交手,皆以掌风遥遥相抵,刻意地避开三件兵器。
数回合下手,虽然三个蒙面人,仍采攻势,可是明显地看出他们身子已略迟滞。
云中龙、司马长风和常丘,内力宛如源源江河,身形再加速中。
云中龙几个旋闪,劲贯于掌反手扣住金索剪尖,顺势一推后扯,在劲道一放一收间金索剪已在手,持剪的蒙面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