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
楚平笑道:“这个问题我自己不做解答,让大哥去判断好了,我也不求大哥为我遮掩,大哥把自己真实的看法告诉她好了。”
“为什么你要找上我呢?”
“因为昨夜是大哥跟我在一起,经过的情形只有大哥知道,自然由大哥为我证明,昨天我拖大哥出来,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玉玲对大哥十分尊敬,因此你的话她一定会相信的。”
龙千里皱着眉头叹道:“兄弟,你可实在会找麻烦,为什么偏要找我做难人呢?”
“因为你是我的兄长,是八骏中的龙头大哥。”
龙千里倒是真的发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对燕玉玲措辞才好,楚平把责任推给龙千里之后,倒像个投事人似的,一路上嘻嘻哈哈,一会儿指指晓雾弥漫的金陵景色,一会儿盛赞烟雨蒙蒙中的秦淮风光。
来到了紫燕舫上,张果老与韩大江等人酒醉未醒求,还在底舱呼呼大睡,裴玉霜与华无双、燕玉玲三个女子则在楼舱上聊天,显然是一宵未睡。’。
两人才踏上船,裴玉霜就叫了起来:“你们这一对难兄难弟,在外面荒唐了一夜,居然还记得回来,害得我们一夜都没合眼,快说昨晚在那儿荒唐了?”
楚平笑道:“我不是说过去逛书寓吗?”
裴玉霜一瞪眼道:“你们真的去了?”
“那还会假,金陵城中第一家,薛小涛书寓。”
“该死!该死!平兄弟,龙老大还可以说得过去,他成婚十多年了,偶一荒唐也请有可原,你昨天刚向玉玲妹子求准了亲事,居然当夜流连青楼过宿不归,那还像话!”
楚平笑道:“裴大姐,你该打听一下,薛小涛书寓虽是首屈一指的金陵风月窝,但她们也有个规矩是绝不留宿,荒唐两个字是用不上的。”
“既然不留宿,你们怎么留连一夜不归?”
“我偿中是便时才去的,大清早就回来,在那儿也不过才担了二个时辰,谈谈风月,聊聊正事,自然也要点时间。至于这那儿的情形,你倒问龙大哥吧,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玉玲,你的船如果方便,最好现在解确,驶到拒江门外停泊,然后大家在那儿到玄武湖近一点,也隐僻一点,午后我在鸡鸣寺跟大家再见。”
龙千里见他要溜,连忙道:“兄弟。你要上那儿去?”
楚平笑道:我要到城里去,把涛姊吩咐的事交代一下,她急着等钱用,要不不会买那张手雕的短几了,还有我得向如意坊的人交代一下该做的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去看看找们的马匹,那是八骏友的招牌,可不能叫人给砸了,我忙得很,要不是陪你回来,我就根本不回来了。”
他又招招手道:“玉玲,我七几句话要告诉你,我们到后面谈去。”
燕玉玲虽然红了脸,但还是跟着他到了底舱,下去耽误了有一阵工夫,等她从新上来时,龙千里也相昨夜的事大约都说了。
装卫霜一见她的面就问道:“那个混球呢?我要好好地揍他一顿,玉玲妹子,你知道他昨天…”
燕玉玲笑道:“小妹都知道了,不就是另外三个人的事吗?那是他家老爷子光订下的。”
裴玉霜道:“你答应了?”
燕玉玲道:“我当然答应了?”爷说了,如意坊的传统不能中断,而可用的人愈来愈少了,他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还有几个弟兄为辅、到了他这一代,就是他一个人了,而楚家的规矩是不用外人来担负较为危险的工作,他只有用个方法会微召帮手。”
裴玉霜叹了口气道:“你倒是大方,我还为你打不平呢,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燕玉玲叹了口气道:“大姊,你跟爷接近的时间较长,应该明白他的人,他不是个好色之徒,更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事实上加诸于他的责任已经够重了,何况欧阳大侠又把八骏的责任交给了他,我只愁身己无法为他分担太多的职责,能有几个人来帮忙不是更好吗?
龙千里吁了一口气道;‘’平兄弟跟燕姑娘说明了就好了,在路上他说要我来跟你解释,可把我难住了。”
燕玉玲道:“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都是在尽自己一份责任,自然要由大处着眼。”
龙千里又吁了一口气:“平兄弟走了?”
“是的!他说要去安排一下,还要我转告龙大哥,请大家都留在船上,到时候再分批过去,问题可听能很复杂,除了那两个京城的太监,恐怕还有不少江湖人也会去凑热闹,所以一定要等午时才出动,免得显了形迹,徒自引人注目,将事态弄得更复杂。”
这时船已启动,由于这一段距离并不近,光靠人力怕来不及了,燕玉玲只有吩咐他们手端琵琶,鼓乐火,排气催舟,因为后船上十二个女孩子都是受过训练的,配着乐拍,攻桨起落,催得舟行若飞。
韩大江与秦汉、张果老等四侠在中舱醒来了,胖弥勒刘笑亭挺着大肚子第一个摸上楼舱叫道:“喝!你们可真好兴致,大清早就弄起音乐来游河了。”
看看两岸的景物不住往后退,船头划起两道水纹,船尾则不断翻着水泡,不禁又叫道:
“燕姑娘,胖子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腾云驾雾了;这条船好像是有黄巾力士在推着一般,要是再有点酒,往船头一摆,是神仙行乐图了。”
燕玉玲笑道:“楚爷早吩咐下了,说刘大哥与张老早上若是没有一壶酒,全身都会不自在。因此小妹早叫小青在准备着,马上就弄好送上来了”。
果然没多久,小青捧了个食盒,小红则提了一个木桶的热水一瓷缸的青监,以及几方剪得很整齐的粗蓝布。还有一往大碗,每人留厂一碗热水给他们,刘笑亭接了过来道:‘燕姑娘,这是干吗?你的酒若是预备得不够,胖子少喝点也行,用不着拿水把我们先灌个半饱呀。”
裴玉霜道:“胖子,你少耍宝了,还不快漱漱口,洗把脸,好塞饱肚子准备办事。”
龙千里知道这些朋友中除了张果老出身诗书之家,其余三个都是草泽豪雄,根本没有这些习惯,恐怕还不知道那些小方巾是作何用途的,于是自己示范,用蓝布裹在指头上,沾了青盐,把牙齿擦了一遍,就着碗中的热水漱了口,再接小红进来的热毛巾擦了脸。
刘笑亭伸出舌头道:“敢情是这样儿漱口的,我差点还以为是用热水把我烫了毛,洗刷干净了划成块儿,沾着盐下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