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 - [令狐庸]

第十一章 众女拱郎饮血贼 [5]

  疤面人道:“我不能问你甚么都是不知道:“这也要讲来听听,那也要讲来听听,其结果是甚么也讲不来,而你也是甚么也听不到,所以呢,简单的一句话,这把剑来历极不平凡,铸造这把剑的人也因此流了血,并且把命送在了这把剑上。”

  独孤道:“你怎么知道的?”

  疤面人道:“这你不用管,你只记住我告诉你的话就行了。”独孤道:“好,你讲!”疤面人道:“这把剑因为铸造时就奇,因此经历也奇,久而久之,这把剑本身就有了灵性。这也并不奇怪,所有的宝剑几乎都是有灵性的,几乎都是出鞘饮血方归的。

  否则持剑之人必受其害。”

  独孤听得睁大了眼睛。

  疤面人道:“这把剑也是出鞘必饮人血的,只是它还有一个更为特异之处,那就是它饮血之后就自生灵异,不听主人使唤了。若是主人使内力催动了它,它就会发出啸声,可是啸声一起,其剑自活,任是谁人也驾驭不了了,其结果是必到后来钦血方止。”

  独孤听得惊心动魄。

  回想起第一次看见羊舌之便用此剑时。羊舌之一旦用鸣风帮的女子祭剑之后,连那武功已臻登峰之境的病仙翁也紧张万端,不敢轻举妄动,看来此剑当真是有些非同小可。”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又把那剑抬起来看了一看。

  此时那剑上的血竟是挥之不去,好似成了剑的一部分,海潮一般地起伏动荡着,那剑就在这样的动荡中低鸣着、微颤着,好似永远也不会止歇。

  独孤愈看愈是惊心,禁不住在心下感激那个疤面人,心想若不是疤面人提醒,自己不知这剑尚自有这许多的灵性、邪气、那么他日用起来,若不害人亦必自害。

  这样想着,独孤向那疤面人一揖到地。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否则晚辈不知此中秘奥。他日必将自害害人。”

  那疤面人楞了一下,随即仰天一阵哈哈大笑。笑够了方道:“你也不用谢我。我还有事情要求你。”

  独孤答道:“前辈请讲,但凡晚辈做得到的定当尽力施为。”

  疤面人道:“你知道我要求你办甚么事情,却答应得这么痛快?”

  独孤道:“晚辈承前辈指明了剑中的关窍,前辈即算是于晚辈有恩。前辈要晚辈所做的事情,晚辈自当尽力。”

  疤面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笑毕之后道:“你既说得这么好听。那我也不客气了,但愿你说话算数,不要反悔。”

  独孤道:“好,我不反悔。”

  疤面人道:“那好。我求你用这把剑跟我比武。”

  独孤答应了疤面人决不反悔之后。没料到疤面人说,“我求你用这把剑跟我比武。”

  当下独孤听了这话怔住了不说。香姑、公治红及鸣风四香也都是吃惊之极。

  但独孤旋即静下心来想道:“他要我答应他决不反悔,那定然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我答应得确实也是太过草率了一些。须得想个办法推辞才好。”

  独孤道:“若是不知这剑上尚有这许多的秘奥,前辈的要求晚辈该当遵命才是,但现在晚辈既已知晓了这剑中的秘奥,而前辈又是有恩于晚辈之人。晚辈却是实在没法动手,还望前辈谅解。”

  疤面人道:“不然,若是你不知这剑上的秘奥,我自然不会要求同你比武。若是我不告诉你剑上的秘奥,你便不会知道。因此我告诉你剑上的秘奥。只是为了要你同我比武,这只是一己私心,于你又何恩之有?所以你尽管出手就是,不必有所顾虑。”

  独孤竟是怔住了。不明白他何以非要自己知道了剑中的秘奥之后与自己比武。

  香姑好似已然看出了什么,她走上几步对疤面人道:“你只是想与那剑比武,并不是非要与他比武,只是因为他持了这把剑才要同他比武,是不是?”

  疤面人好奇地盯看丁香姑一会儿道:“也是,也不是。”

  香姑道:“何谓是?何谓不是?”。

  疤面通;“我定然要用我的剑来战胜这柄邪气十足的软剑。此谓是。这把软剑并非能够随随便便地到谁手中,也并非是任谁人都能将这把软剑使得出神入化。凡是能够得到这把剑的人,必然与这把剑的上一任主人有些渊源,否则定然无法驾驭这把剑。是以独孤已然与这把剑休戚相关,非得独孤用这把剑我才能同他比,是谓不是。”

  疤面人言语之中竟将独孤的名字点了出来,那边公冶红立时神色大变,鸣风四香亦是惊呼出声。

  疤面人道:“怎么?难道你们竟然不知他是混世三魔中的老二羊舌之的传人独孤少侠么?受人之恩而不知其名,这可是不太有礼……”

  那边公冶红已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独孤的前面,盯着他看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才缓缓地说道:“为甚么?为甚么你不早说。难道你没有认出我来么?即便是没有认出我来。你总该认识鸣风四香罢?”

  独孤竟然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香姑听见公冶红如此说,一时间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原以为独孤定然和她们有些渊源,是以独孤出手救她们时她并不十分奇怪,但独孤并没有同她们说话。又使她陷入迷茫之中。

  现在听见公冶红问独孤。她先还以为是独孤故意与他的朋友假做不识,开开玩笑。

  可是当她见了公冶红的脸色和她眼中汪着的泪水时。她甚么都明白了。

  女人最易明白女人。

  她吃惊的是,这个女人改装成的俊俏小生她到现在才认出来。而且是从她看独孤的眼神中认出来的。

  公冶红仍是那么柔情万种地看着独孤道:“你说话,你怎么不同我说话?你当真认不得我了么?才仅仅两个月……”话没说完,泪水已然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独孤料不到才只在鸣风庄上住了几日,公治红就对他钟情若斯,本来在感情上就有些木纳的他一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香姑在旁边一直看着,这时眼光已能变得有些冰冷。

  独孤不由自主地向香姑看了一眼。

  这一眼没有逃出公冶红的眼睛。

  公冶红亦是向香姑看了过去,两个女人短暂地对视了片刻。

  虽只是对视了片刻,适才联手拒敌的友情倾刻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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