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肤女幽境约斗 眠花男倩影勾魂 [4]
云香道:“他到现在还不认识我,去有何妨?”
玉肤道:“不!我们到别的馆子去,但注意他们离镇时间。”
霞灿看的一点不错,确是独孤苦、三女、加上牛崽夫妇,不过还有一个老尼姑霞灿没有看到,这时在店内的雅座里,绝尘神尼正在向独孤苦道:“孩子,出店时,你要单独行动才行。”
独孤苦道:“前辈,白如云、沙菲和雪瑟芬跟你老,我带牛崽夫妇,因为我对那地理不熟。”
“那也好!”老尼姑道:“看她找不找你,她已发动霸东盟,照理她不会亲自打你。“
独孤苦道:“她夺走双珠,是故意陷我们不利,又发动霸东盟,其手段太狠,她不找我我也要找她。”
老尼道:“你已戏弄过她师兄和表哥,当心他们联手,那两个丫头也不好相与啊!”
独孤苦道:“你老放心,那段怨仇,能解则解,万不得已,我就一切不管他。
在独孤苦所上的馆子门口有人影晃动一下,那是云香,她回去时急向王肤道:‘小姐,怪事,那批人少了三个。“
玉肤问道:“那三个?”
“独孤苦和牛崽夫妇!”
玉肤冷笑道:“由后门走了!”
说完起身,挥手道:“他很狡猾,我们追!”
她真有一套,如同看到独孤苦的去向一样,出镇就转到南面山区。
说也奇怪,独孤苦带着牛崽夫妇,本来是要由前门,但因发现后厅有人在注意,所以追出后厅,他并非要逃避平肤。
玉肤追了两里,她忽然一怔,停住向二女道:“他不是逃避!”
二女向前一看,发现独孤苦已经把四个中年人和两个青年截住,不由吓声道:“他出后门是为了追‘飞天四煞’,小姐你真的料错了。”
玉肤道:“飞天四煞一定是在那店中暗察独孤苦,现在被截住,我们偷偷看结果。”
霞灿轻轻问道:”“小姐,飞天四煞身边还有两个青年,他们属那一路的?“
玉肤道:“四煞是二流货,我也不明白他们是属那条道上的,总之凭他们的力量,在目前武林的局势下,他们无法独立,我们看看结果就明白。”
云香道:“飞天四煞也是横行云贵一带的坏蛋,这时见了独弧苦为何连大气也不敢出?”
玉肤道:“看样子,独孤苦主仆尚不明白煞来历,但四煞似早已知道
遇上无可违抗的巨人啦!”
突听牛崽大吼道:“你们不说来历,今天就休想过关,快说,在店上为什么偷偷的注意我恩公?”
四煞之首哈哈笑道:“老朽说,老朽乃西川四义,这两个是老朽弟子,我们没有注意什么,三位误会了,以目前人数而言,六比三,咱们超半数,假设老朽等不重江湖道义,三位如此气势,岂不是早反脸啦!”
独孤苦轻笑道:“阁下还不及花甲之年,声声老朽不离口,说的也头头是道,好吧,各位请便,但记住!好好留心你们的后衣,如再露出的话!哈哈,下一次就无话可说了。”
四煞真是老江湖,还是装着听不懂,同样打哈哈,拱手道别啦!
暗中的霞灿很天真,轻声问道:“阿云,独孤苦的话是什么意思,留心后衣干什么?”
“呸!”云香轻声呸道:“笨蛋,他叫四煞不要再露狐狸尾巴呀!”
玉肤不作声,但却微微笑,在四煞走了之后,她突然看到独孤苦回头向这边笑,心中一楞,微笑没有啦!
“小姐,他察出我们了!”霞灿有点紧张!
云香道:“不可能,如真察出,他会向这面过来,小姐,你说可是?”
玉肤道:“察出是察出我们了,不过只是在耍心机,好!这次我放过他。”
牛崽和虎丫两个又矮又粗,但莫小看两个黑夫妻,他们却粗中有细,只见虎丫道:“恩公,似发现了沉鱼三女。”
独孤苦笑道:“我们走,让她盯,这时我希望有小夏乎淖在身边。”
牛崽道:“要他偷双珠!”
独孤苦道:“不偷怎么办,强夺不一定能得手,而且会仇上加仇,据绝尘神尼说,家师常常后悔杀死醉铁头,不愿我替他再增麻烦。”
虎丫道:“公子,你说什么?我不懂!”
独孤苦闻言一怔,继而笑道:“我忘了你们不在场,神尼说的话,你们不知道。”
牛息道:“醉铁头是什么人?”
独孤苦道:“是玉肤姑娘的师公,那是六十年前的事,那时玉肤的师父还只有三十岁,她夫妻二人在当时已号称‘太行大盗’”了。
夫妻都好杯中物,现在女的号‘沉鱼仙姥’,醉铁头当年横行京师,大检内务府,皇库珍奇失去五十余件。“
虎丫道:“令师老人家当年干什么的!”
独孤苦道:“是当时皇上的布衣之交,但却是秘友,天下无人知道,只有绝尘神尼一人清楚。”
“原来如此!”牛崽惊声道:“玉肤姑娘下山,是奉师命报仇的?”
独孤苦道:“她现在不会亲自出手,出手也不会向我拼命,当前的计策,她要夺去双珠,使我无法除掉大主教,要使我时时受到威胁,她还会以其神通要挟各路邪门来对付我。”
虎丫道:“她也作得太绝了一点,公子,你怎么办?今后的危险更大了。“
独孤苦道:“今后我唯一能作的是设法夺她的双珠,除掉大主教和毒尾夫人之后再设法解决师仇。”
牛崽道:“最好来次硬,短痛强似长痛。”
独孤苦叹道:“绝尘神尼对‘沉鱼仙姥’的玄学与武功,会经详加推算过,她虽是女性,那还要比家师高,我虽得了家师真传,但玉肤更青出于蓝,我如与她拼下去,其结果,你们夫妇想想看?”
虎丫道:“同归于尽!”
“不!”
牛崽道:“公子你会败?”
独孤苦摇援头,他却笑了,笑完又叹口气,望着天,言下喃喃:“武功这事情实在微妙,一旦炼到这个境界,居然连死也不容易。”
他忽又望望牛崽夫妇,见二人向着他发愣,不禁大笑。
“公子你!”牛崽吃惊似的,居然拉住独孤苦,他以为主人的精神有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