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 [忆文]

第 3 卷 第十七章 心病心药 [5]

  尧庭苇却迷惑地说:“可是,他们怎的知道我们前来武灵的事呢?他们又怎的知道许哥哥卧病在床呢?”

  古老头揣测道:“我想崆峒派早就处心积虑地等着我们由天山回来,或明战,或暗袭,前几天想必见我们由陆地突然改变了水路,而且老奴又奉命先来灵武,所以被他们断定少主人可能出了什么毛病!”

  尧庭苇不由赞同地颔首附和着说:“不错,前几天许哥哥在马上,无精打采,目光呆滞,这当然不难被他们看出来。”

  丁倩文这时才突然望着仍立在一例惶急不安的船老大,吩咐道:“去告诉你手下的弟兄们,始终和他们保持二十丈以上的距离,他们退,我们就进,他们进,我们就退……”

  话未说完,船老大已恭声应了两个是,转身奔进了舱底内。

  丁倩文接着又望着尧庭苇五人道:“你们五位应付船上,我一个人应付船下……”

  邬丽珠立即道:“文姐姐,小妹也曾习过水功。”

  丁倩文立即道:“不,你们五位正好照顾船面,我一个在水中足可应付了。”

  尧庭苇五人俱都清楚丁倩文的水功,瞩目当今武林,除了她已经被屠龙老魔劫走的父亲浪里无踪丁敬韦,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尧庭苇见对方崆峒派人多势众,必然也不乏精习水功之人,因而仍忍不住关切地叮嘱道:“姐姐一人,总感势单力孤,在水中还是要格外小心。”

  丁倩文立即会意地颔首道:“我晓得,我还得借用一下许弟弟的屠龙剑。”

  说罢转身,一个飞纵已进入了厅舱内。

  这寸画舫较之方才更慢了,几乎是顺着徐徐河流前进,距离也愈来愈近,最多也不过二十多丈了。

  纵进舱厅的丁倩文,取了许格非挂在床架上的屠龙剑,就在后舱广窗口闪身而出,直到舱尾才悄悄地滑进水内。

  就在这时,对面右边的大船上已传来一阵哈哈狞笑道:“姓许的小辈,道爷们在此候你数月了,今天是你小辈横行武林的末日,快出来受死吧!”

  尧庭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人站在船头,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则分别站在两边。

  这时趁对方发话,已把对方看了个清楚。

  只见发话的那人,头戴道士帽,身穿灰道袍,背插长剑,手持拂尘,瘦削的下腭上,蓄着一莲灰花胡须,一对三角眼,炯炯有神,根据他站在许多道人的身前,断定他是两只大船的领导人物。

  尧庭苇五人打量间,对面船上的老道人,已继续大声讽讥道:“只见你们现身,未见姓许的小辈出面,那小辈可是在天山中了风邪,已经死在船上了?”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斥道:“放你的狗屁,你们才中了风邪,跑到这儿来喂鱼呢……”

  话未说完,那老道人已再度得意地哈哈一阵大笑,讥声道:“你老虔婆说对了,道爷今天就是要你们的肉来喂河中的鱼儿……”

  单姑婆没想到自己少说了两个字,反而被贼老道反讥了一口,不由气得两眼直瞪,浑身直抖。

  古老头却望着单姑婆,沉声道:“少说两句省点儿力气吧!”

  吧字出口,画舫已停,对面的老道人也突然一挥手中的拂尘,大喝道:“冲过去,不要活的,一律杀死他们。”

  大喝声中,立在两船外舷的近百名持剑道人,同时呐喊一声,纷纷跃身下船,咚咚跳进水内。

  只见水花高溅,哆哆水响声,近百名灰衣道人,各持宝剑,急急向这边游来。

  尧庭苇五人一见,立即将兵刃掣出来,内心当然也显得焦急。

  因为,船下水中只有下倩文一人,而画舫船舷又低,水中道人如果游至。伸手可及,挺身即可跃上船面来,万一有二三人冲过五人防线进入厅舱内,那还得了。

  就在这时,古老头已回头望着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船老大,怒声吩咐道:“船老大,快要舱底下的弟兄们缓缓划动,始终和他们保持三五丈的距离,要他们永远无法迫及……”

  岂知,话未说完,船老大已紧张地惶声道:“不行呀老当家的,他们都是崆峒山上的道爷,得罪不得呀!”

  古老头一听,顿时大怒,一横手中的云龙刀就待向船老大扑去。

  但是,哗哗数声水响,几个水功较精湛的道人,已由水中蹿出来,一扳船舷就待纵到船上来。

  古老头一见,顾不得再去教训船老大,立即大喝一声,云龙刀一挥,血光崩现中,一声惨叫,一个刚刚挺身上来的道人已被砍掉了肩背,哗的一声坠进水内,河水立被当染红了一片。

  但是,其余两三名道人却已飞身纵上了船舷。

  古老头一见,再度一声大喝,疾演“泼风八打”,返身再向身后扑去。

  寒光过处,又是一声惨叫,一个中年道人立被斩落水下。

  古老头在继续进攻中,发现尧庭苇已横剑守着厅舱口,邬丽珠和雪燕儿则奋战船头两舷纵上船面的崆峒道人。

  再看单姑婆,已在接近船尾处与数名挥剑道人惨烈地打起来,铁鸠杖挥舞如飞,船面上已有三名道人倒在血泊中。

  但是,画舫前后左右的水面上,正像鱼群的道人,继续向船舷上游扑过来。

  尧庭苇到了这般时候,一面要用剑刺杀扑向厅口的道人,一面尚用左手施展弹指神功,弹击乘隙冲过古老头和单姑婆而奔向广窗的道人。

  邬丽珠和雪燕儿这时更是急怒交集,神情如狂,一对雉尾刀,宛如电光打闪,一柄柳叶刀,雪花片片,那些刚在水中纵上船舷的人,个个非死即伤,纷纷坠入河内。

  这一场厮杀,真是娇叱怒喝,惨叫不绝,船上尸体枕籍,河水中鲜血殷红,但是那些继续游至的道人,仍企图由船尾处纵上来。尧庭苇一看这情形,心中更加焦急,同时也暗气许格非到了这般时候还斗气不肯出来。

  由于心里想到了许格非,就不由回目瞟了一眼身后舱厅内。

  回顾一看,大吃一惊,只惊得险些脱口惊呼,几乎忍不住飞身跑进舱厅内。

  因为,躺在内舱牙床的许格非,闻警已经走了出来,只见他俊面苍白,汗下如雨,两手扶着门框正在那里喘气。

  尧庭苇一看这情形,这才真的相信许格非积劳成疾,忧伤攻心,是以,不由惊得急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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