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遭折磨 [1]
可是,任凭在场的群众如何注意,梅耀鸠仍然送了一号马一指,只听它悲嘶一声,速度立即缓了下来。
“哗!一号马又中邪了广‘”一号马加油呀!““是呀!只剩下一圈半了,一号马加油啦!”
七鹰长笑一声,挥鞭猛催。
马如人性,七号马在一年来一直是殿后,如今有脱颖而出的机会,立即使出了全力朝前冲刺着。
只剩下半圈了。
两匹健骑已并排疾驰了!
终于在最后一个跑道转弯处,七号马超越了半个马身,而且疾朝前飚!
抵达终点时,正好领先一号马一个马身!
大爆冷门!
七鹰欢呼一声,立于马上,高举双手,朝众人示意。
众人之中有八成左右皆是签一号的,原本是打算要来此好好的欢呼庆贺的,此时怎能面对这种变故呢?
尤其还有自南安来此的四、五十人,初次签赌“大家乐”即“扛龟”,每个人皆是神色惨败,怔怔相视。
现场之中皆是“扛龟客”,每个人好似斗败的公鸡一般,闷不吭声,垂头丧气的默默离去。
胡须停早在二号马被七号马超越过后,即已悄然离去了!
大漠九鹰却迅速的飘下马,仔细的察看每匹健骑是否受了什么暗器所伤?
梅耀鸠边随着人群移向外头,边冷笑道:“嘿嘿,你们这九个小辈就好好的检查吧!老夫不奉陪啦!”
人群已逐渐散光,大漠九鹰却依旧查不出一个眉目来。
他们有了先人为主之见,以为那八匹马必是受了暗器之伤,因此,没有发现每匹马右前腿关节之小红痕。
同市及三个孩子一见胡须仔那对暴睁的双目以及铁青的面孔,心知他又“扛龟”
了,因此,不敢吭半声。
胡须仔默默的走进房中,只有在地上喘气的份。
半个时辰之后,金玉酒楼的老板邢纺,带着那个胖掌柜的,轻车简从的来到了这座大杂院的院中。
邢纺略一颔首,胖掌柜的立即扯开嗓门叫道:“胡须仔,你在不在?”
罔市立即低声叫道:“德智,是谁在叫你?”
胡须仔早已跃下榻,奔了出来,惶急的道:“我也不知道,贵仁,你去瞧瞧?”
程贵仁吓了一大跳,犹豫的道:“阿爸。我……”
胡须仔低声骂道:“干你娘,饲你这种儿子,有个屁用,阿旺,你去!”
程贵旺亦嗫嚅不语,双脚好似钉在地。上,一步也不动。
陡听胖掌柜又叫道:“胡须仔,我是金玉酒楼的胖子啊!你到底在不在呀?”
阿忠闻声自屋内走了出来,他见这胖子及邢纺,因此热烈的招呼道:“刑老板,胖哥,你们找胡须仔干嘛?”
胖子笑道:“喔!阿忠,是你呀!胡须仔中了这一期的‘大家乐’,我们是专程替他送钱来的!”
阿忠深感意外的道:“胡须仔怎么可能会中奖呢?奇怪!”
“没错!他叫阿星去签了一支七号,结果独得巨额奖金哩。”
“什么?那个签七号的人会是胡须仔?”
罔市欣喜的握着胡须仔双手,颤声道:“德智,咱们发财啦。”
胡须仔却瞪了她一眼,挣开右手自怀中掏出十个木牌,恨恨的道:“发个屁财?
全部是二号。”
说着,将木牌抛于地下。
罔市及三个孩子急忙低下身子捡起了木牌。
果然全部是二号。
他们沮丧的坐在椅上。
倏听阿忠的声音道:“刑老板,麻烦你弯个腰,小心撞到横杠!”
邢纺笑道:“胡须仔,这次中了奖,可以买一栋独门别院,好好的享受一下了,别再住这种鸟笼啦!”
说着,二人已走进了厅中。
胡须仔急忙道:“刑大爷,胖哥,请坐!”
客厅原本就窄小,突然塞进了三个人,那个胖掌柜坐下之后,就不敢擅动!
程贵仁三兄妹慌忙闪出房中,探首瞧着大人的谈话。
胡须仔干咳一声,呐呐的道:“刑大爷,上回向你借的那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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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纺一抬手,笑道:“胡须仔,我已经自你的奖金之中扣除了,你瞧,我连你的那张借据也拿来了。”
邢纺刚说完,胖子早自怀中掏出一张字据,放于桌上,笑道:“胡须仔,把那个七号木牌拿出来换钱吧!”
胡须仔胀红着脸,道:“胖哥,我……”
“哈哈,胡须仔,咱们老板是因为这笔金额太大了,怕发生了意外,所以,才亲自送上门来,你就别再吊胃口啦!”
“可是,我……”
陡听院中传来一阵吵杂的叫道:“胡须仔,恭喜你中奖啦!”
接着是一阵劈哩拍啦的爆竹声。
只见十余人笑嘻嘻的跑了进来。
“喔!刑大爷,你也在此呀。”
“哈哈,我不是送奖金来的,各位的消息可真灵通呀?”
“哪里,俗话说得好,‘等久就是你的’,这下子让胡须仔逮到了,刑大爷,他可以拿多少奖金呀?”
邢纺微微一笑,瞧向胖子。
胖子取出一叠银票,笑眯眯的道:“胡须仔净得三千五百两银子,为了方便他处理,我们送来面额不同的银票。”
敢情邢纺也知道胡须仔一屁股烂债,这次中了大奖,债主们一定会上门讨债,因此,才有这个做法。
那些人点头道:“刑大爷真是设想周到,胡须仔,同市,恭喜你们啦!”
胡须仔胀红着睑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阿星气喘呼呼的跑了进来。
只听他喘道:“阿爸,木牌在此!”
胡须仔接过那个木牌一瞧,果然是七号,不由颤抖着手,递给了邢纺道:“刑大爷,你瞧!”
邢纺瞧了一下,含笑道:“不错!”
胖子立即将那叠银票递给胡须仔,笑道:“请点一点!”
胡须仔未曾看过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他数了一遍,也不知道究竟对不对,只是颤声说道:“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