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京师鏖战 [2]
若是常人在地上与骑兵对阵必吃大专亏,骑兵在马上,一挥刀便可斩杀地上之的脖颈。但武林中人却是不同,瓦剌人朝脖子砍来轻易便可躲开,然后回手再击杀马上之人。马儿是四条腿,转身和躲闪难免会有一些迟缓,就在这一迟缓间马一之人便丧命了。众人杀的眼红,也不管是人是马,只要在他眼前便挥刃斩杀。
城楼上的兵士见众豪杰神勇,有住的叫喊助威,时而放箭射杀一两名瓦剌人。空难站在城头之上观战见瓦剌人越战越勇,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心想如此下去众人武功再高也有力尽的时候,不等瓦剌人死尽他们已经都累死了。大喊一声,说道:“我佛慈悲却也要降妖除魔,今日老衲便要大开杀戒了。”纵身一跃,跃至城下。城上众人一声惊呼,心中匀想:“这老和尚莫不是疯了?从这数十丈的城墙之下跃下去,便是你的武功再高也非摔成肉酱。”
于谦见空难跃下城去,也吃了一惊,问道:“枫儿,大师这么跳下去没事么?”杨影枫道:“他没跳下去。”于谦心道:“明明是跳下去了,你怎么说没有?”探头向城下望去,想看看这老和尚有什么能耐,敢从这么高的城墙之上跳下去。只见空难就如壁虎一般紧贴着城墙往下顺滑。于说从未听说过世间竟有如此神功,更是惊奇不已。杨影枫道:“那是少林寺的一种轻功,叫“壁虎游墙功””于谦叹服道:“果然是如壁虎一般,世间真是无奇不有,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楚蝶冰道:“杨影枫,大师是出家人,他都下去了,你还不去?”杨影枫摇头道:“不去。”楚蝶冰骂了一句“小人”便不再理他。朝周筱薇看去,周筱薇目不转睛地盯着城下,脸上的担忧之色洋溢于表。楚蝶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江楠正于八人对战,混身是血,脚下四周躺潢了尸体。忽然间大喊一声,一刀便将六、七个瓦剌人拦腰斩断,那六、七人刚死,又有十来个瓦剌人冲了上来,不给江楠丝毫喘息的机会,一上来便将江楠围在圈中,同时将手中长矛刺出。周筱薇见此情景,轻声呼道:“江楠!”江楠举刀在空中划了个圈,十多个瓦剌人的枪头立时便断,随后一声惨叫,都跌下马来。若是在平时,便是有百十人同时围攻江楠周筱薇也不会担心,但此时城下有数千人,又见瓦剌人凶猛无比,这才担心起来,见江楠脱了险,松了口气。
空难此时也已杀入了瓦剌阵中,从地上拾起一柄单刀朝瓦剌人砍去,不一会儿便砍杀了十几名瓦剌兵士,边砍边进。陆天明只觉身旁有人,一剑便刺了过来,空难挡了一下,道:“陆掌门,是老衲。”陆天明见是空难,忙道:“原来是空难大师。”回身又是一剑,刺翻了一名瓦剌兵士,又道:“大师怎么也出来了?”空难道:“武林同道在城下奋勇杀敌,老衲岂能独善其身?”陆天明说了声“好”又疾刺了几剑,将逼近身旁的几个瓦剌兵士刺死,道:“大师,我等若是有命能回到城时再叙。”一侧身躲过瓦剌人刺来的一枪,长剑顺着枪棒滑至那瓦剌人颈间,“哧”一声那瓦剌人脑袋便掉了下来,颈间鲜血直喷。陆天明大叫道:“哪个还想死,在下送你们下地狱去。”在此境况之下他还是斯斯文文不说一句粗话。
