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达摩·达摩 [8]
“你毋需明白!”黑瞳爽快的答:
“今次我向你现身,只是要藉你的口,预先告诉风云那两个家伙,我黑瞳会以一个他们意料不到、却又会惊喜至死的身份,来取回我主人的秘密‘达摩之心’,再者、我亦会顺道叫他们二人尝尝我的利害!”
意料不到、却又会令人惊喜至死的身份?她到底会扮作什么身份,来取回达摩之心,与及对付风云?
孔慈不解地问:
“你……为何要借我的口……告诉风少爷与云少爷?为何你不直接……去找他们?”
你暂时不会明白。”
黑瞳神秘兮兮的道:
“我也不会告诉你。”
孔慈知道再问下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转而问道:
“你说……那个什么‘达摩之心’的秘密,着真的属于你主人的话,你前来取回它……
也十分应该,但,你为何定要……对付风少爷及云少爷不可?”
黑瞳肆无忌惮的答:
“因为我喜欢!”
“自从我成为人形化身之后,这个人间,已经甚少有任何人或物,能够提起我的兴趣!尝尽五十年的孤独,我根本已不知道自己需要找寻什么,惟有找寻——”
“敌人!”
“就像风云那样吸引我跃跃欲试的敌人!”
说到这里,黑瞳向来充满自信的口吻,亦隐隐流露一丝空虚,一丝怅们。
“你……不会成功的!风少爷与云少爷身经百战、仍能……活到如今,他们……不会怕你……”
“那你就走着瞧吧!我黑瞳一定会找他们,夺回达摩之心会与他俩——”
“玩个他妈的痛快的!哈哈……”
铁棺之内的黑瞳说罢狂笑起来,孔慈却不知何来勇气:也许是为了她太关心聂风与步惊云,她霍地走上前,奋力追打欠棺盖,一面呼叫着:
“不!你绝对无法伤害风少爷与云少爷!”
“你绝对无法伤害风少爷与云少爷!”
但听棺内的黑瞳嗓门更沉,冷冷道:
“孔慈!为了两个心中没有你的男人,你居然胆敢触怒我?
可知道,只要我轻动一根指头,甚至乎脑海内的念头一转,便已可把你化为一滩血酱,你不要命了?”
孔慈素来荏弱,惟为了聂风与步惊云,意外地,竟毫无半分惧色,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勇敢,她高声答:
“不!他们两个都待我很好,无论如何,我早已把他们视作亲人,我孔慈的命虽贱,但却使……豁尽我这条贱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我如今便要看看,你这个躺在棺材内的所谓人形化身——”
“究竟是怎生模样?”
孔慈从没尝过如此勇敢,话未说完,已经双手一抬,“彭”的一声,猛的把黑棺的棺盖一翻,她誓要看看这个声言要对付聂风与步惊云的女人是谁!发誓要看清楚她的庐山真面!
然而她确实大天真了!黑瞳既然是死神的化身,又那会如此轻易被人瞧见她的真面目?
尤其是像孔慈这种仅从聂风身上学憧些微武功的女孩子,更不能!
就在孔慈揭棺同时,棺内翟地又传出黑瞳的一声汕笑:
“不自量力!孔慈,你要为触怒我而付出代价!”
接着,孔慈还没瞧见棺内有任何人形物体,铁铸的棺内忽地暴绽出一道夺目豪光,孔慈双目避无可避,与豪光迎个正着,登时双眸一痛,眼前一黑……
便“啊”的一声痛极高呼!
“啊……”
孔慈遂地在床上一坐而起,浑身大汗淋漓,方始惊觉,原来适才的仅是一场梦梦!
但这场梦魔,异常真实,如似真,令她犹有余悸……
“孔慈,你造了恶梦?”
一个温暖的声音在孔慈耳衅悠悠响起,孔慈斜斜一瞄,说话的个正是她魂牵梦紧的——聂风。
还有站于聂风身畔,正以好奇目光看着她的断浪。
孔慈还发觉,此际已是大白天,而她如今所睡的床,是聂风所居的“风阁”内的床,她不由大吃一惊,慌忙跳下床,低首躬身,异常自卑的道:
“风少爷,对不起,帮主绝不许侍婢在主子寝居……度宿,孔慈却……不知何故……
会睡在你的床上,真是……对不起……”
聂风给她的过分的自卑而弄得啼笑皆非,一旁的断浪更为失笑道:
“孔慈,你怕啥?是风他自已把你抬上床的,你知道吗?昨夜你不知于何时昏倒在风云阁的庭园内,风不但把你抱回来,更撤夜照顾你,雄霸那老家伙若要怪,便怪风好了!”
聂风也道:
“不错。昨夜我返回天下之后,一直不见你回来风阁,心想那个侍婢主管虽说有事与你磋商,也决不会谈至那样夜,于是便出外找你,谁知却在风云阁的庭园内,发现你昏倒在地上,所以才会把你带回来风阁暂宿一宵……“聂风说到这里,不期然以掌轻轻探了探孔慈的前额,温然说道:
“是了,孔慈,你为何会在园内昏倒?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对于聂风温柔的以掌心替她探额,孔慈不禁涨红了脸,想到聂风昨夜一定是为了照顾自己而撤夜未眠,一时更感激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断浪却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窃笑,故意调侃她道:
“风,这还用问?你瞧!孔慈的脸多红,而且更汗流浃背,她定热昏了脑,才会在国内晕倒的。”
孔慈急道:
“不是的。风少爷,孔慈并没……什么不适;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园内昏倒,可能是……与待婢主管见面后,感到有些倦才会如此……”
聂风微微一笑,他的笑如骤雨后的阳光,他道:
“嗯,我看也是如此。孔慈,你可知道自己适才一面睡,一面在嚷着你绝对无法伤害风少爷与云少爷的话,你似乎造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孔慈不虞自己竟会在梦里说话,一张早已通红的粉靥更是通红上想到适才那个桅异迷离的梦;她更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支吾的道:
“是……的。我确是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我梦见……一具十分漆黑的……铁棺,铁棺内有一个……女子,她对我说,将会前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