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悲 欢 [3]
楼上、楼下两兄弟这回倒是苦脸了。
数月前在洞庭湖一役中,无来由的叫“杨逃”给整了好大一记,留今上丹田尚是创伤未愈。
如今又对上那日的“杨逃”,现今的晏梧羽搏命相杀。偏偏,想讨回那天的梁子又有所不能。
因为柳帝王答应保护这小女人的安全。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伤了人家。
这下问题就大了。
楼上、楼下唯的法子就是闪躲,不断的闪躲。
在他们的计算中,这是唯一可以求助的方法。
晏梧羽的刀一点也不客气,尤其是天品金刀在三寸三已可伤人,更叫人心惊胆跳着。
“喂……,小妮子,难道你不想知道柳小子的人在那?”
光华刀影依旧狂卷,招招要命不留情。
“嗳……,别这样行不行?杀了我们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啦……。我们缓缓谈一下行不行?”
晏梧羽冷哼一声,掌上金刀更快。斥道:“本姑娘就先杀了你们两个再去杀宣雨情那贱人,不怕柳帝王不自动找上门来……。”
“聪明……。”楼上叫道……“反正那小子人在京师等着看明天鬼剑斗双剑,你去一定找的到人……。”
晏梧羽心中大恙,原来姓柳的一直和宣雨情一块儿,这下,她舞刀起来更是快活,直似把全力的力气,愤怒全使出来。
楼下一个不留神叫人掠了一大片下来,好险,他肚里大骂,口里却道着:“就是嘛……,大小姐你赶回去了说不得还可以参加柳宣两门的成亲大典咧……。”
这话更刺激,晏梧羽像是不要命的全力挥开来。
足足大战了半个时辰。晏梧羽一刀横劈了过去。
楼上闪身一弹,但听得“卡”的一响。
晏梧羽那把天口金刀结结实实的砍钳入木梁之中。
更怪的是,那金刀竟是拔不出来。
楼上嘘了一口气,笑道:“这株南疆巨桧果然够坚挺,吃了天品金刀一记倒没断了。”
晏梧羽脸色煞白,环顾了一下小屋咬牙道:“原来这儿是你们早设计好的?”
可不是,有谁会大老远由南疆运了桧木到这山野里建这小木屋。显然,是早有居心在着。
晏梧羽长长一叹,只觉得全身乏力。
这刻,她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寒颤。
人家不断激自己说话以及全力拼杀,目的就是消耗自己的体力。就像现在,已是连动手举力之力也无。
她想着,悲恼之中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呀、呀……,别这样成不成?”楼下慌忙的摇手道:“哥哥们当时在洞庭湖被你砍了一刀也没哼半句……。”
晏梧羽又气又愤的踩足道:“好,你们联手骗我也就了,干嘛要揭穿了开来?”
这时神情,可是像极了小姑娘,我见犹怜。
楼上叹了又叹,道:“是有件事想麻烦你……。”
嘿,还敢找本姑娘帮忙?
楼上吞了口口水,:“昨夜京师里发生了一些事……。”
晏梧羽挑眉,气怒道:“又怎样?”
“为了对付巴里特穆尔……。呃……,所以想……。”
“所以想借姑娘你的黑汉玉戒一用!”楼下补充道:“这种造福天下万民的事,晏姑娘侠胆义肠必然……。”
“屁!”晏梧羽怒哼,叫道:“你们以为本姑娘肯嘛?”
“我们是想到你会不肯……。”
“因为答应保护你的人是他!”
“而且,他只保护人而没有说保护东西。”
“我们的结论是把你的东西拿走,然后请你去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楼上和楼下一搭一唱着非常顺口,而且同时问题:“晏大小姐认为这何建议如何?”
晏梧羽当然反对。只不过,她现在觉得全身非常疲惫,眼皮也不断的沉重了下来。
然后她发觉,自已方才砍钳的那柱桧木正有一抹淡淡的木香传来。好想睡,她想,好想睡,不要醒,就让自己这样睡下去……。
京师,已时,太多的人引颈长盼着。
午时将届,闻人独笑和百里长居一战无疑是目前江湖中最受瞩目的一件事情。
因为,他们的决战不但具有可看性;更有着的是决战之后七龙社、乾坤堂和巴里特穆尔之间的恩怨。
满街满巷的人沸腾的谈论着,究竟谁胜?
却是京师东北角隅,另外有三个人在一间木屋内皱眉论话。
他们是,柳帝王、宣寒波和曾入少林十数年的杨亚男。此刻,杨亚男依旧是僧服打扮,慈祥看着柳帝王和宣寒波的对话。
“宣前辈……,在下花了两天两夜寻找来,有扰两位的清静……。”柳大混难得很礼貌的道:“是有特别事故请教?”
宣寒波淡淡一笑着:“你找的来的的确是不简单。不过……,目下尚别让雨情知道她爹娘也同样在京师内。”
“是……。”柳帝王恭敬接道:“今晚有个不惜之请,想请问宣前辈有关『黑色火焰』
之事”“黑色火焰”四字一出,宣寒波立时脸色大变。
“你怎么晓得这个组织?”他惊愕,眼中有着恐惧。
这十数二十年来之所以不敢明身于江湖中,便是因为和这个组织的一段恩怨。
“因为九华山的宝藏!”
“九华山的宝藏?难不成叫他们取走了?”
“是……。不过不只如此!”柳帝王叹道他们还以类似佛门的大力金刚指力在壁上留了几句话。“宣寒波神情紧张的看了一心系念的”爱妻“杨亚男一眼,方沉着气道:“他们留了些什么字?”
“黑焰运财走,天下兴我帮。”柳帝王看了宣寒波一眼,继续道:“谁敢与争锋,血溅千里路。”
柳帝王念完了这一段,又缓缓道:“紧接在后的,另有几句话:天下有谁可以擒获宣寒波者,赠金十万两!”
宣寒波脸色相当不自在着,叹气未言。
柳帝王只好自接道:“根据晚辈的朋友观察所得,那前面四句和后头这句译的字迹不同,力道亦异!”
宣寒波苦笑道:“最后属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