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再起波澜 [5]
闻人凤举手掠掠鬓发,偏头问道:“大哥,你快说些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人俊笑道:“妹子,奶真是急性子,这一会工夫,奶已经问了三遍啦,奶不问,我也会说的。”
闻人凤小咀一噘,说道:“那你就快说咯!”
闻人俊道:“事情是这样,云兄和妹子进入石碑地道之后,我和龚大叔一直隐身前殿屋脊上,注视着梵王宫四周的动静,那知等了半个更次,依然不见你们出来,我和龚大叔心头不禁暗暗焦急,不知你们进去之后,遇上了什么棘手人物,不然绝不会进去了这许多时间,还没见你们退出来……”
闻人凤道:“你们还不知道呢,我和云大哥进入石室,遇上了多少事呢!”
云中岳含笑道:“奶先不要打岔,听令兄说下去。”
闻人凤瞟了他一眼,说道:“你没听大哥说,我们进去了这许多时光么?”
闻人俊没去理她,续道:“当时依龚大叔的意见,就要进去瞧瞧,也好给你们打个接应,我说:这是唯一的出口,我们非守着不可,若是出口给对方堵住了,你们就出不来了。”
且我相信以云兄的武功、机智,地底石室中纵有高手,也未必是云兄之敌,何况妹子又擅于用毒,对方即便人多,也未必困得住你们。”
闻人凤道:“用毒,哼,温老三得了二先生的‘化毒解迷丹’,毒还有什么用?”
闻人俊吃惊道:“温老三也在里面?”
闻人凤得意的娇笑一声道:“但温老三被我削断了一条右臂,他从二先生那里得来的‘解迷化毒丹’,也到了我们的手里呢!”
云中岳道:“我们进入地底石室的事,待会再说不迟,还是先听令兄说吧!”
闻人俊接着道:“这样又等了差不多一刻之久,依然不见你们回来,龚大叔实在忍不住了,他说你们一定遇上了危险,要我守在屋上,他飞身下去,正待试着开启石碑,那知就在此时,从墙外飞落五个黑衣蒙面人,围住龚大叔动起手来,那五人剑法不但凌厉无匹,而且精擅合搏之术,五柄长剑,简直有如毒蛇一般,此进彼退,此攻彼守,龚大叔一向不用兵刃,以一双肉掌,和他们五柄毒剑周旋,纵或不败,也很难估计得到上风,我看他以一敌五,也立即纵身下去,加入战团,这一交手,才知道这五人身上穿了特制的铁甲,长剑刺上去,恍如不觉……”
闻人凤披扳咀道;“大哥也枉称毒公子了,长剑刺不进去,你不会使毒?”
“奶又插嘴了!”闻人俊笑了笑道:
“我和龚大叔联手,依然只和他们打成个平手,因为这些人个个都是久经训练,合搏剑法,使得有攻有守,长剑又无法伤得了他们,只有他们可以放手抢攻,我和龚大叔却处处受到制肘,我一向原是很少使毒,但到了此时,却不得不使毒了……”
闻人凤哼道:“早该使毒啦,这不是多化力气么?”
闻人俊朝他妹子笑了笑道;“怎知这些黑衣人头戴面具,身穿铁甲,根本不畏剧毒,使毒了两次,他们依然若无其事,还是龚大叔使出“黑煞掌”,击中了一人后心,把他震飞出去,如果他没穿护身铁甲,这一记“黑煞掌”,很可能要了他的命,但那汉子只是负了伤,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但听一声阴笑,一道人影,奇快无比抢入战团,举手一掌,朝龚大叔肩头拍到,龚大叔回身反击,就和那人动上了手,这一来,那四个蒙面黑衣人,就舍了龚大叔,一起把我围在中间,同我展开猛恶攻势,我在他们攻势之下,就连连险招,心头大急,暗想:他们虽然在黑衣之内,穿了护身铁甲,不惧刀剑,头上也戴了特制面具,不畏剧毒,但他们双目炯炯,却留了两个眼孔,这大概是他们唯一的弱点了,这就右手抡动长剑,和他们见招拆招,一面暗暗运足功力,趁机欺近其中一人,振腕一指,朝他右眼点去。”
闻人凤道:“大哥使出‘天毒指’来了。”
闲人俊道:“我平日从未使过,但这回是不得已!”
云中岳心中暗道:“大概‘天毒指’是极厉害的毒功了!”
只听闻人俊续道:“这回果然给我料中,那人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闻人凤又道:“和龚大叔动手的那人是谁呢?”
“他也蒙了脸,有谁知道?”
闻人俊接着道:“我那时正在和四个黑衣人激战之中,只听龚大叔和那人连对了数掌,发出蓬蓬震响,等我施展‘天毒指’,连伤了两个黑衣人,龚大叔少说也和那人硬对了七八掌之多,只听那人口中忽然发出一声长啸,两个正在和我动手的黑衣人就不战而退,随着那人飞身上墙,迅速退走,龚大叔神威凛凛的凝立当场,看情形似是龚大叔胜了……”
闻人凤道:“龚大叔既然胜了,怎么会负伤的呢?”
闻人俊没有理她,只是接着说道:“等我走到龚大叔身边,才发现不对,他虽然凛立不动,但胸口起伏,似是正在努力压制着翻腾的血气,我看得一惊,正待开口,只听龚大叔低低的道:“不可和我说话,此人武功奇高,他也许尚未去远,也许会在暗中窥伺,他看我站着不动,不明虚实,也许会悄然退去,我只要一倒,公子一个人绝非他的对手”。
我听得更惊,因为从龚大叔的话中,可以听出他已经负了极重的内伤,当下我就大笑一声道:“龚大叔,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数留下呢?我有把握再有三个回合,就可以把其余两人制住,只剩下他一人,我们两人合作之下,还不是也可以把他留下了”。
我说到这里,耳中果然听到一丝极轻的衣袂飘风之声,那人果然隐身暗处,窃听我们的谈话,直到此时,才悄然离去,我朝龚大叔低低的道:“这人已经走了。”龚大叔听了我这句话,忽然身子摇了几摇,砰然往后便倒。”
闻人凤忍不住问道:“龚大叔究竟伤在那里呢?”
闻人俊道:“我见状大惊,急忙俯身看去,龚大叔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伤劳显然极重,当下就把他扶着坐起,一面用手掌抵着他背后“灵台穴”,输入真气,过了一会,龚大叔才缓缓醒来,说他和对方连对了九掌,那人在九掌之中,夹杂着有一掌,使的极似‘乾坤印’一类功夫,被震伤了内腑,差幸对掌之时,龚大叔早已运起内功护穴,但那一掌,几乎连护身内功都被震散,本来还不致伤得很重,因为那人心思恶毒,在那一掌之后,又和龚大叔连对了三掌,以致内腑被震得移位,才要我扶他靠壁坐下,他好运功疗伤,我防对方去而复返,就一直守在龚大叔身边,直到你们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果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