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淫徒欲火玩鬼影 [10]
阮玉娇道:“那么我们到寺外另寻居处也可以呀!”
戒刀头陀叹一口气道:“好吧,我叫你的名字,亦不自称贫僧,这总可以了吧?”
阮玉娇得意地笑一下道:“这才像活。”
戒刀头陀道:“早知道如此,刚才我不与你多说话好啦!”
软玉娇道:“不必后悔,现在我问你一声,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戒刀头陀?”
戒刀头陀讶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有人假冒我不成?”
阮玉娇道:”当然啦,智慧国师无所不能,派人假冒了你也不算稀奇的事。”
戒刀头陀反驳道:“假冒我有何用处?”
阮玉娇道:“当然是为了朱一涛,人家不会猜想到朱一涛总有一天来看你么?”
戒刀头陀苦笑一下道:“这个理由勉强得很.可是这与你有何相于?朱大侠自会应付,还用你替他担心?”
阮玉娇道:”我不是替他担心,事实上除了智慧门中之人可能假冒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朱一涛了。”
戒刀头陀道:“你把一件简简单单之事,节外生枝的弄出许多名堂来,徒乱人意而已。”
阮玉娇道:“才不呢!假如你正是我要找的朱一涛,而我却当面放过了你,不让你晴暗的笑死那才怪呢!”
戒刀头陀断然道:“我不是朱大侠,亦不曾被人假冒.而是地地道道的正牌货。”
阮玉娇滇:“嘴巴上说有什么用,我自有法子查验得出来。”
戒刀头陀欣然道:“好极了,你查验吧!”
阮玉娇道:“我们到床上去,你用以前的姿势抱我,便知真假。”
戒刀头陀道:“这也使得,虽然此举如让本寺之人得知,不知作何想法。”
他亦前头带路,转人左侧后殿。
阮玉娇又道:“我事先声明一下,到床上之时,须得脱去衣服才行。”
戒刀头陀脚步一停,讶道:“我几时脱过衣服与你同睡?你简直无理取闹。”
阮玉娇笑道:“你竟忘记了么?这就有点儿不对啦!”
戒刀头陀坚决地道:“没有,你和朱大侠到本寺来过之后,第二夜便是我假扮作他,直到我离开时为止。我一直没有脱光衣服。”
阮玉娇仰天一晒道:“你认为四佛之一的戒刀头陀决不脱光衣服么?你猜错啦!”
戒刀头陀道:“你用不着试探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因为我就是我。”
阮玉娇开心地笑起来道:“好,我不试了,你果然不是冒牌货。你猜朱一涛最后有没有占有了我。”
戒刀头陀摇头道:“我不作兴猜这种事,亦不想知道。”
阮玉娇道:“但你非知道不可,我已将处于之身给了他。”
戒刀头陀默然,好像坚持他说过不管这等事的立场。
阮玉娇又道:“你信不信我当时还是处子呢?”
戒刀头陀被迫不过,只好道:“信与不信,都没有什么关系呀!”
阮玉娇道:“关系可大啦,假如你相信朱一涛已占有了我,同时我又还是纯洁无暇的处子的话,我在你心中评价,就大不相同了。”
戒刀头陀道:“我看不出这当中有什么不同来。”
阮玉娇道:“第一点,在感情上来说,你是朱一涛的好友,我既然和他有密切关系,我的事情,你焉能不管。”
戒刀头陀道:“第二点呢?”
阮玉娇道:“二点是,我既系处子之身,则我便不是你想象中的妖女,我的身价,自然应该大大提高。”
戒刀头陀道:“可以承认你不是妖女,亦承认我与朱大侠关系不同寻常。只是我一个出家之人,无法干预世间俗事,所以请你不要缠我。”
阮玉娇道:“我不会缠你的,我只要把话交代清楚,然后就走,现在已交代过了,再见吧!”
她说走就走,一点儿也不含糊。
因此戒刀头陀在快出门之处,才追上了她。
阮玉娇停步道:“你著是坚持不管我的事,那就请你回到禅房清修,多说无益。”
戒刀头陀没奈何地道:“好吧,我不坚持就是,你打算往哪儿去?”
阮玉娇道:“鬼影子不是紧紧追踪着我么?”
戒刀头陀道:“是呀,你何以惹上了这样一个人物?”
阮玉娇道:“我没惹他,他乃是奉命追踪我的。”
戒刀头陀大吃一惊道:“他是奉命的,天下间谁能命令他呢?”
阮玉娇道:“是百邪派一个高手,姓林名元福,据说他比鼎鼎大名的百邪双妖还要厉害些。”
戒刀头陀疑惑地道:“假如你说是智慧国师,我还可以相信。著是百邪派之人,再高明也使不动这一号人物。”
阮玉娇白他一眼道:“难道我骗你么!”
戒刀头陀道:“当然不是,但此事叫人实是不易置信。”
阮五娇道:“我熟知武林近二十年中,每一个高明人物,却不闻鬼影子有什么厉害之处。”
戒刀头陀道:“他是三十年前那一辈的人物,难怪你不知道,三十年在武林而言,已经是许多代的兴衰了。”
阮玉娇道:”但他的确是奉林元福之命。而且你最好听听他当时说的什么话,那简直是把自己当作奴才,唯主子之命是听,这是千真万确之事。”
戒刀头陀道:“那么鬼影子的用意,竟是要迫你无法可想而回到林元福那儿去么?”
阮玉娇道:“你终于猜对了。”
戒刀头陀道:“你希望我怎样做呢?”
阮玉娇道:“我也不知道,假如你把鬼影子赶得远远的,或是杀死他,我就不必回到林元福魔掌中了。”
戒刀头陀道:“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只不知你信不信?”
阮玉娇心下骇然,忖道:“这个鬼影子竟然厉害到这等程度?”
她想了一下,才道:“那就算了,既然你收拾不了鬼影子,则林元福有此人相助,你对他更是无能为力了。”
她泛起苦笑,神色幽凄,甚是动人,不过她并非存心作给戒刀头陀看。因为她已举步行去,飘然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