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任狂好毒想利师 [5]
老人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道:“是的,我的意思是无法上去了。”
郭无雨下子待立当地,他的眼睛又红了,他喃喃低语道:“难道,难道,我就要一辈子都待在这了?”
老人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轻声道:“其实,你可以从那条路试试的,说不定能上去也未可知呀!”
郭无雨摇了摇头,道:“不,不行的,不行的。”他整张脸都没有一点活力,全是消沉的样子。
老人大怒,道:“不行?怎么不行,看来我看错了你,我本以为你是个倔强的,坚强勇敢的,却未想到你竟如此胆小怕事,你又没去试,知道不行呢?”
郭无雨解释道:“你不知道的,并不是我胆小怕事,只是………只是………”
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老人喝问道:“只是什么?为何如此婆婆妈妈?”
郭无雨垂泪道:“老爷爷,你可知我为何会进入此洞吗?”
老人一愣,随即又瞪眼道:“这我怎知道?还不是你失足掉下崖后,正好落在这个地方!”
郭无雨摇了摇头,便将自己遇到那黑衣人的经过说了出来。
老人先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后来不知怎的忽然变得专心起来。
郭无雨说完后,抬眼望着老人,当他看到老人的眼睛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老人的竟是阴森可怖的,像野兽一般似乎要吃人。
郭无雨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爷,你…………你怎么了?”
老人“哦”了一声,这才惊醒过来,他瞪眼看着郭无雨,道:“你说的那人可是瘦瘦高高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衣?”
郭无雨点也点头,惊异地问道:“你怎会知道?”
老人眼中的目光更加可怕了,他咬牙切齿道:“我又怎会不知道?我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郭无雨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老人口口声声唾骂的他,不禁又问道:“你说的那个将他当作亲生儿子,而他却对你忘恩负义的人?”
老人冷冷地道:“不是他又是谁?”
郭无雨更加弄不懂了,他奇道:“我又没得罪他,他又为何要害我?”
那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轻声道:“孩子,你过来。”
郭无雨不知老人是何用意,又不敢违背老人的话,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那老人拉起他的手,看了看,又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腿,最后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自言自语地道:“不错,果然是块好材料。”
郭无雨更加奇怪了。
那老人沉声道:“他并不是想害你,他只是想收你为徒。”
郭无雨失声道:“收我为徒?难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因为你的资质奇佳,是块难得的练武好材料。”
郭无雨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认他做师父的,他不是个好人,再说我也有师父了。”
老人忽然沉声道:“抬起头来。”
他的表情带着严肃。
无雨一惊,立刻抬起了头,问道:“做什么?”
老人扳着脸,一字一句地道:“绝不可拜他为师。”
郭无雨不明白老人为什么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虽然他已说过他不可能拜那黑衣人为师,这老人为何又要如此严肃地提出来?“老人的严肃激起了郭无雨的好奇,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老人道:“他要做你的师父,决不是因为他珍惜你这样练武的好材料,他要教你武功,是因为他决不会将你当作他的徒弟。”
郭无雨听了这几句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问道:“你是说他不会教我武功?”
老人摇了摇头。
郭无雨又问道:“那是为什么?”
老人道:“他会教你武功,而且会将处局势全部功夫都教你你,只是他决不会将你当作徒弟看待。”
郭无雨问道:“那会当成什么?”
老人冷声道:“一件物品,属于他的一件物品,也许这个比喻不对,应该是一条狗,一条听他话的狗。”
郭无雨听得有些毛骨惊然,他道:“真的这么可怕吗?”
老人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只怕我说得太轻了,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对于他性格,我真是太了解了,你知道他的外号吗?”
郭无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老人接着道:“他的外号叫冷血杀手王,杀手之王,知道吗?”
郭无雨怔怔地听着,听着老人所说的每一个字,每句话,他无法不仔细地听,无法不集中思想去听。
老人所说的话已紧紧地将他的心给拴住了。
此时,老人已不是在和他说话了,应该说他在自言自语,他在不沉思,更是在回忆,回忆他那惨痛的往事。
只听老人道:“冷血,你知道冷血的意思吗?一个人的血都变冷了,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老人的目光充满了悔意,他低声道:“今天的他都是我造成的,可以这么说,我今天的下场也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放纵他,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迟了,一切都迟了。”
他长长地叹息了声,叹息中满是无限的悔意。
郭无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老人开始说起他的往事:“任狂是个城府极深的孩子。”
“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他还是个像你这么大的小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在街上乞讨,又被一群地痞无赖打伤,我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家里抚养。““起初,我只将他当作我的一个书童,并不让他做什么重活,因此他的空闲时间也不少,每当我练武的时候,他总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观看。”
“一天夜里,我睡不着,便起身到花园散心,忽然听到花园里一阵声响,便停住了脚步,静心观看。”
“你猜怎么?那任狂正在花园里练武,他所练的武功竟是我白天所练的,那每一招一式,竟和我白天所练的相差无几,我大吃一惊,同时也暗暗惊叹他资质。”
“我突然走了出来,他见了我大惊失色,当即跑下来求我恕罪,我实在是爱惜他的才华,也没有责备于他,反倒夸奖了他两句,他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不过我当时也并没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