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图穷匕现 [1]
这话问得场中诸人俱是一怔,同时暗忖道:“若以韩金非江湖上的恶名,当然不会无因无故的居人之下,这少女看似淡散无心,其实她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犀利!”
韩金非颤声道:“姑娘认为还有隐情?”
伤心女斩钉断铁地道:“当然,如果你真是慕名而来,不必假名混骗,你该知道,我伤心女也不是什么好人!”
韩金非道:“属下决无其他恶图!”
伤心女怒声道:“你认为我不敢杀你吗?”
韩金非一愣道:“姑娘要我死,我还能活着吗?”
伤心女冷然地道:“你知道这点便好,我要是你便痛痛快快地把原因说将出来,只求速死,免得受那零星痛苦。”
韩金非面上苍白的道:“属下没话可说!”
伤心女怒声道:“你真要我拿出证据,你才肯吐露真言吗?”
韩金非一呆道:“只怕姑娘的心机白费了!”
伤心女朝丁杰道:“丁杰,把乾坤门启开!”
丁杰道:“是!”
他腾身一跃,在厅中一角朝一朵黄菊上轻轻拍了一下,只听叮地一声一道铁栅突然自空中落了下来。
长栅落处,一个人随着飘了下来。这个人一身灰布衣衫,上面绣着无数怪花,这人一落,韩金非面色已经大变,不自觉的退了半步。
伤心女道:“原来是花衣门的朋友!”
这花衣汉子一落,朝韩金非瞪眼喝道:“是你告诉她我藏在这里吗?”
韩金非吓得瞪着那双恐怖眼神,颤声道:“使者,我哪敢!”
伤心女冷冷地道:“你是花衣使者?”
那汉子哼地一笑道:“不错。”
他双目圆若铜铃的道:“你是伤心女了?”
伤心女嗯了一声道:“不错。”
花衣使者道:“是你用那机关把我困住的吗?”
伤心女冷冷地道:“也不错!”
花衣使者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混进地底之城?”
“哈哈!”伤心女大笑道:“这道理很简单,我这地底之城机关密布,暗桩埋伏,不可枚数,你混进来之前,我已经发现你的行踪了。”
花衣使者道:“我不信!”
伤心女斜睨了韩金非一眼,道:“你以为是他通风报信?”
花衣使者哼哼地道:“不错,除了他通风报信,我相信你不会发现我。”
他怨毒地看了韩金非一眼,道:“如果真是他,我便先杀了他!”
韩金非惶恐地道:“使者,你误会啦。”
伤心女冷冷地道:“韩金非,你好像很怕他!”
韩金非凝重地道:“他是本门的巡查使者,权力高过属下多多。”
伤心女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他的身份在花衣门中还有相当地位了。”
韩金非道:“不错。”
伤心女转头凝重的看了花衣使者一眼,道:“花衣门的一个使者便有这大的权力,倒颇出我意外。”
花衣使者冷冷地道:“使你意料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伤心女哼哼两声道:“你偷窥本城私隐,这个罪可不轻!”
花衣使者冷笑道:“你要怎么样?”
伤心女道:“你心中一定是十分不服,看我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定然是好欺负,嗯嗯,你一定是这样想。”
花衣使者瞥了金雷和胡中玉一眼,道:“如果不是他们替你卖力,我相信你也不敢一个人藏在这满城都是死人的地方。”
伤心女大笑道:“说得好,使者,这么说来你是相当不服了!”
花衣使者点头道:“不错。”
伤心女道:“你要怎么样才会服我呢?”
花衣使者截然道:“各凭武功。”
伤心女点头道:“我本来准备文对,没想到你非要武对,好呀,使者,咱俩便先试试身手,如果不幸你败了……”
花衣使者道:“任凭处置!”
伤心女道:“好,使者,远来是客,请呀——”
花衣使者身子蓦然一动,挥起手掌一劈而去,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伤心女冷笑道:“谁要你客气的!”
她的身子有若飘飞在空中的一絮云花,那么潇洒的闪过了花衣使者这强大全力劈出的那一掌。
伤心女玉指陡然挥洒出去,道:“使者,你的武功只有这点点吗?”
她那飘洒的手掌像是扑风追影般的一挥而去,五指并合,灵巧的在花衣使者身上轻轻戳了一下,怪的是花衣使者像是经不起这一掌似的,身子陡然停在地上,双目瞪得铜铃般大,额头流下颗颗豆大的汗珠。
花衣使者颤声道:“空手道!”
伤心女嗯了一声道:“你的见识当真不短,空手道原是我国的劈空掌演化而来,后传至东瀛,被倭奴发扬光大,不过我这空手道与东瀛倭奴略有不同,我是点在你的穴道上,使你的穴道气血凝住,沿着血脉而使你的脉络渐渐硬化,终至全身麻木,那时……”
花衣使者大颤道:“你的空手道在几个时辰使我血脉硬化!”
伤心女道:“六个时辰内!”
花衣使者恐怖地道:“不要紧,如果我再有四个时辰不回去覆命,我们门主便会寻来这里,我相信他有法子解决!”
“哈哈!”伤心女笑道:“你如果在打着这种如意算盘,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我点你的穴道,凝涸的那块气血,随着经脉循环,行经之处,除了我将无人能够算得出来,我相信你们门主纵是呕尽心血,也无法救得了你……”
花衣使者面色大变道:“我们门主神功盖世,医道精明……”
伤心女颇感兴趣地道:“你们门主是谁?他既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定是个极有来历的人,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我大多都认识,怎么我没有听过这个人?”
“哼”花衣使者冷哼道:“我们门主是谁,除了有限几个人外,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你伤心女虽然博闻广见可能也不知道……”
“哦!”伤心女道:“这么说连你都不知道他是谁了?”
花衣使者道:“我只不过是他门下的一个传信使者,哪有资格一睹门主尊颜,他如是召我,那是我毕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