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豪气云天燕家庄 [5]
压制着心底的那份不安,燕翎雕道:“送一个人去?‘’”天魁女“凤如仪诧异的一呆,道:”燕当家的,那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淡淡地笑笑,燕翎雕道:“凤姑娘,当今武林中人,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怕不多,据说令会主得了一株参王要到北海去送给玄冰谷主‘寒魄’金岳,而当今武林之中,欲向金岳献这个殷勤的人,大有人在,因为‘寒魄’金岳虽然是个极恶之徒,但对送礼的人,却一向是十倍以上的代价回报,这次他开出的东西是一株参王,据说能把参王送给他的人,他将以一口千舌神兵青霜剑相赠,另外,还附送一本代价绝不低于青霜的剑诀,可对吗?”
并不否认,“天魁女”凤如仪道:“不错,燕当家的,你说的全对,就是因为有许多人想做那借花献佛之事,所以本会主才想到燕当家的你,当然,那得出自燕当家的自愿才行。”
冷冷地笑了一阵,燕翎雕道:“不消说,燕某人如果不答应,令会主就要活生生的拆散这对情人了。”
“天魁女”凤如仪道:“更重要的事,燕当家的还没提到。”
燕翎雕冷冷地道:“凤姑娘,这是威胁?”
“天魁女”风如仪道:“我们威胁不了你,燕大当家的,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果然燕当家的想反悔,随时可行!”
很突然地,燕翎雕道:“什么时候动身?我要带多少人?”
实在没有想到燕翎雕会突如其来的提到动身的问题,“天王刀”、“天魁女”、“青风”、“双头龙”,甚至连“樵霸”、“幻狐”都觉得出乎意料之外。
怔仲了一阵,“天魁女”凤如仪喜出望外地脱口道:“燕当家的,你是个令人不易捉摸的奇人。”这句话是发自她心底的,等话出了口才发觉不妥当时,已无法收回了,第二次,“天魁女”凤如仪又脸红了,话也忘了答了。
‘’天王刀‘’海清暗忖道:“少女终究是少女,任她才智如何过人,天份如何高,一旦见到了令她倾心的人的时候,就处处顾虑不周了。,‘转念间接口道:”燕当家的临行之前还得吩咐庄中的事,只怕今天无法成行了。““天王刀”海清的话把“天魁女”凤如仪又拉回了现实,感激地望了“天王刀‘’海清一眼,道:”海师……前辈,说得是,今天是无法成行了。“话落又不自然地望了燕翎雕一眼,因为,她自己知道她几乎又失言了。
燕翎雕听到了,但却装做完全没有留意,淡淡地道:“那就明天一早起行吧。”
“幻狐”边汉云忙插口道:“再过两天就是年除夕了,何不过了除夕再走?”
燕翎雕道:“因为正是过年,因此,照常理推测,这段时日,路上应该是最宁静才是。”
“天魁女”凤如仪笑道:“燕当家的果然是料事如神,敝会主所持的也正是这个想法。”
淡淡地笑了笑,燕翎雕道:“不敢,燕某与你‘天魁女’相比,可就差得远了,但愿你们,不该说是‘我们’,那些朋友没往这边想才好。”话落沉声吩咐道:“汉云,送客人到客房去,女客方面请本庄的女侍服侍。”
燕翎雕最后一句话,在“天魁女”凤如仪心上又打了个死结,她相信燕翎雕那句带有玩味的话,其本质绝蜚开玩笑的。
二十只铁蹄提起漫天雪泥,沿着由南往北的这条笔直大道向前奔驰着,由白茫茫一片辽阔的原野中的袅袅炊烟,他们可以断定前面有一片村落。
村头的那座埋在雪中的土地面前的两棵落尽了青叶的蓉松树下,一字儿横派着八条大汉,横站在那条泥泞的雪路上。
五匹马上的人,大老远就看见他们了,当然,他们也看见马群了,但是,他们都没有让开。
勒勒奔驰的健马,“樵霸”柴洪望着身边的燕翎雕道:“头儿,前面那八个兔崽子八成是要找我们碴的。”
摇摇头,燕翎雕笑笑道:“不可能,前面是乾河村,那里是詹老儿的地盘,他不会找咱们的碴的。”
“樵霸”柴洪道:“头儿,这年头人心多变,那可说不定。”
说话间,马又向前冲出七八丈,距离那八个大汉还有十来丈远,一个跋扈无比的声音已暴雷似地响起来了。
“前面那几位马上的朋友,给我停下来!”声音带着极浓的敌意。
马仍然在向前奔驰着,“樵霸”柴洪道:“头儿,如何?不对劲吧?”
仍然不相信乾河村的“屠刀”詹兴旺敢拦自己的驾,燕翎雕道:“他们可能还没看清楚咱们。”
“樵霸”柴洪摇着秃脑袋道:“头儿,俺看未必如此,他们就算没看清咱们的面孔,难道说他连你座下那匹马也认不得了,大草原上,谁不认得这匹马?”
俊脸突然一凛,燕翎雕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勒住马,燕翎雕带头停在八个大汉身前五六尺处,他身后的七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冷漠地看了八人一眼,燕翎雕抱拳为礼,道:“八位当家的贵地可是‘乾河’吗?”
八人中站在路正中间的那个长着几根鼠髯的四旬上下的汉子笑道:“没错,朋友,你们在年关将届之际,成群结队的奔驰,有何居心?”
微微一怔,燕翎雕道:“八位当家的,这里可是官道不是?”
鼠髯汉子冷声道:“这条是官道,没错,但各位是江湖中人。”
怔仲已有四分恼意,燕翎雕道:“八位当家的横道拦路,这是按江湖规矩行事吗?”
鼠髯汉子凛然不惧地道:“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我们这地方的规矩就是如此,没有事先投报,谁也不准路过。”
燕翎雕道:“八位说了算数吗?”
鼠眼一翻,那汉子道:“说了不算数,爷们是闲得没鸟事干了、来这里等着你们说这句笑话?”
俊脸一变,燕翎雕道:“等着我们,朋友,这是‘屠刀’詹兴旺叫你们来等的?”
鼠目汉子说急了,漏了嘴,急忙纠正道:“爷们可没拿得准你们今天准会打此经过,谁打这里走都是一样的。”
脸色倏然一寒,燕翎雕道:“朋友,不用再描了,你是越描越黑了!哼哼,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没想到詹老儿越混越有名堂,竟在这一块地上称起人王了,连条路都不能借给道上的朋友走走了。”话落转向“樵霸”柴洪,道:“‘老柴,你说咱们是改道而行呢?还是厚着颜面借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