空难手舞单刀,手下毫不留情,刀至人亡,一名瓦剌人会说汉话,见空难厉害,大声说道:“那个老喇嘛,吃我一刀。”草原之上,密宗佛教盛行,他见空难身披袈裟,便以为空难是喇嘛。空难也不理会他,朝他单刀格去,“咔”地一声那瓦剌人单刀被空难劈成两面截,那瓦剌人惊道:“好喇嘛,会妖……”“术”字尚未出口腔已然丧命脉,一股鲜血喷到空难袈裟之上,空难低声道:“罪过罪过!”言毕又有两人命丧于他刀下。忽然身后又有一个袭来,空难回头衣袖一挥,这招正是空难平身绝技“袖里乾坤”,即便是寻常武林高手也难以挡住他这一招,何况是区区一个瓦剌兵士。那瓦剌人见空难只以一只衣袖甩来,心下觉得好笑,毫不理会空难这一袖,挺枪向空难身后刺来。空难衣袖触及枪头,枪头立时折断向后飞出,“扑哧”一声便从哪瓦剌人喉头穿过,又至后面之人背心,一连穿过四人之后劲力才消。瓦剌人见状,纷纷大叫“妖术”。口中念动经文向空难攻来,想以经文来破解空难的“妖术”。空难见来人口中均是念念有词,又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以为他们是在骂自己,也大声骂道:“妖魔,妖魔,你们这些个妖魔鬼怪。”挥刀将迎来那几个瓦剌人砍死。余人见自己所诵经文不管用便又换了一种经文,一连换了种,刚想再换便已经被空难破成了两截。
田柏在军阵之中杀的眼红,忽遇上人拆了十余招都有不分胜负,心道:“高手!”又拆了数招才发现对方是俞一生,说道:“俞长老,打错了,我是田柏。”俞一生也清醒了过来,说道:“田大侠,我还想瓦剌人中怎会有如此高手,原来是田大侠。得罪了。”田柏道:“咱俩过了的这几招,要是用在瓦剌人身上,不知得杀多少呢!”俞一生笑道:“那就找他们补回来。”转身刺死一人,道:“我已找补回一人了。”田柏道:“好,那咱们就看谁先找补回来。”刀举地顶,由左上角落斜砍下来,前面三个瓦剌人还未出手便已丧命。俞一生赞道:“好刀法,比我多出了二个。”田柏道:“那就再多一个如何!”头也不回便将身后一名瓦剌人刺死,将刀一抽直接又削向前面两个瓦剌人,那两个瓦剌人也使刀,刚想护住腰间,但已是晚了一上步,被田柏一刀便削了个口子。回过头来,见一中俞一生向后刺来,而俞一生正与前面四名瓦剌人击斗,自己又脱不开身去解救他,急道:“俞长老,身后。”俞一生就好似没听到一般,自顾斩杀前面之人,眼见后面那个瓦剌人长枪就要刺向俞一生后心,俞一生身子忽然一侧,躲过身后那个瓦剌人刺来的一枪,那瓦剌人正好便将长枪刺入对面战友胸膛。俞一生骂道:“好畜生,自己人也杀。”一剑刺入那瓦剌人心窝。田柏心道:“原来俞长老早已发现身后之人了。”赞道:“俞长老,好俊的生身手。”
忽然间听到一人大声喊:“老安!”,田柏、俞一生寻声看去,是王二虎发出的叫声,安之尧身上被捅了七八个没,王二虎怒骂道:“瓦剌狗,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舞枪将身边的七、八个瓦剌人刺死后,至安之尧身前,叫道:“老安!老安!”田柏、俞一生了奔了过去,见安之尧已死,心中怒气狂生,挥起兵刃朝安之尧身边的瓦剌人砍去。王二虎一边舞枪一边叫骂道:“瓦剌狗,*****你娘。”每骂一句便刺死一人,一连刺死了二十多名瓦剌人才不再叫骂。大声道:“老田,俞长老,今日不杀光这帮瓦剌狗,咱们便对不起老安。”俞一生道:“他们也配做狗?连狗都不如。”王二虎骂道:“瓦剌鞑子,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子操死你祖宗。”扑一声刺入一名瓦剌人的心口,随即又拔出枪来横扫一圈将周围骑兵的马腿扫断。马儿向前一跪,骑在马身上的瓦剌兵士一个拿来不住都滚了下来。王二虎回枪刺出数枪,枪枪朝对方心口刺去,干净利落。田柏心中赞服道:“五虎断魂枪,果然厉害,比这杨家枪法亦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