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猎 杀 [7]
杜大鸟终于有机会表现他分析的能力啦。当下,一步一步道:“我们秃鸟先生原先受到四个人合政,尽力维持五个人的平衡……。”一顿,他笑道:“然后,百里公子的出手,本来李找打是没命啦──。”
玉珊儿一惊,瞪了百里怜雪一眼。
杜鹏笑接道:“结果──,和尚、道士、外加员外、日本女人的出手,反而叫百里怜雪这小子陷了进去……。”
玉珊儿一愕,道:“你的意思是,他必须帮助李北羽御住外来的冲激之力?”
“正确!”杜鹏笑道:“不只是他,连另外四组也都一样!”
那端,埋香愕道:“为什么?”
“因为,一个要杀秃鸟,一个要救秃鸟──。”杜鹏大笑道:“同时,另外有十个人组成的回旋罡气运行。所以……。”
“所以──,十个人分成五组──。”玉珊儿道:“每一组中只要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成啦?”
“聪明──。”杜鹏满面笑容道:“所以,大家只好继续坚持下去,不屈不挠──。”
多奇怪的事?仇敌和仇敌之间是生死相共;朋友和朋友之间反而暗含杀机。
人间世,不是很多时候是如此吗?
玉珊儿叹气道:“有没有办法可解?”
“有──。”杜鹏叹道:“除非十个人同时收手。”
玉珊儿一呆。道:“可能吗──?”
“如果有一个没收手会怎样?”这是埋香的问题。
“简单──。”杜鹏双目闪动道:“只要他一引气机,要那个死,那个一定活不成──。”
因为,在九大高手合力之下,天上地下没有人可以堪得住这一击!
玉珊儿叹口气。人性,有谁愿意如此冒险相信别人?没有!况且是敌人!
忽的,她突然注目道:“大鸟,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甚至连谁先出手部知道?”
“嘿、嘿……,”杜鹏将目光“躲开”,乾笑不语。
“说──。”玉珊儿眼中已有火。“你是不是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出手──?”
杜鹏苦笑,道:“不是我没出手,而是没办法出手。”
“那你在干啥?等死啊?”
“不、不──。”杜鹏摇手道:“想办法啊──。”
玉珊儿哼道:“好──,除了他们同时松手外,还有什么办法?”
声音很火、很明白的告诉杜朋友,如果没有一个好办法,那真的是大家看著办好了──。
杜鹏咳了咳,道:“是有一个叫大家都松手的法子!”
玉珊儿双目一亮,道:“快说──。”
此时,场中十个人已然都抖了起来,那气机运行也不断波动。看来,再下去便是十人玉石俱焚。
他们十人何尝不想收手,只是心有余力不足,此刻谁先放下谁便被压成斋粉。
如此,众人耳中听得杜鹏这一句话,不禁全聆“赏”了起来。尤其是那李北羽和蒋易修,早在肚里骂了好几千万回;这小子在一旁可风凉的很哪──。
杜鹏清了清喉,从怀中取出两颗黑幽幽的东西来。
玉珊儿双目一顿,道:“霹雳弹──?”
杜鹏拉长了脸点点头道:“这是特制的……。”
“有什么不同?”
每个人都在听杜大少爷的解释。
“唯一不同的地方,只要它炸开时,谁使了内力谁便尸骨无存……。”
埋香在那端讶道:“那岂不是天下无人可接?”
一般火药,或可以掌风罡气击离;而杜鹏手上这两颗却是反而迎至。
杜鹏解释道:“这是霹雳堂和唐门联手造成的。”他一叹,道:“唐门的观音泪,便是利用回力之法,你越挡著,它越是往你身上招呼来──。”
“所以──。”杜鹏的结论是:“生死由天啦──。”
随这句“生死由天”,那手上两颗霹雳弹已经弹起,分落到李北羽的左右而下!
众人这回真的冒冷汗。这杜鹏杜大鸟可真狠,叫人收手也不是,不收手也不是。眼见,两颗黑幽幽的弹子到了半空,已经下落……落……落。
不只场中十人,包括杜鹏、玉珊儿、埋香,以及两旁四周武盟弟子的心也往下落……
落……落。随著那弹子一尺一寸的接近地面,所有人的心全往下沉入谷底。
就在霹雳弹撞及地面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收手飞离!只有一个人例外,李北羽!因为,他在正中间,无论怎么跑也跑不掉──。
轰然一响,那两颗“霹雳弹”炸开了来。所有人全退到了四周。
玉珊儿没看到李北羽,悲叫:“北羽──。”
接著,人便往前冲。而这跨出两、三步的刹那,她呆住了。
有烟、有火;烟是七彩烟,火是水花火。
还有笑声!
李北羽望著左、右两颗烟火弹大笑道:“大鸟──,元宵节的烟火还没玩完嘛──?”
“北羽──。”随大叫,我们玉大小姐投入了怀中。
便此刻,整个场面大大乱了起来。
出刀、出剑、出拳、出腿的全混战成一堆。
当先听的是喜美子大叫:“九田一郎──,还我爹的命来──。”随声刀至,便冲向九田一郎而去。
九田一郎冷笑,一挥手道:“将他们全杀了──。”立时,四周武盟弟子、龙虎合盟弟子也一涌而上。
蒋易修在乱军中,见一波波人涌向喜美子,大叫一声,也冲了过去。这端的空智大师和百破道长各自挑上宣九九和骆驼也交战了起来。
埋香斗逢此变,急跃往萧饮泉而至。道:“饮泉,我们快走──。”
萧饮泉苦笑,道:“不行──。天下只有骆驼有那百命断魂散的解药,我不能让他死──。”
说著,伸手一握埋香,凝目一视,也投入战事之中。
这端,百里怜雪手持长剑,瞅见李北羽已摇摇幌幌正由玉珊儿照顾著,正想出剑杀向蒋易修,蓦地,一片刀光临空而至,好不惊人。
是杜鹏!
两人喘气注视,谁都不敢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