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土地祠前遭戏辱 绿发红须逃何急 [4]
这时,他把衣领拉得差不多盖住胡子,头上找了一项英雄巾戴上,绿发红须,已不十分显露。
他向秘街冷巷走去,希望发现猎获物。
然而这小城镇,根本就无抛头露面的妇女,绿发红须变不禁咄咄呼怪。
蓦地——
在一排翠竹掩的画楼上,朱门开处,现出一个绝色美女,环佩叮当如蕊宫仙子降临凡间。
这绝世佳人,衣裙飘扬,凭阁独立,目注遥空,喃喃自语。
春天虽早已过去,这楼间怨妇,似乎一腔幽寺,更加深重。
只听得她低低吟道:“蜀上江楼恩情然,月光如水水连天,同来玩月人可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绿发红须叟虽是老粗,但这浅显的诗意,他却听得出这妇人,正在思念去年同来玩月之人,也许那人便是她的丈夫。
他曾经幼小时,听过一酸秀才念的诗句:“不为商人妻,宁为荡于妇。”谓商人重利贪财,蔑视妻子恩爱,反不若嫁给一个无业流氓朝夕相处,还幸福得多。
绿发红须叟,觉得这楼头怨妇,虽不若巫山淫凤那般媚行,风情万种,但却敛目颦眉,别有一番撩人滋味。
绿发红须叟,看得直咽唾沫,不禁心头欲念顿炽,大叫一声:“美娇娘,别发愁,我甘某人来也!”
说时,双袖一抖,一式“一鹤冲天”拔起三丈多高,向画楼掠去。
不料被竹枝一挂,他头上覆着的英雄巾,却与脑袋分了家。
那少妇忽闻人声,已是一惊,再见-条人影,如鬼魅般向楼头扑来,更是心骇。
她心中虽是想奔回楼上,然两脚发软,有些不听使唤。
就在她微一怔神之间,绿发红须叟已降落楼上。
秋波一瞥,只见这人,身高七尺,腰大两人合围,头上绿发散披双肩,颌下三给红须,狮鼻不眼,张着一张血盆巨口,向着自己傻笑。
这美艳少妇,何曾见过如此怪物,早已“哎呀”一声,芳魂出窍。
绿发红须叟,杀人采花,犯案累累,他当然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力。
他心里一阵呵呵大笑,伸手抄起栏杆旁的妇人,轻轻一脚踹向朱门。
“咿呀”一声,楼门洞开,老魔头一脚跨入楼内。
只见银烛吐焰,罗林高挂,他把少妇朝象牙床上一放,指风如剪,顿就衫褪裙滑,那玲珑剔透的玉体,真是上天的杰作。
那绿发红须叟,蹂躏妇女何止千万,却一生不曾见过这般美妙的身躯,不禁看得呆了!
这采花老贼,全身血脉喷张,已是急不暇待。
三两下动作,也脱得一身寸缕无存。
他伸出舌头,在那妇人最为诱人之处,轻轻一份,竟觉得异香隐隐。
那妇人虽是吓昏过去,双腿半开半闭,但经老魔头台此一来,一阵颤抖,两条粉腿不自觉地他开。
跟着,她又苏醒了。
当她发现是这怪物,在向自己施行轻薄时,陡地一声娇骂:“恶魔,还不给我滚下楼去,难道你要我喊吗?”
绿发红须叟,嬉皮笑脸说道:“娘子,久旱之后,难道你就不要雨……”
这少妇,虽是平常百姓,却也贞烈,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
“辟啪”打了绿发红须叟一耳光,
绿发红领叟,嘿嘿一声怪笑,说:“臭娘儿,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这妇人,此时好像已横了心,再不惧怕,说道:“管你是谁,无非是采花淫贼!”
她说到这里,猛一翻身,抓起床后一条羊毛毯,掩住娇躯。
绿发红须叟,伸出那只野兽般的手掌,向少妇脸蛋上一摸,说道:“小娘儿,你别不识好歹,我老人家既然看上了,就算你上金技玉叶,皇帝嫔妃,也得跟你乐上一乐!”
少妇星眸喷火,她此时已置生死于度外,“嘣”的一声,便向老贼反指头咬去。
这本是人类一种自卫的本能,绿发红须叟没有防到这少女会有此一着,一时缩手不及,竟被少妇一口将他伸来的食中二指,死命一口咬住。
绿发红须叟,武功虽高,也不住十反指连心,痛得狂叫一声。另外一只手,向少妇“乳根”穴点去。
当然,一上毫无武功的女人,自是无法闪避,只觉胸部一麻,便已失去知觉。
绿发红须叟这时手将手指取出,可是一看,食中二指指尖,犹自鲜血淋漓,差一点被咬断了。
他这时,环眼内已闪出一缕杀机,心说:“臭婊子,你竟然下得了口,老子今宵非弄得你死去活来。”
念头一落,便向象牙床上横着的玉体,腾身而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画楼上已传来一声冷哼。
紧接着剑光一闪,一抹银芒,十丈之内,吹风落叶,均可觉察,虽说自己一时色迷心窍,疏忽了些。单凭这人轻功,已是列入江湖高手之列,何况这人剑式沉稳飘忽兼而有之,决非无名之辈。
他哪敢托大,双手在象牙床上一点,那个时代虽无弹簧,但这老魔头功力已太深,竟尔一个庞大的身躯,弹起数丈,飘坠一旁,口中狂吼一声:“谁敢坏我绿发红须叟的好事!”
那突袭之人,也是一怔,心想:“罢了,今宵遇到的,竟是那个恶魔”…。”
他念犹未落,与他同来的四个捕快,可管不了那么多,同时这绿发红须叟,成名已久,近一二十年来,因已归隐,末在江湖露面,这些衙门中人,怎会知道厉害,一亮铁尺,钢鞭,便要拿人。
绿发红领大怒,说道:“原来是衙门中鹰犬,嘿嘿!我老人家好久没有生吃人心,今宵大可饱餐一顿。”
言毕,向着扑业的四个捕快,举手抓去。
站在一旁的老人,要想阻止已是不及。只得一咬牙,跨步上前,说:“老魔头,想不到你二十年这后,重出江湖……”
他话声未落,已听两声惨叫。
那持铁尺的一对彪形大汉,前胸已被抓裂,血溅激射。
这两人,大约下盘功夫扎得甚牢,虽已丧命,身躯仍然挺立不倒。
绿发红须叟,全身赤裸,两手抓着两颗热气腾腾的人心,一口一个咬着嚼,嘴角血沫横溢,较之食人生番,尤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