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7]
鲁祖宗?和大舞、柳无生齐名的鲁祖宗?
据说他们三个人和名侠苏佛儿、俞灵等人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而且在武林中亦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这厢老头子年纪一大把,耳朵里听过的事可不少,当然生意人的脑子转起来也特别的快。
登下,他看见鲁祖宗站起来的同时,左右两名女人像是受了大力一带,手上的鞭柄俱为之一松,往后跌倒。
鲁祖宗也不理会那两个女子,自是在大铁环上踏着脚,刹那有如哪吒踩着风火轮般的往前了三丈。
这厢跌倒在地的两名女子怒斥中翻弹窜身,冷嘿中追向鲁祖宗而去。
蓦地,两条黑影一闪,便觉得脖子一紧,不!不只是脖子,连手臂带身子都叫号称有八条手臂的鲁祖宗用方才她们缠人家的鞭子扎了个结。
在旁上百个看戏的人一时轰然叫好,真是神乎其技,同时也明白了半点儿事。
这个叫鲁祖宗的年轻人分明是故意让这两个女人整治着,如今反过来耍弄,不知下头有什么好戏?
人群中挤出了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来,一边用手着风,一边口里叫道:“鲁八手,你怎的这般没耐性,早早了底?”
“屁话!”鲁祖宗显然一肚子火,道:“哥哥我穿这么一件衣服被人套住脖子坐在铁环上,脸都丢光了!”
他指了指头上的太阳,哼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午时吧!”柳大胆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外号“大胆”的柳无生演摆着这场戏干啥?
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难道他们到长安来普渡众孤魂野鬼?
俄然起了一阵风。
风中有哭泣的声音。
柳无生瞅了鲁祖宗一眼,转向那两名女子嘻嘻笑道:“鬼域大恨后来了!”
那两名女子脸色显然大大的变化,全身一阵颤抖的嘶哑叫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鲁祖宗嗤笑一声,朝柳无生哼道:“说好,那个女人由你出手!”
“知道啦!”柳无生看着西方,飞尘扬起。
一辆马车来,全黑的马车,八匹骏马也是全黑。
黑沉沉的好像地冥般,令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马车旁还有四匹马,马背上是四个玄黑衣袍的女子,这一片黑压压的出现,令人在这正午时分一阵的冰寒。
“好气势!”柳无生嘻嘻一笑,对着鲁祖宗道:“我想车里的那个女人大概得到了消息!”
消息是在大恨后行将走过的这条路上有事。
大恨后的习惯是预定走那一条路,无论什么事,什么人也不能阻挡。
这是鬼域的威风。
黑马车里的女人威风,人群中可有一个也不差!
杨雪红早就想找传说中的一个女人,一个坐在黑马车内由八匹黑骏所拉奔的女人。
因为鬼域下头分成的三大支派据说都是由这黑马车里的女人来派发旨令。
九幽教、吞天日、黑鹰门是三个诡异已极的组织。
他们的人数好像不很多。
但是武林中许多有名有样的帮派都像着了魔似的挂上了鬼域的标志。
那标志是一副画,画中一副骷髅有六只白骨臂,每只臂爪上各捧了一个骷髅头。
“冷大先生和苏小魂他们的梦魇是第五剑胆的后人羽红袖!”杨雪红永远记得师父七代主所说的话:“而我们两百年来不断争战的目标,是当年和‘帝王’柳梦狂齐名的‘卒帅’晏蒲衣!”
“帝王”柳梦狂号称两百年前天下第一。
“卒帅”晏蒲衣是唯一可以和他匹敌的人。
而柳帝王是则是柳梦狂的儿子,又自创出一套“帝王绝学”和他爹的帝王绝学各擅胜场。
其后两百年里,各自有着传人流世。
凡是手执黑檀扇的,便是“帝王”柳梦狂之后。例如此刻正在城里等着魏绝尘、李吓天、董断红他们和羽红袖一的章儿铃。
另外由柳帝王传下的,就是白袍一袭玫瑰一梗,杨字头的自己这一支。
无论是黑檀扇或是白袍玫瑰,“卒帅”是晏蒲衣的传人,永远是不可能变成朋友的天敌。
两百年来,或许在某一代都是英雄而没有生死交战。
但是“印证”学以及扩张武林中的影响力,彼此相互牵制是永不休止的事。
杨雪红这时忘了黑情人,因为黑马车内的大恨后是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的宿缘。
两道人影飞起。
不,不是“自己”飞起,而是由鲁祖宗一带,将两名鞭下控制的女人“扔”向黑马车而去。
轻嘿一声来自前头两名骑跨在黑骏上头的黑衣女子,双双好快弹身,翻卷袖里匕首一闪,左臂探出。
一气呵成里,割断鞭身,抱住飞来的名女子落回座骑。
那两名女子重重的跌在马车之前,慌忙的爬起来跪着朝车厢不断的磕头。
“小婢该死,着了鲁祖宗和柳无生的道儿……”
马车内,冷沉沉的一哼,是道曼妙的声音,只不过冷寒迫心道:“你们知道坏了我的事的下场?”
“是!小婢知道!”那两名女子忽然挣脱了鞭条,翻手一刃插入心口。
众围观的人惊呼,声音方才响起,蓦地四名黑玄衣袍的女子纷纷鞭马撤蹄往前冲来。
第一个首当其冲的便是鲁祖宗。
我们这位鲁八手冷冷一嘿,人踩着那铁环往前滚去,还当真像哪吒三太子,有味道!
两厢这一接近,鲁祖宗忽的一踢铁环,身子窜起。
这时间可控制得巧妙,马蹄前方踏入铁环,一双后腿再是跟入便大为锢禁。
座上这名黑衣女子待想控制为骑时,猛可顶上一响。
鲁八手不愧是八手号称,闪电般连出八拳,便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打下马去。
他的身势可不稍缓,忽的一折,往另外一名黑衣女子而去。
这厢柳无生的动作也快,闪电般的直欺黑玄马车而近。
当然,他先得通过坐在车夫位置上的那个老头子。
老头子瘦乾乾的,几乎窝在那儿看起来只有一个孩童的大小,这位柳大胆可一点也不敢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