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〇章 人鬼之间 [2]
秦素娥一笑,将两种药分成六份,除去留一份给长孙骥而外,其余每人带了一份。
唐巧娇突感到腹中一阵饥饿,取出先前准备好的乾粮,与五人吃了些!
此际又是一阵脚步声远远传来!唐巧娇熄了火摺子,向梁寿悄声道:“如果来人是“拆骨会”或“死光会”的爪牙,不等对方发觉,我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打他个落花流水。”
梁寿道:“这批“拆骨会”与“死光会”的人,邪行乱世,穷凶恶极,这样对付他,并不为过。”他们正说间,那脚步声已渐走渐近,一星灯火,照着三个黑衣人飘然而来。
这三人的黑衣之上,皆绣着个白色的骨骸图形,显然是“拆骨会”的爪牙。
梁寿示意鄂逸兰、秦素娥、归梅君三人避向石室两边,免得打出去的暗器,被对方击回,伤了自己人。
他与唐巧娇一人守着一边,掩於墙角之里,这两个暗器名家,-下了虎穴龙潭,准备一举扑灭丑恶的敌人,他们刚刚布置好,来人已近五丈左右。
唐巧娇嘘了一声,暗器已双双出手,只听对方叫了一声:“不好!有人暗袭。”
跟着已打过一阵掌风,打出的暗器,虽被袭落不少,但仍有半数以上,直射过去;同时“乌骨针”梁寿,趁他们打来的掌势稍衰之际,双手齐发,又打出两蓬乌光。
这“乌骨针”前尖,后空,发出去有一种回朔的能力,因此很不容易被掌风击落;耳际听得三声闷哼,显然皆被打中,鄂逸兰一亮火摺子,便想跃出。
秦素娥叫道:“兰姊姊慢点,提防有诈!”
鄂逸兰猛将跃出的身形,又稳了下来,半晌之后,听对方无丝毫动静。
梁寿不甚放心,又向三人身上,打出六枚“乌骨针”仍不见动静,这才叫道:“秦女侠,把他们化掉!”
秦素娥身形跃出,又在三人身上,搜出六瓶药物,这是“拆骨会”的独门毒药,她将毒药洒在三人身上,眨眼之间,衣肉皆已化去,地上现出白骨排成的三个大字:
“拆骨会”
“无影女”仍将三瓶毒药,与三瓶解药,分成六份,每人存着一份,又跃回石室之内。
此际长孙骥已进入火奇有一个多时辰,仍无丝毫消息。
归梅君甚是担心,叫道:“兰姊姊,长孙哥哥没有关系吧?”
鄂逸兰道:“骥弟弟不管是武功、机智,皆有超人之处,想定无碍!”
她语声刚了,忽听有人一声冷笑道:“未必见得!”
这声与先前石牛头讲话的话声一样!
秦素娥一拧长剑,一声娇叱:“你是谁?”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道:“嘿!嘿!方才我与你们已讲过了很多话啦!还不知我是谁么?”
归梅君道:“原来方才石牛头在讲话,竟是你在幕后操纵?”
“小娃娃,现在你才明白呀?”
归梅君怒道:“你有多大年纪了,叫我小娃娃!”
“哈!哈!老朽今年已一百挂零,你当了别人的姑奶奶,老朽却要叫你一声娃娃。”
鄂逸兰奇道:“你到底是谁?”
“是你爹爹!”
鄂逸兰怒道:“我师父是武林三老之一,我爹爹早告作古,你武功不及我师父,也并未死,怎可胡充长辈?”
那人又哈哈一笑道:“这就奇了,你怎知道我武功不如你师父,你又怎知道我未死?”
鄂逸兰怒道:“你死了还会说话!”
那人又是一笑道:“难道鬼就不能说话?”
“你是鬼?”
“也许是!”
秦素娥叫道:“我一生不信有鬼,你何不现出来给我看看!”
那人道:“鬼是幽墓的产物,这五陵墓道,历千年,哪能够没有鬼?”
五人被他这一说,倒有些疑信参半,如果说此人不是鬼的话,何以光听人声,见不到人影。
归梅君道:“如果真的是鬼,你何不现出来给我们看看!”
“哈!哈!现出来未尝不可,只是你们相好的可来啦!”
“胡说!”
他冲着女人说相好的,这话本是难听。
梁寿仔细听去,果有一阵脚步声,约有六、七人之多,向石室缓缓而来!
忙嘘了声说:“真的有人来了!”
他们又灭了火摺子,仍由梁唐二人,守在石门两边,那脚步声已渐渐走近。
其中突有一人道:“奇怪!我们已有夥伴从这经过啦。”
另一人道:“你何以知道!”
“你看这地上不是!”
那人边问,向那一堆白骨一指。
“十手观音”唐巧娇轻轻嘘了一声,与梁寿两人,双手暗器,不脱飞出。
霎时间,铁莲子、铁蒺黎、梅花针“乌骨针”金钱镖、梭形镖、飞鱼刺、白鹤针,将整个地道,密密层层的笼罩着,地道小,人数多,弄得对方一时无空处闪避,齐丧在一片暗器之下。
秦素娥进前一看,原来是“拆骨会”的爪牙,取下药物,仍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她办完了又回到石室之内,将药物分配,长孙骥的一份,仍由她保管。
此际石室中那人笑道:“好戏啊!好戏!”
归梅君道:“你真的不现身么?”
那人道:“你真的要我现身么?”
鄂逸兰道:“为甚么不!”
“你们不害怕么?”
“谁信有鬼!”
“等着!我出来啦!”
五人神情一紧。梁寿扣着“乌骨针”。唐巧娇两手抓满了暗器。
秦素娥与归梅君,手提长剑。
鄂逸兰的一支长剑,电光闪闪。那人又道:“我出是出来了,但我是个善鬼,不是恶鬼,你们可不能生加害之心!”
归梅君道:“只要你不害人,我们又怎会去害你!”
“好!我们一言为定!”
那人语声刚了,突然石壁上微微一响,突然分开,里面走出个黑衣长发的怪人来,那人手提哭丧棒,腰束麻带,带上挂着一串纸钱,周身绕着一些烟雾,两道眉毛从眼角上倒挂下来,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