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玄阴洞探秘 [8]
金流星肩头一动,人已闪到浪子面前五尺左右处,冷酷地道:“那就在二十年后再相遇时,老夫再放你过去吧。”话落双掌缓缓扬了起来。
浪子脸色一变,柔声道:“慢来,慢来,你不是要找三清道人吗?我这就带你去找他,如何?”
金流星冷笑道:“你带老夫等满山遍野地闯了一整天,你以为老夫还会相信你吗?”
浪子笑道:“这次是真的了。”
金流星想了想道:“老夫还是信不过你!”
浪了把双手一并,道:“你把我绑起来,总可以相信了吧?”
金流星三棱眼中冷光一闪道:“老夫却有更可靠的方法。”冷酷地笑道:“老夫点了你的残穴,然后再背着你去找。”
浪子心头-寒,但脸上嘻笑之色却依旧,吃吃地笑道:“不敢,不敢,那我岂不成了你爹了?”
金流星老脸-沉,才待发作,突听浪子冷喝一声道:“我浪子还不想给儿子你侍候我呢!”
声落人已扑出,双剑一齐刺向金流星心窝。
突起发难,速度又快,实使人难防。
金流星老脸一沉,身子奇快无比的向右-侧,右手闪电点了出来。避招、还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像。
浪子一声闷哼,突然仆倒地上,身子一翻,改成了仰卧之势,望着金流星道:“点了我浪子的软穴,你该可以放心了吧?”
暗中的寒松龄即吃惊于金流星的身手,也暗自佩服浪子的镇定,因为,在这种困境中,他脸上仍带着那抹笑意。
金流星阴沉地道:“浪子,你死了那条侥幸的心吧,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浪子道:“那可说不定。你要点我残穴的目的,不就是怕我被人救去吗?”
金流星一怔,突然大笑道:“怕你,哈哈……老夫会怕你?”
浪子笑道:“我浪子要是被人救走,你岂不是没爹好背?”
金流星右掌突然扬了起来,但却又放了下来,阴险地道:“你激怒老夫的目的,就是要老夫杀你吧?哼哼,浪子你死了那条心吧,老夫这就要点你的残穴了。”话落举起了右手。
浪子脸上仍带着笑容,朗声道:“金流星,你也死了那条心吧,由我浪子口中,你得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的。”
金流星冷笑道:“咱们走着瞧吧!”右手就要拍下去。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起自十丈多高的崖顶上道:“金流星,此时已到了地头了,不用走了。”随声,一道白影从崖上飘了下来。
想也没想到在这冷风飞雪的深山内会有人迹,白影的突然出现,金流星吓了一跳,虽然敌友未分,但一种本能的反应,金流星不由自主的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
金流星上下打量了寒松龄一阵,迟疑了一下,冷淡地道:“朋友是冲着我金流星来的,是吗?”
寒松龄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挥手隔空解开浪子被制的穴道。
冷冷地问道:“朋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金流星眼看寒松挥开浪子的穴道,但却并没有阻止,冷峻地盯着寒松龄道:“年轻朋友,你已明白地表示咱们不是朋友了,只是,你还没有告诉老夫你是哪条道上的。”
浪子这时已从雪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回头打量了寒松龄的一阵,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了起来。
突然,他脸色一变,脱口道:“年轻朋友,哈哈,你实在犯不着趟这个混水,武林中人都不愿意惹三星帮朋友,你要知道,这位金流星大爷就是三星帮的当家啊!”
浪子一再提起三星帮,寒松龄已体会出他话中含意。俊脸上一点也没有流露出了解的神色,出乎浪子意料之外地道:“这位兄台,你一定认得在下,是吗?”
浪子深知金流星之能,闻言大惊,脱口笑道:“嘿嘿,少爷您说笑了,看看我浪子这一身装束你也知道,咱们怎么像同一路人呢?嘿嘿,少侠,并非我浪子不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实在是,嘿嘿,我不愿意拖人下水而已。”
寒松龄的突然出现。金流星心中本来就不相信这会是巧合,浪子的话更加深了他的疑心,冷笑一声,盯着浪子永远都带着笑意的那张脸,阴沉地道:“浪子,老夫以为此刻该是你最需要朋友的时候才对。”
浪子滑稽地耸耸肩,扮个鬼脸,道:“浪子自知不是金流星的敌手啊,嘿嘿,要拉人垫背也该找乌龟王八之流才不缺德,大爷,要是在这种环境下,你肯做我浪子的朋友嘛?嘿,我浪子要皱皱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金流星老脸一沉,阴沉地道:“浪子,老夫不跟你在口舌上争强。哼哼,你的话突然触动了老夫的灵气,老夫好像也认得这位年轻朋友了。”话落突然转向寒松龄,冷冷地道:
“年轻朋友,咱们从来没见过,但认识不一定要见过面,你说是吗?”
浪子闻言心头一震,但未形之于色,朗笑一声道:“可是你女儿告诉你,她为之神魂颠倒的人就是他?”
金流星没有理会浪子的话,盯着寒松龄道:“年轻朋友,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话。”
寒松龄俊脸上毫无表情,冷漠地道:“尊驾说的,本人完全同意。”
金流星心头一动,脱口道:“你认为在哪种情形下,咱们可能未见面之前便已认识了呢?”
寒松龄冷冰冰地道:“比方说在画上。”
浪子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收敛了起来,木然地盯着寒松龄,恨恨地忖道:“你哪会知道三星帮中的人物的武功,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笨。”
金流星的反应与浪子恰相反,喜悦的光芒一闪,冷声道:“年轻朋友,你为何不说清楚点?”
寒松龄冷冷地道:“那画是三张,但却都有一样标志在上面,尊驾还要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金流星精眸中冷芒一闪,双目紧紧地盯着寒松龄,沉声道:“最好是如此,比方说那相同的标志。”
寒松龄星目中突然闪射出令人心寒的冷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三——佛一台。”
金流星先是一怔,继而仰天狂笑了一阵,阴沉地道:“这么说,那三张画是代表着你的身世了。年轻朋友,你姓寒?”
寒松龄阴沉地笑了笑道:“尊驾完全猜对了,在下寒松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