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道浅遭掳 奋发图强 [5]
只见居中那名福态慈祥的老妇微笑说道:“三位姑娘,你们且莫妄动怒火,要知你等在‘太乙峰’欺凌孤弱女子,如今老身等人奉命拘提那小娃覆命,至于……”
丽花耳闻老妇已然承认掳走夫君,不由芳心大怒,再也忍耐不住的暴纵而起,凌空疾扑面下,剑光飞闪疾如迅电的罩向四名老者,并怒叱道:“无耻之徒纳命来!”
“啊?大嫂、王兄注意,剑芒透剑尺余,功力已达甲子之上,非我等可力敌,快退!”
左侧那腰系大板斧,樵子打扮的老者眼见精光似电的剑光疾射而至,顿时心中骇然的惊叫暴退。
霎时另外三人皆闻声暴退,脱出剑势之外。
然而丽花岂肯罢休任由他四人逃出剑外?因此凌空叱道:“哼那里走?先杀了你们四人再去寻找那贱婢算帐!”
剑光凌空上扬,顿见光华更甚,恍如一道银电划空,迅疾的飞旋一匝后疾泻而下、将四名老者皆罩于剑芒之下,似欲将四人同毙剑下。
“啊?……身……身剑合一……快返……快退……莫逞强抗拒!”
四个老者神色惊骇得纵身四散,正危急时,突听湘萍斥喝道:“丽花住手……且听他四人做何解说再做道理。”
闻声剑光突敛,只见丽花身形落地的急呼道:“大姐……先杀他两人,余者再严加拷问,那怕他不从实招来?”
吟月闻言心慌的急唤道:“丽花,现在是寻找毅郎要紧,你少自作主张的一意孤行,快听大姐的话回来。”
湘萍此时也不悦的朝丽花说道:“丽花,毅郎如今身陷他人手中,咱们暂且莫动肝火,先听他们如何回覆再说,哼……如果毅郎有何三长两短,咱们……那怕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也要将一干首从剑剑诛绝,所以你先别冲动。”
四名半百男女已被丽花之功力骇得神色惊恐,而她尚居三女这末,那另两人之功力……
面面相觑忧心忡忡的互祝一眼,那名老妇这才强颜欢笑道:“三位夫人,老身及拙夫和三位拜弟乃江湖人称‘渔、樵、药、猎、织’的‘五隐’,并非为恶之人今日之事老身也有难言之隐,只是老身可担保苗少侠性命无虑,不过皮肉之痛……恐将难免,因此三位不如在客栈内静候,说不定苗少快明日便安然返回。”
湘萍闻言心中惊忖道:“啊?‘五隐’?……这五位前辈乃是正道侠义,如此说来那黄衣姑娘也应属正道名门之后,否则以他五人之名声岂会听命于她?但是……武林中有那方正道名门有德驱使‘五隐’?除非他五人受制于人身不由己!”
心忖之后立时凝望四人一眼后缓缓问道:“四位可是受那位黄衣姑娘所指使而来暗掳我等夫君?如此说来那位姑娘必然来历不正,绝非正道名门之人,看来四位前辈已是身不由己受制于人,晚辈怎肯听信而等之言?”
四人闻言倏然面有悻色,立听右侧手执铁弓的魁梧老者怒声说道:“苗夫人,老朽兄弟岂是甘受挟制之人?若非她爹乃是本朝……”
“住口,四哥说话可要自制,莫要胡言乱语!”
那老妇乃是“五隐”排行第五,并与老大“渔隐”结偶的“织隐”,在喝止住“猎隐”的话声后,便转望湘萍笑道:
“苗夫人,老身等人不便多说,但可担保所护之人决非恶人,因此尊夫也绝无性命之忧,如果你等不顾利害任性而为,万一令尊夫有所损伤……或是性命难保,那可是你等所逼,老身等也难保不出差错,其中风险可别怪老身未曾明告三位。”
湘萍果被“织隐”所言震慑得心中紊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思忖一会后,转望吟月及丽花一眼,终于沉声说道:“四位前辈,晚辈姐妹心系夫君安危,因此也不愿在此时与尔等兵刃相向,不过我姐妹要求知道夫君所困之处,但也保证非万不得已决不闻入,直待夫君安然脱困,其间前辈等人也应时时告之我姐妹夫君安危情况,否则……我姐妹必然仗剑杀人为夫报仇,并要连诛首从方肯罢休!”
“织隐”闻言顿时面浮笑意的说道:“呵!呵!呵!苗夫人您放心,小姐本性善良,自幼便未曾出门过,亦不懂江湖规矩,因此所言所行难以平常心看待,至于三位或许会认为她盛气霸道颐指气使,其实此乃她所居环境所造成的,希望三位担待勿责,苗夫人所求老身担保必能做到,待会三位便可随我等前往停身庄院外一观。”
吟月及丽花俩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但丽花忽又想起一事忙插口沉声说道:“这位前辈,我姐妹夫君身陷尔众手中,情势所逼之下,我们只得忍气吞声暂不便前去索人,不过……夫君返回之时身上若有舍损伤……哼!到时可别怪小女子翻脸不认人,要杀了那黄衣丫头为夫君报仇!”
阴暗潮湿的砖墙地室中,一个上身裸露,手脚皆被一只钢箍成大字形的紧扣壁上,尚垂首昏迷未醒。
室内左侧摆着十余种刑具,右侧则是一盆冒着熊熊火焰的炭炉。
正中之地有一木桌,桌上摆着一些凌乱之物及黑色长衫,看来正是那被紧扣壁上之人的随身物件。
在“太乙峰”遭君毅耍吓的黄衣姑娘正站立桌前,面凝寒霜的注视着那人,身侧两名青衣丫环则不停的检视着一些刑具。
“小怡,这些东西是干嘛的?”
“嗯!小姐,这些东西都是……用刑的工具,随时可用它们将他上刑!”
黄衣姑娘闻言顿时皱眉厌恶的说道:“呸!我才不要用这些东西,快拿走!”
此时那面貌清秀的丫环小蓉忙上前说道:“小姐,这些东西摆在这吓唬他,看他还敢欺负藏不?说不定还真得用上一两样才行呢!”
“这……不用啦!如此已够他羞愧了,小怡,你解开他昏穴,我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昏穴初解,神智顿清,眼尚未睁立时运功护身,然而全身各大穴皆已遭封住,丹田真气丝毫无法通经过脉。
心中骇然的仰首张目前望,顿时看清室内情景,已然心中有数的怒哼一声叱道:“全是一些无耻之徒……”
“啪……啪……”
只见黄衣姑娘柳眉竖立的瞪目伸手打了他两巴掌,并怒声叱道:“呔!你没看清身处何地?竟还敢口出无状?”
双颊红掌浮显,口中一甜,血水顺嘴角溢出,但仍然不屑的望着黄衣姑娘怒叱道:“刁泼恶女不值一屑!你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我苗君毅决不会吭声求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