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鬼门关送死 死亡峡招魂 [2]
公孙鹏看在眼内,在司马纵横落在木排之际,也不觉木排震动,当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脱口一声:“会主好轻功。”
司马纵横仰首上望,轻叹道:“却是上不了这两片巨岩。”
公孙鹏道:“这两片巨岩看色泽的确是有异一般,却是想不到坚如铁石。”
司马纵横道:“最成问题是滑不留手,否则还可以考虑凿石上去。”
公孙鹏问道:“会主的意思是攀越这两片巨岩进去这个鬼门关……”
司马纵横道:“这应该可以避免禁制,反而安全一些,但现在是没有希望的了。”目光接落在“鬼门关”三字之上:“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鬼门关。”
公孙鹏目光亦一落,道:“这三个字可不知道是怎样刻上去的。”
司马纵横忽然道:“这令我想起了一个人。”一顿接道:“金刚卜巨。”
公孙鹏面色激变:“不会真的与他有关系的吧。”
司马纵横淡然一笑道:“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巧合,谁敢肯定说不会?”
公孙鹏苦笑,司马纵横目光一转,摇头道:“看来我们只能够来到这儿了。”
公孙鹏道:“若是知道这地方是什么人所有,也许还能猜得到这个之内将会有什么陷阱,可惜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
司马纵横道:“这实在是最可惜的一件事。”
公孙鹏道:“会主要不要到别的地方看看?”
司马纵横反问:“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看?”
公孙鹏哑口无言,司马纵横接问道:“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公孙鹏道:“恰好四百个。”
司马纵横道:“人也不少了,穿过这道鬼门关之后,也许能够杀出一条血路来。”
公孙鹏心头不禁一凛,他虽然很少侍侯司马纵横左右,但那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种毫无信心的话。
司马纵横似乎发觉失言,笑接道:“这种话本来不是我这种人说的。”
公孙鹏没有作声,事实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司马纵横随又道:“也许近日一连串的失利已不觉间令我的信心开始了动摇。”
听司马纵横这样说,公孙鹏更不敢作声。
司马纵横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只是一个人,任何人都难免有大意出错的时候。”
公孙鹏终于道:“会主言重。”
司马纵横目光又一转,道:“我们回去,一路上看如何弄一些标记,再来的时候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公孙鹏连声“不错”,小心翼翼的将竹竿拔起将木排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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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天池畔,宫主在护花双双的侍候下到处走了一趟,再绕池一周,又回到那块石上。
宫主随即吩咐双双去准备午膳,在双双离开的时候,又拿常护花与她笑说了几句,使得双双一张脸又羞红得如晚霞,急着走了出去。
目送她背影消失,宫主又呆了一会,才回过头来,常护花目不转睛地正在望着她。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现在可以问清楚了。”她叹了一口气。
常护花低声问:“问题是不是出在七绝追魂散之上?”
宫主点头道:“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常护花接问:“七绝追魂散在这里真的无药可解?”
宫主说道:“在我这里的确是的,我也不能不承认,那个所谓毒神在配制毒药这方面的确高人一等。”
常护花道:“老前辈在药物方面相信也很有研究,双双服食的碧灵丸……”
宫主道:“已经差不多是尽我所能,但若没有你得自唐门的解毒药,只凭碧灵丸,双双本不能够回来。”
常护花点头,宫主道:“双双也没有说谎,我的确告诉她无论受了什么伤,有多重,只要她能够回来,我就能够让她康复。”
“双双并没有怀疑老前辈的话。”
宫主道:“这是我在她心目中多年下来建立的威信,好像这种人,当然需要一些有异常人的威信。”
常护花道:“事实到现在为止,老前辈一直做得很成功。”
宫主道:“好像毒神这种用毒的高手,事实不多,我已尽了力。”
言下说不出的感慨,常护花点头道:“晚辈完全相信。”一顿接问道:“是不是真的已没有希望了?”
宫主叹息道:“她回来的时候,毒性已开始蔓延,我也已束手无策。”
常护花道:“可是她现在看来除了面色有些不寻常之外,一切都很好。”
宫主道:“那是我万不得已之下用了另一种药物,配合碧灵丸所造成的现象,那种药物是能够将人体内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也使碧灵丸发挥更大的效用,将毒性暂时压制下去。”
常护花道:“这种效用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
宫主道:“一直到她体内的潜力完全耗尽,若是她不再运用真气内力与人交手,三十天之内应该平安无事。”一顿又叹息道:“这几天每到一定时辰,我都以疗伤为名,将真气灌进她体内,希望能够将她的生命能够再多延几天。”
常护花心念一动,道:“譬如,现在得到了毒神七绝追魂散的解药……”
宫主摇头道:“没用的了,毒性已经入血脉,唯一的办法,就将所有的血液换掉,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人有这种本领。”
常护花道:“晚辈也是。”接问道:“高雄的情形是否也一样?”
宫主道:“他的情形,比双双更加严重。”
常护花道:“这是意料中事,一路上我身上已没有足够的解毒药给他服食。”
宫主道:“我仍是以医治双双的方法医治他,将他的潜能迫出来。”
常护花道:“他为人旷达,就是告诉他真相,也未必会在乎的。”
宫主叹息道:“你却也不能不承认,不说出来,最低限度他们都会过得快乐些。”
常护花低首承认:“他们快快乐乐的离去,的确总好过每一天都在死亡的威胁下。”
宫主道:“你能够明白我苦心就够了。”
常护花道:“我知道怎样做的了。”
宫主道:“双双有生以来,没有过多少欢乐的日子,这也是我深以为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