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意绵绵醉美人 [4]
“天老爷,我怎敢胡说八道?王坤惊恐地哀叫。“他的亲信在江北,追查一批银子的下落。
他自己逗留在江北,好几天查不出线索,所以偷偷地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他怀疑正主儿可能藏在江南。””你是他的……”
“我兄弟是他的外庄警卫,其实追随他的六年期间,我兄弟根本不知道长春庄是方是圆,从没到过长春庄,一直就在江湖奔走,暗中听他调遣办事,也很少跟在他身边,他另有亲信和卖力的朋友跟在身旁暗中传令。”
“哦,想不到长春居士的实力,比我所想像的强十倍。这家伙很可怕,”桂齐云阴笑道。“你们八个人是一伙吧?”
“是的,我们早在一个月前便暗中到过此地潜伏,五天前才按到庄主的指示,现身分头办事。”
“来监视季家?”
“是的。昨日申牌初才接到指示。”
“监视什么?”
“监视季家出来的人,前往何处同何人接触.候命擒人取口供。”
“为何?”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奉命行事,”王坤惊恐地说,“我不能乱招供,指示上说,人擒住立即往白龙冈的联络站迭,另有人负责向口供。”
“你说,他们为何要监视你?”桂并云突然同左面生下的季福,声色俱厉。“说实话!”
“小……小人怎……怎知道?”
季福大惊失色。“也,也许……”
“也许什么?””老爷,小人虽……虽然也…”也带一些私货,但委实賺……赚不了几个钱,昨天傍晚时分,来……来了一个陌生的人,强行留……留下话—…。”
“什么话?”
“要小人今天准备四千两银子,他会派人来章,老天爷,小的全部家当,连船带屋也值不了五百两银子。
这次从江宁是放空船回来的,准备过年上架大修,正为了年关难过而四出借贷。哪有银子打发?本来以为那人是说说玩的,所以不加理会,岂知……”
“那人姓甚名谁,长像如何?”
“像个穷汉,用线巾掩住口鼻,没留下姓名,好像也不凶恶,丢下话就走,手上很有力,手一拨就把老二拨了个大筋斗。”
“我曾经听到一些风声。”被一名大汉押在—旁的受伤人说。
“你说说看!”桂齐云向大汉示意,大汉将受伤的中年人向前推。
“听说,神爪冷镖一群人,也在筹措银子。克期买人,”
“买人?”
‘:是的,买他们廓需要的人÷似乎价码植高。时限根急迫。””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知道是他们对付不了的人。”
一名大汉先打手势,然后登堂在桂齐云耳畔耳语,片刻退下。
桂并云脸色一变,向一旁的甘大娘打手式。
“甘大娘知道断魂鸳鸯的事吗?”他问。
“会是她们?”甘大娘点头。
“只有他们出卖人.而且地缘切近。”桂齐云肯定。“记得葛姑娘落水前感到神智昏迷?”
“唔!很像她们钓手法。张天齐发现才将葛姑娘地下水脱身。”“互相对证……”
“先找她们,没错。”甘大娘跳起来说。“我知道有关他的一些底细,准备动身。”桂齐云仃出撤走的手势。向押着中年人的大汉道。“善特他,事后放他走,如果我们成功,撤销他的底案,我们一向公平对待诚意与我们合作的人。”
当他们撤走片刻后,季家一行老少,也从巷后的秘门。化整为零匆匆撤离,有若脱钩的鱼。
这个天地会的联络站,毫无痕迹地撤销了。监视天地会季家联络站的人失踪,主事的人知道情势失去控制了。
当然在秋桥西端不可能有银子等候。
但午牌正,仍然有人潜伏相候,希望看奇迹发生。
辰牌初监视的人失踪,全军覆及,怎么可能有奇迹发生?没有银子,仍然得办事,文的不行,只好来武的铤而走险。
辰牌未,两艘快舟南航,逆水急驶。
年关将至,运河仍然舟船往来不绝,不可能留意上下游的船只是何来路。
江面四五里,两艘小型客船也逆水上航,舱门紧闭,无法着到舱内乘坐的旅客。
葛夫人一家与甘大姐小桃,乘坐第二艘小客船,带了兵刃。换穿了劲装。
府城至丹田,水程八十余里,由于是逆水上船,快舟也需时四个时辰以上。
好在是顺风,运河支道虽然狭窄,张帆行驶,有经验的船夫,可以缩短一个时辰,教人如救火。当然希望有多快就赶多快。
脚程快的人,可以走陆路,南行大道比水程近十余里。有些飞毛腿快逾奔马,一个时辰赶四十里平常得很。
江南一枝春,等不出四千两银子,掀起轩然大浓。
口供是正确的,长春居士早巳潜回镇江,秘密爪牙一直就在暗中活动。
他带了亲信乘坐—艘船,陪伴他的主人是呼风唤雨凌有光。
船扬帆急驶,不断超越上行的船只。
中舱门窗紧闭,十余位主瞄人物一面品茗,一面神色严肃讨论今后的行动。
“南门兄,真有如此做的必要吗?”呼风唤雨有点不安地说。“断魂鸳鸯自命不凡,从不买任何人的帐。”
“她们的确有不凡的本钱和实力,所以做买卖说一不二,咱们登门要人,犯了她们的忌讳,这……”
“凌兄,我了解她们比你多了解一些。”长春居士淡淡一笑。“长春庄的声誉、实力、本钱,比断魂鸳鸯强一百倍。我不要她们买我的帐,我要她们明白今天江湖上谁是老大。”
“这个……断魂庄在大山深处,隐蔽面水道不测,易守难攻,处人接近十里内,她们就可以完成应变准备。咱们出动的人数有限……”
“我前往拜庄,可沒有明攻暗袭的打算。”
“这……兄弟仍然以为不妥。这样吧,丹阳方面兄弟还有几个朋友,凑四千两银子轻而易举,犯不着为了这区区之数,双方反脸残杀。其实,在府城兄弟就可以筹建这笔数目,令郎却坚决拒绝……”
“这与银子无关。”长春居士笑笑。“这是策略,凌兄;再就是我长春庄既然出面,敝庄的声誉不容许被人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