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兵突现 [2]
鲍啸天亦道:“少侠请。”
双双飞身落向兰盆。
凌岳和鲍啸天双双往那刚开的兰花上面上一落,随即急走了一圈,然后遥遥相互对立。
兰花在百花中是一种最娇不过的花,盛开的花苞若被染上了半点污秽,或少许的压力,定然立时离枝脱叶。
若不是轻功已达炉火纯青,丹田内不带半点浊气,休想在花上停身,否则当然更谈不上递拳换掌。
鲍啸天一见凌岳在兰花上换步疾走,不禁暗自惊惕,二人绕稍已毕,鲍啸天一声轻叱:“接掌。”
飘身迫近,一掌向凌岳左肩臂贞穴拍去。
凌岳应声:“好掌。”
肩头微侧轻轻避过来势,左手一招“攀花折柳”点向鲍啸天的乳根穴,左脚飞起横扫鲍啸天的中盘。
凌岳这两招又快又辣,逼得鲍啸天连连向后退了三盆兰花才算避过。
鲍啸天一向自命中州武林霸主,此番被凌岳一出手就逼得连连后退,不禁羞怒成激,狂笑一阵喝道:“身手果然不凡,请再试试鲍某的武林末技。”
脚一踩兰花飞扑过来,一掌隔空向凌岳劈去。
鲍啸天这一掌,已运足了“都天掌力”,威力何止摧金毁铁。
不料凌岳竟不闪让,右掌一扬,竟实接了鲍啸天的一掌。
二股掌力一接,二人同时感到一震,向后退出数盆兰花。
鲍啸天绝未料到凌岳的真力如此充裕,激怒之下,丧啸一声,双臂翻飞,一片掌影向凌岳罩来。
凌岳硬接鲍啸天的一掌后,心里也暗暗吃惊,心想怪不得弘一大师说此人已得毗灵老魔真传,功力之厚果属仅见,当即不敢怠慢,施出“屠龙九式”应敌。
二人这次一合手,情形与前数场全然不同,但见二人在那十二盆兰上像穿花蝴蝶般的越转越快。
最后,快得只见两团灰影在移动,根本辨不出谁是谁来。
凌岳与鲍啸天初动手时,凌蔚面色本极凝重,后来看凌岳硬接了鲍啸天一掌后,反而只顾和夏韵霓讲话,完全不关心兰花盆上的变化。
但夏韵霓却心情紧张的瞪视着凌岳的一招一式。
凌蔚见韵霓对哥哥的那份关切神情,不禁暗暗欣喜,当即旬韵霓道:“韵霓姐姐,你看岳哥还有几招可以把那老魔崽子打下兰盆。”
韵霓转目向凌蔚以一瞟道:“你好像觉得你哥哥稳赢似的,在我看来这位鲍堡主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发。”
凌蔚故意调皮的笑道:“在往常岳哥不肯以全力克敌,或会叫对手占点便宜,但今天情形不同啊!”
夏韵霓不解的问道:“你所谓情形不同是什么意思?”
凌蔚故意面色一整道:“因为今天有人督战。”
夏韵霓越发不解,举目回盼后问道:“何人督战为何我没看到。”
凌蔚声调一变道:“奉仙后之命前往擒贼,小将怎敢不胜。”
此话一出,夏韵霓不禁粉颊娇红,啐了一声道:“真不长进,这些年不见还是这么顽皮。”
原来凌蔚讲的,正是他们兄弟儿时和韵霓玩游戏,那时候凌蔚就发现这位才貌双全的韵霓姐姐,有一天会做自己的嫂嫂。
此时在剑兰上较技的鲍啸天和凌岳已到成败分晓阶段。
鲍啸天将一套“都天七煞掌”施完,未曾占得丝毫上风,反而被凌岳一招九变的“屠龙九式”逼得手忙脚乱,渐渐浊气上浮,动作滞缓。
凌岳一见岂肯放过良机,顿将“屠龙九式”中的“夺命连环式”施出。
右手一招“日涌龙门”左手一招“气锁八荒”两团宏烈无比的玄阳真气向鲍啸天中上两盘卷去。
鲍啸天一见大惊,知道这种招数不容硬接,忙尽力一晃双肩,人竟凌空拔起意图避过凌岳的真力。
不料凌岳早知道他有这一着,一声清叱,人竟亦随着那股真力向空中追去。
二人同时上升三丈有余,凌岳忽的一拧腰,双臂轻轻一抖,向鲍啸天劈出一前一后两道真力。
鲍啸天未料到凌岳追击如此之快,惊诧之下,一面左掌疾挥,劈出一股“都天掌力”,一面右手五指齐弹,将自己数十年来从不轻用的“弹指神通”功力发出。
凌岳劈出的玄阳真力是一前一后两道,鲍啸天发出的“都天掌力”虽将第一道真力化去,却未想到第二股真力已接踵而至,待发觉已闪避不及,只好运气硬接了一招。
但听一声闷哼,鲍啸天如中千斤铁锤,身子向后飞出数丈。
凌岳亦被鲍啸天的“弹指神通”所中,五股劲道袭在身前五大主穴上,虽有真气宝衣护体,但亦被震得向后飞出丈余。
二人虽均已负伤,但都各一提真气,又由空中绕飞向兰花上落去。
二人向兰花上刚一落,鲍啸天面色一变,抱拳施礼朗声说道:“凌少侠功力盖世,鲍啸天已败于凌少侠手下,尽管请便。”
凌岳忙躬身答道:“凌岳承堡主宥让,改日当再请教。”
二人这一问一答,使场外观战之人异常纳罕,因为明明看见二人在空中对招,同时受伤,未分胜负,何以鲍啸天竟自己承认败绩。
其实,稍稍一留神就可看出,原来二人再次落向兰花盆时,的啸天脚下的兰花竟落下了一瓣,显然是受伤较凌岳为重。
鲍啸天一代武林豪杰,岂肯落话柄于人,一发现自己已败,当即出言向凌岳认输。
凌岳与鲍啸天同时一拱手转身跃下兰花,当即就有凌蔚、夏韵霓与归魂堡诸人分别迎上前接住。
凌蔚抢步上前到凌岳面前关切的问道:“哥哥觉得如何?”
凌岳笑道:“蔚弟放心,小兄无事。”
凌蔚诧异的问道:“小弟曾见哥哥身中老贼‘弹指神通’怎会无事!”
凌岳道:“小兄真的无事。”
凌蔚越觉得孤疑,回头看看韵霓,只见韵霓脸上没有一丝忧急之色,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凌岳。
凌蔚顿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韵霓姐姐会这么的放心呢!”说罢,向韵霓做了一个鬼脸。
夏韵霓儿忙粉脸羞红的争辩道:“你不要胡猜,他用‘火玉衫’全是我师父的意思,我可没叫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