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9]
十具弩筒,像是同一瞬间向罗远集中发射牛毛针。
“不……要……”有人狂叫。
是军师的一位随从,是被罗远在制住军师之前,一指头制住了身柱穴,滚下屋并没跌昏,但失去活动能力,躺在地上等候援救。现在,却被罗远顺手抓起挡在身前,作为人盾接受暴雨般射来的牛毛针,急得嘶声狂叫。
罗远的身躯,神乎其神地似乎缩小了一倍。而这位随从的身材,却像一座铁塔,形成最佳的阻挡面,牛毛针贯入躯体,像是暴雨打残荷。
十具弩筒各有最后一枚牛毛针,仍算是致命的武器。
罗远拔出随从的剑,信手将随从推倒,剑一伸龙吟隐隐,表示他有面对十枚牛毛毒针的勇气,气势磅礴,像一座无畏的天神。
“有勇气决斗的人,站出来。”他声如乍雷震耳欲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我八极雄鹰不杀死公平决斗的好汉,对群殴的人手下绝情。不敢决斗的人,走。”
某些人真有震撼人心的魔力,甚至有些人具有天生的杀气霸气,即使不发威,也会令人望之生畏,目光一扫,四周的人噤若寒蝉。
他发起威来霸气十足,剑吟声也令人毛骨悚然,十个人气沮胆落,竟然没有人敢发射最后一枚牛毛毒针。为首那位大汉,先前向字内三狐说话像英雄,大言不惭大吹其牛,似乎必能杀掉罗远,信心十足,勇气可嘉。现在,竟然不住发寒颤,不敢发射简内最后一枚牛毛毒针,更没有勇气拔雁钢刀决斗。
“咱们要带走死伤的弟兄。”大汉总算能清晰地表达意见。
“带走。”罗远挥手赶人。
片刻间,人都走了。
罗远丢掉剑,冷冷地瞥了被捆了的十男女一眼;向白妖狐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站住?”白妖狐大叫。
“你干甚么啦?”他止步扔头问。
“你……你不替我们解绑解禁制?”
“我为何要替你们解绑解禁制?”
“你……你不能……”
“我为何不能?让你们自生自灭算了。你们不断地策划送我下地狱,不死将是祸害。你们死了,我睡也睡得安稳些。”
“你不能丢下我们,让他们后续赶来的人收拾。”白妖狐尖叫:“你不像一个大丈夫。”
“大丈夫?”他大笑:“哈哈!我如果是大丈夫,就不会从背后偷袭那个可用魔音杀人的老魔,会神气地当面叫阵,让他用魔音摆布我。他们的人会来得很快。你们最好赶快向老天爷祷告,求老天爷保佑他们半途头痛肚子痛,中了邪患了瘟疫,无法赶来收拾你们。”
“你这天杀的混蛋,杀千刀的短命鬼。”白妖狐泼悍地大骂;女人其实骂不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天不会杀我,因为我不会做泯灭天良的事。见死不救情有可原,因为救了反面危害自己的生命安全。呵呵!杀千刀的事可能发生,连你也想杀我一千刀。短命却又未必,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我已经活了廿四载,这辈子不可能短命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白妖狐咬牙说。
“你说呢?”
“你……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有理由吗?”
“我……我们……”
“你们死不了,他们还要利用你们对付我。”
“天杀的!我们是你的随从。”白妖狐尖叫。
罗远就等她这句话,白妖狐也知道他的用意。
刚解了最后一个人被制的身柱穴,早一步解了禁制的苏若男悄然开溜。
她不能不走,罗远要宇内三狐做随从,却要她做女人。女人的意思指情妇,所以要她夏天扇凉,冬天暖脚,她怎受得了这种侮辱?她掌心暗挟了一枚双锋针,防备罗远追她。
罗远突然跳起来,顺手拾起一把剑。
“快走,”罗远急叫:“你们元气未复,无法拼搏。他们的人来了,人数不少,我挡他们一挡。快走,从后门脱身,快?”
白妖狐是惊弓之鸟,撒腿奔向厅门。
苏若男元气恢复得最快,但也暗暗心惊,对方来了大批人手,弩筒发射的大量牛毛毒针可怕,如果放手一拼,将付出可怕的代价,带了她的六名同伴急急走了。
罗远跃登前进屋的屋顶,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跳下屋冲出屋前的晒谷场,劈面碰上沿小径冲来的大群剽悍男女,总数不下廿人之多。
“狗多咬死羊,走也。”他向侧飞奔,一面奔跑一面怪叫:“他娘的混蛋!一大群疯狗厉害。你们最好不要落单被太爷碰上,免得太爷拆你们的贱骨头。来吧?咱们练练腿。”
廿八人真像一群疯狗,大吼大叫疯狂地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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