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旧事重演阶下囚 [5]
田七姑摇了摇头,没有再吭声了。
三人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著,不久,麦洁溪用手一指街边的酒帘,说道:“我肚子好饿,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没有人表示反对的意思,于是三女便走了进去。
清晨的酒馆当然没有入夜的那么热闹上,女走入冷清的酒馆,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座头,便各自坐定。
“三位姑娘要点些什么?”
“一壶酒,另外再来四样下酒小菜!”
“是,小的立刻去张罗!”店小二飞也似地朝伙房奔了去。
不久,他熟练地送上一壶酒,四样小菜,道了声“慢用”,便退了下去。
麦洁溪斟上了三杯酒,便迳自吃喝了起来。
邓如兰似乎也饿了,当下又要了小笼包,与一碗小米粥,也秋风扫落叶般地吃了起来。
唯独田七姑食难下咽,一个人静静地呆坐著,也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黄昏。
正是黄昏。
一天的期限很快地过去了。
困在铁皮屋里的罗通,仍然想不出一个妥善的方法,来脱离这个鬼地方。
经过一天的摸索,罗通早已发觉要以本身的内力来击穿这片铁皮,无疑是痴人说梦的事。
为了节省体力,他不愿再做无谓的浪费,在找寻出路上,于是他盘膝而坐,不久便已入定了。
“罗通,你坐在那儿做啥?”孙伯达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那偌大的通气孔上,一面发话,一面做出阴沉沉的笑容。
看到了他那张脸,罗通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赏他一巴掌。
但他当然做不到。
有了这片无法击穿的铁皮,两人的处境,恍如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正在考虑你昨天说过的话!”
“哦?”孙伯达耸然道:“那你考虑得怎样了呢?”
罗通淡淡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结论是什么?”
“对不起,说什么我也不能交出太极玄功,不如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孙伯达冷笑道:“杀了你多可惜,要杀就要杀些与你相干的人上样才能使你痛苦,活得很痛苦!”
“你还真是狠毒!”罗通冷哼了一声。
“嘿嘿,好说,好说!”孙伯达阴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要你武功如此高强,让人不得惧你三分。
罗通淡淡道:“我虽是弱冠之年,但自幼即花费无数多的心血,在本门的武功上,之所暴有今天的成就,那也是我的努力所换取而来的,倘若你想不劳而获奉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孙伯达沉吟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我能将太极门的武功发扬光大,不也是武林变福址吗?”
罗通干笑道:“这些话固然不错,但我却有个问题!”
“请说!”孙伯达望著他。
罗通凝结道:“像你这样逼迫我交出本门的武功,万一真让你得逞的话,你想…………你会将太极门发扬光大吗?”
“似乎有点不太可能!”孙伯达居然不否认。
“那不就结了!”罗通哼声道:“连你自己都这么回答了,还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孙伯达笑笑道:“关于你说的这些话,老哥哥我并不表苟同!”
“哦?”罗通耸然道:“此话怎讲?”
孙伯达肃然道:“每个人有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结果并非就像预期中一样的美好,就拿你来说吧!”
语音一顿,他又接著道:“当你满怀雄心壮志地出道江湖,结果却发现江湖中一切事物并非你所想像的那样,那么你又该如何呢?”
罗通沉吟了片刻,随即答道:“我会不顾一切地去克服困难,然后再去完成我的雄心壮志。”
“哦?”孙伯达颇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对我而言,事实上就是这样!”
孙伯达笑问道:“那么我请问你,眼前你的处境,你又要如何去克服呢?”
“这个嘛…………”罗通支吾了一会儿,随即沉默不语,显然他找不出好的理由,来应付孙伯达如此刁钻的问题。
孙伯达阴笑道:“所以说,凡是都有意外产生,任何人都不会例外的!”
罗通皱眉道:“我不否认,这次的确是个意外!”
孙伯达淡笑道:“虽然是个意外,但你却可以改变的!”
罗通平静的道:“刚才我已说过,不如你杀了我吧!”
“哦?”
孙伯达耸然道:“意思也就是说…………你抵死不肯交出太极玄功了?”
“是的!”罗通断然地点了点头。
孙伯达动容道:“你的理由是…………”
罗通接口道:“很简单,即使我交出了太极玄功,你们没有太极门的内功心法做基础,根本练不来的!”
“这就是你唯一的理由?”
“是的!”罗通又点了点头。
孙伯达注目道:“倘若为了你这些固执的理由,而害死很多不相关的人呢?”
“唉!”罗通长叹了口气,随即皱眉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孙伯达冷笑:“哼!既然如此,你就等著替田七姑她们收尸吧!”
话声甫落,他已站了起身,准备离去。
“且慢!”罗通忽然唤住了他。
这实在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原因是罗通无法确定田七姑她们到底平安离去了孙氏镖局,亦或是没有?如果她们离去的话,罗通大可不必理会孙伯达的要胁,但如果她们没有离去,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思忖至此,罗通肃然道:“我们可不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谈一谈?”孙伯达冷笑一声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罗通无奈的道:“让我换个方法来说除了要我交出太极玄功之外,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这么说,你接不接受?”
“哼!罗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孙伯达心里这般想,口中差点失声笑了出来。
打死不交出太极玄功,其实早在别人的算计之中,看来这场仗,罗通是已输了大半,仿佛是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