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斗嘴祁连寨 [1]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过分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居然毫无所觉,茅大有和解能不由得毛骨惊然,觉得越混越回去了。
茅大有老脸微红道:“少堡主果然厉得真害,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老朽与解寨主,为了这件事,都辛苦了大半个月,也牺牲了不少兄弟,少堡主总该交代交代一下吧?”
茅大有有企求的口气。
“胶带?你要黏什么?”
“老朽是说这个‘交代’,不是那个‘胶带’。”
“没什么好交代的,你们自以为辛苦,那是你们无知,你们的人死了也死得活该,也是因为你们‘毛咬毛都是狗’,又不是本少堡主派人宰的,跟本少堡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叫本少爷如何奉送‘胶带’?”
“话不能这么说,老朽跟解寨主会起争斗而大动干戈,也是少堡主幕后主导,少堡主不能推卸这个责任吧?”
“哈哈!天下一大笑,这是你们自己太笨,有时候笨的人难免什么都不吃,最喜欢吃亏了。”
茅大有陪尽了小心,却几乎气炸了肺。但想想,自己确实惹不起这个小杀星,更惹不起号称天下第一剑剑堡,只得低声下气再陪上几个小心,反正小心又不用钱买,乐得慷慨些。
“少堡主,你是天下第一堡的少堡主,您的话老朽不敢说不听,我们既有三拨人在这里,不如大家携手合作,共同去取宝,得手后由少堡主先任选其二,剩下少堡主不要的,才让老朽跟解寨主平分……”
“哈哈!的天下一大笑,你姓茅吧?名字呢,不管啦!本少爷暂时就叫你‘茅坑’好了,茅坑,你打得一手好算盘,简直可以当会计师,本少爷告诉你,你休想!”
“少堡主,屠虬行动,由老朽跟解寨主的人担任,少堡主只须……”
“天下一大笑,本少爷为何要你门去?”
“这样少堡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两件宝物,难道还不能满意?”
“天下一大笑,你想得倒是美,告诉你,崖下洞中的宝物,本少爷全部都要,而且势在必得,你们半点也休想,本少爷一件也不放过。”
“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天下一大笑,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为了你们,本少爷已耽误了不少‘岁月’,现在你们各自带人滚下山去,不要阻扰本少爷办事,本少爷今天‘胃口大开’,‘破裂’放你们一条‘黄泉生路’,现在给你们十声数送行,数尽仍在本少爷眼前‘浮游物’,必杀无赦,一……”
茅大有眼见软求无效,磨功也磨不出一个屁来,也不禁惹起了满腔的愤恚,忍不住也哈哈狂笑道:“老夫一再好语相求好言相商,只是为了武林同道,岂料少堡主目中无人而傲态十足。
老夫卧虎山庄虽小,比不上剑堡财雄势大,但也不是任人吃三喝四跳梁小丑,别人或许怕你剑堡的霹雳报复手段,卧虎山庄却是不怕,今天倒要看看是剑堡屠虎还是猛虎折剑!”
说完,仰天一声长啸。
啸声刚歇,场中又投入了分由四名老者所率领的二十余名大汉。
这才是卧虎山庄的精锐,真正的高手。
茅大有回顾解能一眼:“解兄作何打算?”
解能看了卧虎山庄的人马,叹了一口气道:“解某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茅大有也苦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态度如何了。”
解能咬了咬牙:“宁为玉碎,绝不低头!”
“解寨主之意与老夫是不谋而合了。”
解能右手一甩,一支旗花号炮。直升入十丈以上的高空,砰然一声爆出了一盏火树银花。
俄顷之间,又有二十余名彪形大汉,由祁连山寨二、三两位当家一同率领,捷如鹰隼的投入现场。
这些也才是祈连山寨中的精英。
原来卧虎山庄跟祁连山寨都各怀鬼胎,留了后手。
解能早知茅大有心机深沉,所以留下主力作为后援。
两个尔虞我诈的人,真应了世事多变化的俗语,分而后合,合而后分,分而后又合了。
这叫做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吧?
这么一变化,双方人数相差有限,茅、解两个绿林人物,胆气不由一壮。
厉宕十声数毕,轻蔑的扫了众人一眼,嘿然冷笑道:“只有这些人马?哼!凭这些还不够本少爷宵夜之用!”
“癫蛤膜打呵欠,你好大的口气!”
厉宕仍阴xx道:“凭你们这些人也想‘糖鼻当车’?(螳臂挡车)真是七月半的鸭子——
活死活!你们这群‘鸟猴知重’不过一堆破铜烂铁,不足一哂!”
卧虎山庄四大护法之一的“九杀邪神”听得气往上冲,怒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你少卖狂……”
“少爷不是生意人,没有卖过‘狂’这东西。”这个剑堡少主人真没见识,还以为狂是件东西呢!
“你不用装疯卖傻……”
“‘装风’卖汽球,还能卖‘啥’?”
“你……老夫成名江湖之时,你还在你老爹的肚子哩“奇怪?我怎会在我爹肚子里?”
旁边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因为你爹还没有找到你娘!”惹起了众人一阵吃吃的窃笑声。
“我爹还没找到我娘?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这个傻大少爷,简直呆得可以,枉费一身书生打扮。
“老夫九杀邪神,可不是被唬大的。”
厉宕仍然一脸迷糊:“你不是被唬大的?那你是怎样活得这么老?”
“九杀邪神”气炸了肺,大骂道:“混蛋!”
厉宕这两个字听懂了,脸色一变杀机怒涌:“老家伙,你竟敢辱骂本少爷?你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九杀邪神”桀桀怪笑道:“小辈,老夫身为卧虎山庄四大地长老之一,横行江湖盛名垂卅年不坠,身经百战生死等闲,只要你有本事,项上人头等着你来摘,又何必咬牙切齿唁唁狂吠?”
厉宕敢情标准国语都听不太懂,又有些迷糊了,忙回头问道:“雄叔,那老家伙说什么?”
刚才没动手的青袍人低声“翻译”好一会。
厉宕终于弄懂了:“好!好:原来你们是‘做官不掉泪,见了黄河拉屎心’(不见棺材不悼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怨不得本少爷‘辣手摧花’,本少爷就拿你先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