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老色魔淫心大动 [6]
凤英心想以海天一儒尉迟子长在武林中的德望,似乎无须隐语,遂坦实答道:“先师江湘散人于数年前偶然获得无极丈人的真诀抄本,先师以之传与晚辈,所以晚辈才练成‘无极柔罡’之气。”
海天一儒尉迟子长恍然顿悟道:“原来如此!”
这老、少二人一经交谈,不免亲切了许多,凤英姑娘总以师执之礼对待尉迟子长,但此老似乎不甚注重辈份,对凤英并不以长者自命。
两人分头在这道观前后左右搜索一阵,无甚发现,逐又重入殿心一相计议他复又问道:“那你此来贺兰山巅,想取血胆神剑,又是得谁指引?”
凤英姑娘毫未迟疑地道:“欧冶道人身负不世奇冤,他炼此血胆神剑之目的,即在报仇雪恨,先师江湘散人与欧治道人原是同一平常武师门下,后来又各从名师深造,发展各异。
数年前,先师自己因要完成一件非常任务,需用这血胆神剑,乃与欧冶道人磋商,因欧冶道人武功平常,虽有宝刃,仍难歼仇雪恨,先师许以代欧冶道人用此血胆神剑诛其仇人后,即得此剑为酬,再利用此剑去丁自己的事。不料,欧冶道人尚未炼成,先师遂尔溘逝,遗命晚辈务须于今日来此向欧冶道人讨取血胆神剑,并且要弟子用此剑去代欧冶道人复仇,并完成先师念念不忘的任务。不料晚辈因昨日在大漠中被风暴阻了一刻,以致来迟了一步,欧冶道人被点‘阴穴’血逆而死,血胆神剑也失了踪。”
两人说话之间,殿外起了一阵山风,将凤英姑娘头上的宽大包巾拂落,秀发长披,面部全呈,实是美极。一张俏脸,宜嗔宜喜,淡淡的透出一层红晕,两道弯月似的秀眉,陪衬着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眼睛,樱唇菱角,瑶鼻通梁,尤其在那隐约可观的蝤蛴之间,更显得如雪肤玉貌,艳绝人间,几令人疑是广寒仙女,谁相信尘世上会有这样的如花娇容。
看得海天一儒尉迟子长心中怦然心动,心头电转,忽然堆下一脸笑容道:“凤姑娘,你莫心急,老朽将助你一臂之力,觅取此剑!”
忽然,他向后一指又道:“姑娘请看,那梁上悬挂的是何物?”
凤英姑娘十分信赖海天一儒尉迟子长在武林中的声誉地位,自然不疑有他,立时转身向尉迟子长所指方向望去,猝然被尉迟子长点中她身后麻穴,登时半身麻木,软瘫欲倒。
这一招,全出凤英姑娘意外,任她功力再高,感觉再敏,也无法防得,终为那处心积虑的海天一儒尉迟子长所乘。
只听那尉迟子长哈哈长笑道:“丫头,你这是和我有缘,我此来目的,原只为要取得血胆神剑,却不意又凭空得了你这绝色娇娃,你只要好好顺从于我,凭我两人的功力合手纵横江湖,敢说天下无敌,而且,你莫以为我年纪较大,要知我专习采补之术多年,那枕席之上的功夫,保管能教你欲仙欲死,享受人生极趣!”
那凤英姑娘乃是清白女儿身,云英未嫁的处于,生平那听过这等淫污之词,更何况此话竟出于这素以德望受武林推崇的海天一儒尉迟子长之口。
她心头一寒,暗道:“休矣!今日落在这假冒道德的衣冠禽兽的魔掌,看来绝难幸免,与其活着受辱,不如早些死去的好。”
正想运齿断舌,胸际忽又闪起一个新的念头:“我如死在这绝巅废庙之中,尸骨难久存,将来亲人都不知我下落何处,再说,这老恶魔已起歹念,断舌也未必就能保全……”
海天一儒尉迟子长何等眼力,早看出凤英姑娘脸色变化不定,他也想到这一点,心道:“莫非她想要自绝……果然如此,那我的一切打算岂不全都落空!”
当下,他冷冷说道:“你趁早别打死的主意,别说你死不了,就是真的逆我之意而死,我也不让你落得清白之身!”
这几句话,直似一把利剑,穿透了凤英姑娘一寸芳心,吓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寻死之念顿时消失,定定神,重新一想眼前处境,暗道:“这恶魔说得不错,眼下情境,的确不易求死,纵然要死,亦必得想出一具粉身碎骨的死法,才能保得死后的清白。”
海天一儒尉迟子长却仍滔滔不绝地说下去道:“我对你也全无恶意,也不仅在玩弄之意,只眼前快活一阵,便把你丢弃,因我十分器重你的功夫,若能和我联手合为一体,双宿双飞,彼此都有好处,尤其你若肯将那无极丈人的真诀手本供我研摩,我将能探求出许多更精妙的手法来!”
凤英姑娘暗地几欲咬碎银牙,切齿痛恨,忖道:“这恶魔原来不仅贪我之色,还妄想要从我之手得去无极丈人的真诀手本,看来杀害欧冶道人,抢去血胆神剑的凶手,必就是他无疑!”
海天一儒尉迟子长见凤英姑娘全不置答一词,不以为意地淫笑一声道:“此刻,一切事来得突兀,也许你不甚顺应,无法立时接受,且待我与你就在这废庙中,先成就好事,你未经人道,不知其中乐趣,但我生平阅历女人多不胜数,任她三贞九烈的女子,一经我的摆布,都死心塌地服顺于我,你如不信,少时一试便知。”
凤英姑娘听得心胆俱裂,不知如何是好。
尉迟老魔头果然说到即做,立时动手解开凤英姑娘身外蒙古长袍,现出里面一身窄窄的密扣对襟月白罗衫,才见出她全身修长合度,纤纤柳腰,束一条鹅黄绣花汗巾,轻盈婀娜,姿态欲仙。
老魔色心大动,又复动手去解凤英姑娘那胸前一排密扣,要一逞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