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衣妇人 [3]
南宫维道安然落座,目光扫处,毫无例外,尽是刺目的红色,迎面居中长案之后,端坐着一位红衣老妪,面目威严,左右两旁,分坐了十名红衣老妪,擒拿自己的三个,赫然也在其中,居中的红衣老妪开口了:“你叫‘不死书生’?”
南宫维道冷冷应到:“正是!”
“来历?”
“造化门传人!”
所有在座的全都面露惊容,红衣老妪“噢!”了一声,道:“造化门,你是‘造化老人’第几代传人?”
“首代!”
“令师仍在世间?”
“业已作古!”
“报上姓名?”
“南宫维道!”
“嗯,带人犯!”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人犯,莫非徐郁之被截回?这老妪想是门主了,为何亲自开堂讯问……
转念间,两名劲装少女,挟了一个红衣女人进堂,一看,竟然是那淫贱无耻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颤抖着朝长案下跪,以头叩地,颤声道:“弟子知罪,求门主开恩!”
红衣老妪面罩寒霜,冷冷一笑,道:“顾媚媚,你身为香主,竟敢故违本座之命?”
“弟子知罪!”
“你知道身犯何条?”
“门主开恩!”
红衣老妪抬头目注南宫维道,沉声道:“不死书生,现在要你作证,必须说实话,不许说谎。”
南宫维道茫然道:“要小可作什么证?”
“听着,她是否对你泄露了本门秘密?”
“没有!”
“她与你发生了苟合之事,”
南宫维道面上一热,道:“没有!”
“这是实话?”
“决无虚假!”
“与你同行的人是谁?”
南宫维道暗自庆幸,听口气徐郁之已经脱险,并未被截回。
“他叫徐郁之,来历不明!”
“什么,来历不明?”
“是的,我们是偶然在山中相遇,前后认识不到一个时辰。”
“真的吗?”
“小可一言九鼎。”
红衣老妪回首道:“孩子,你出来!”
案后的红色帐幔一启,一个面蒙红色纱巾的女子,现身出来,向老妪行了一礼,然后在旁边坐下。
“孩子,你听到他的证词了?”
“是的!”语音清脆,带着诱人的磁性。
“你即将接掌门主,许多事要学习,就从此开始,你做主处理吧!”
“母亲做主处断……”
“不;要你做!”
“遵命!”
蒙面少女默然了片刻,营声道:“诸堂主!”
左首第一名老姬起立躬身道:“老身在!”
“照本门规律;顾香主该当何罪?”
“故违上令,照律该火刑。”
“根据证词,所犯未成事实,可有变通之处?”
南宫维道听这蒙面少女声音,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那姓顾香主,以头触地,哀声道:“请少门主开恩!”
姓褚的堂主略思后开口道:“少门主可酌情裁夺!”
蒙面少女点了点头道:“烙刑、石牢自省三年!”
“遵命!”
说完,面向堂外,高叫一声:“烙刑,立刻执行!”
“遵命!”门外传来应声。
姓顾的香主,惨声道:“请少门主恩典!”
旋被两少女挟起,带出堂外,反缚在居中那根红木桩上。
堂内所有座椅,全部转向刑场,南宫维道在侍立的红衣少女示意下,也调转座椅。
蒙面女子沉声发令道:“褚堂主监刑!”
“遵命!”
左首第一位者妪恭应一声,步出刑堂。
工夫不大,四名头蒙红布套的女子入场,其中两人抬着一炉熊熊炭火,放置在木桩之前,然后排成一列,向“监刑”施了一礼。
“监刑”回身朝内一躬身,然后回身,大喝道,“施刑!”
“得令!”
四名红布套头的女子,齐齐回身,两名站在火炉边,另两名来到木桩前,一人按住受刑者的头,另一名伸手一抓,“嗤!
嗤!”连声,顾媚媚上半身变成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高挺的双乳……
南宫维道赶紧低下了头。
江湖帮派开堂,处置犯规弟子,是最大秘密,为什么任由外人参观呢?
“哇!”
一声惨叫;栗人心魄,南宫维道抬起了头,只见那白如霜雪的酥胸,被赤红的烙铁,烧了碗大的一个黑印,皮肉之味,堂内隐约可闻。
这刑罚的确够残忍,环顾堂内各人,毫无动容,似已司空见惯。
“哇!哇!……”
左臂、右臂、上腹……
南宫维道忘形地大叫道:“够了!”
少门主用力一拍桌案,怒斥道:“不死书生,别忘了你的身份?”
南宫维道自知失态,但个性使然,硬起头皮道:“这太残忍,要么就杀了她!”
“住口,你无权饶舌!”
所有的目光,全朝他怒视。
“监刑”回身向堂门,高声道:“刑毕!”
“囚人石牢!”
“遵命!”
顾媚媚有气无力地惨哼着,由两名刑手挟侍带走。
“散堂!”
少门主一声令下,堂内外的执事人等,齐齐施礼而退,刹那问走得一个不剩,堂内。除了门主母女,便是南宫维道。
南宫维道有些不安,心想,这回轮到发落自己了。
红衣老妪笑向少门主道;“孩子,你回避!”
蒙面少女“晤”了一声,离座从幔中隐去。
红衣老妪冷寒的目光,一扫南宫维道,沉声道:“移座上前!”
南宫维道既惶惑又疑惑地把座椅朝前移了数尺,面对法案而坐。
“不死书生,你今年几岁?”
“十八未满!”
“唔!家中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