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一刀震八方 - [夕照红]

第 八 章 再显神威 [2]

  苗小玉笑得十分可人地对君不畏道:“君兄,咱们上了船就出航。”

  君不畏点头道:“苗小姐,我仍然是客,一切仍然听你的。”

  苗小玉笑了,道:“如今我才发觉,船上有了君兄在,我反而更加安心。”她把手一让,又道:“君先生,请上船吧。”

  君不畏未上船先回头。

  他回头遥看上海街,因为上海四马路有一家沈家赌馆,而沈娟娟就在沈家赌馆后院住。

  他不能忘怀昨夜的事情,君不畏心中在想:“如果要续前缘,不知何日了。”

  他又听到苗小玉的催叫声:“君兄,走哇。”

  君不畏一笑,抬腿举步,多少带着那么一些无奈似的往那条刚修好的快船上走去。

  等到君不畏上了船,他这才发觉他与包震天两人住过的后舱前段,里面重新加以布置,一切被褥用具都已换了新的,舱壁也糊上彩色花纸。

  舱里有这样设备,已经算是高雅的了,舱门上,黑妞儿已吃吃笑着对君不畏道:“君先生,这是我家小姐为你设计的,你喜欢吗?”

  君不畏笑了,道:“去对小姐说,很舒服,我很喜欢。”

  黑妞儿再也不敢小觑君不畏了,她拿君不畏当神。闻得君不畏的话,立刻又道:“君先生,你歇着,想要什么你只开口,我动手。”

  君不畏道:“你不怕累?”

  黑妞儿道:“我荣幸,嘻……”

  君不畏斜身躺在舱中,他拉过棉被一角盖上身,立刻觉得有一股桂花香味。

  他会心地一笑,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苗小玉的安排,苗小玉开始下功夫了。

  浪子君不畏当然明白这些,因为他太了解女人的心了。

  跨海镖局的船再度把帆扬起来了,虽然看上去一条大一条较小,但航行的速度是一样的。

  两船相距三里远,大海上看去就好像半里远,如果大声呼叫,另一船就会听得到。

  至于君不畏,他为什么如此大方地帮助苗刚兄妹,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文钱。

  君不畏如果要杀大海盗田九旺,他免不了要出海,既然要出海就需要船,君不畏没有船,他只是一个人。

  另一方面,君不畏的武功乃承袭当年干镖行的神镖将胜老英雄,情份上他也要帮苗刚兄妹。

  再者,苗刚只要保镖在海上,早晚会把大海盗田九旺引出来。

  君不畏已去过鱼山岛,那上面至少也算是田九旺的一个海上基地,他如果真碰不上田九旺,也许有一天会独上鱼山岛。

  就眼前的情况论,那也算是水帮鱼鱼帮水,君不畏当然跟着跨海镖局的人又回到海上了。

  大海上的风光也有另一种情调,有人说“海是诗人的乐园”“海是智慧的摇篮”等。

  只不过这对那些晕船的人自不相同。

  苗小玉不晕船,当然,君不畏一样不晕船,所以他们相依在船头上看着海水下的月亮。

  他们当然也看天上的月亮,天上的月亮不会动,而水中的月儿飘飘闪闪,便也把两人的眸芒交互地斜扭横缠着,苗小玉仿佛在海水中也看到人的影子似的,她那么温柔地半依在君不畏的肩胸上。

  她似有感触地、也是忧忧浩叹地道:“人哪,人的生命就如同水中的月亮闪闪忽忽,东飘西荡,等到想要安定下来的时候,却已走完了一生。就好像海水中的月亮那么悠悠荡荡的,如果像天上的月亮那么永恒,那么规律自由,人生就美好无缺了。”

  君不畏笑笑,道:“有句话说是‘天地万物以养人’,我却以为‘天地万物消遣人’,天地养人又毁灭人,总不叫人有永生,其结果,人仍不免沦为天地之间的渣滓,我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我不求将来,只要现在。”

  苗小玉半带吃惊地道:“你……传言你是个浪子,你……是在游戏人间,是吗?”

  君不畏道:“这世间只有浪子才懂得人生,浪子的生命也有其高贵的一面。”

  苗小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高不可攀的山岳,我想往山顶爬,却又怕跌下来。”

  君不畏道:“你打算要攀吗?”

  苗小玉道:“当我认定方向以后,我有了决定。”

  “你放弃攀登高峰了?”

  “不,我决定试一试。”

  “从高峰跌下来的人是免不了粉身碎骨的。”

  “我仍然要试。”

  “你会后悔的。”

  “只有吃亏上当才后悔,我会上当吗?”

  她的手缓缓往君不畏的面颊上摸着,也搔着君不畏那疏疏的胡子。

  她的脸上一片淡红,胸口便也开始起伏不定。

  君不畏却淡淡地道:“休忘了,我是最标准的浪子,苗小姐,你要试一试是很危险的。”

  苗小玉道:“这是你对我的警告?”

  君不畏道:“我是个容易冲动的男人啊。”

  苗小玉道:“那么对我冲动吧。”

  两人坐在船头,主帆遮住两人的身影,前舱中传来打鼾声,掌舵的与另一了望的坐在船尾话家常,这光景就好像全船上的人都在为君不畏制造机会。

  黑妞儿早就掩起舱门偷笑着睡了,她笑着人梦乡,只差未笑出声。

  君不畏并非木头人,他把自己打入坏人之列,他以为一个浪子如果称得上是好人,就不会搂抱住人家姑娘的腰,把脸皮在人家姑娘的秀发和耳根磨蹭了。

  浪子也并非是非不分的人,如果能分辨善恶,那么就算是浪子也无妨。

  偶而地潇洒一下,是浪子的作风。

  当苗小玉努力地挺起俏脸往上看的时候,君不畏低头吻了她。

  苗小玉是不善于这一套的,但她甘愿承受。

  她与沈娟娟是两种不同的女人。

  沈娟娟十分浪漫,对于男女之间有一种既高贵却又平淡的作风,这样便形成了无所谓的态度了。

  苗小玉不是那样的人,她过去一直那么单纯,好像她不知道男女间是怎么一回事,她把精神全部放在工作上,保镖才是她热衷的工作。

  现在,当君不畏吻她、紧紧地拥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自胸膛跳出来了。

  他们真的陶醉在爱的世界里了,只是除了更进一步的行动,君不畏总算满足了苗小玉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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