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3]
此言一出,琅琊真君心神一凛,说道:“你把武功传给我?”
励鸠含笑点首,以为他心动了。琅琊真君脑中疾快展开活动,疾忖道:
真糊涂,自己怎么将一身武功给忘了!
想着,一跳老高,心有所恃,畏惧之心大减,只听他朗声说道:“你在作梦,你不想想看,你这副鬼儿似的模样,夜间外出,人家还当你是鬼,怎会答应做你的丈夫!”
闻言,励鸠大怒,凶眼一闪,血丝隐现,叱道:“好小子敢骂我,看你有几条命!”
说着,身躯一动,红衣飘处,她人已超过二丈。
琅琊真君冷笑道:“武功堪称不错,不过要在我面前放肆,可还差了一点。”
励鸠怨道:“这样说来,你是自命不凡了,还不快报上名来,让姑娘听听你这个狂傲小辈!”
琅琊真君喝道:“你且听着,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太鱼教教主琅琊真君就是!”
“哦!”她发出一声惊叫,这回该她惊疑了,太鱼教教徒分布天下,广设眼线,声势之浩大,武林为之侧目,她经年行走江湖,哪会没有个听闻,心中一震,不由疑道:“瞧你这个样子,哪里象一个教主,你休想瞒得过姑娘!”
琅琊真君喝道:“本教主向不打讹语,不然,你若愿意不惹事非,化干戈为玉帛,本教主可以不再过问,放你从容退去,否则”
励鸠叱道:“不行,我从来说一是一,这番与你破例,一旦传出江湖,我还有面子在江湖上混吗?”
琅琊真君不悦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励鸠突然叱道:“就是,你待如何!”
琅琊真君暴喝一声:“要你的命!”
声出人到,掌风如剪,脱颖呼啸而出。
励鸠微吃一惊,疾退丈外惊道:“琅琊真君果然名不虚传,且看这招!”
说完,双掌齐翻,一左一右,快如闪电,直向琅琊真君里田、气海、期门、幽香四穴袭来,出手凌厉已极,可见她内功修为的深厚。
琅琊真君冷笑一声,“飕”地跳起五太高下,身形又在空中一转,头上脚上来个“鱼鹰入水”之势,指出团团指风。
她的心头一震,暗叫一声“好!”不敢大意,身快如风,临危不乱,“嘭”
的一声,迎上一掌
琅琊真君见势未衰,朗笑声中,骈指如戟,点向她眉宇之间。
励鸠丑脸大变,不再硬接硬拼,“嗖嗖”跳出丈外。琅琊真君挥掌迎上,目光瞟处,突见远方一点黑影,缓步而来,远远就能闻到一阵断裂肝肠的哭泣声。
他微怔之下,不由收掌势寻目望去,只见来人仿佛是个姑娘,两手掩面。
琅琊真君大喊一声:“来人报上名来!”清脆的声音传出老远,来人却似茫然不知,啜泣着往这旁缓走而来。
琅琊真君疑忖道:这女人怎么这样伤心,在大道上就哭泣起来,难道不怕人见了笑话!
两下距离越来越近,这时,只见她突然一转身,背过正面,仿佛怕人瞧见她鬼魅似的脸孔一样。
琅琊真君冷笑一声,瞧着她苗条的身材,暗道:光见这美妙的身材,想必和励鸠一样,差点使我上当。
心想着,突听来人断断续续吐出一连串伤心的话语:“遽明,你到哪里去了,你到哪里去了!”
慧君俊脸一变,不禁喝道:“喂,姑娘,你叫什么遽明,你认识他吗?”
此声一出,这身材玲珑的姑娘,忽然转身放开两掌,露出一朵娇花似的美丽的脸蛋,惊喜地地朝他打量。
琅琊真君眼睛一亮,暗叫一声好漂亮的少女!只听她说:“你是谁?我叫遽明管你什么事?”
琅琊真君摇头道:“姑娘是否在找遽明?”
少女闻言,怔了怔,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动着,奇道:“你认识他?”
琅琊真君颔首道:“姑娘是否能赐告芳名!”
少女娇躯颤了一下,美眸闪过兴奋、喜悦的神情,疾快地问道:“他
他在哪里,告诉我”
她一咬唇皮又道:“我叫唐琪,是来找遽明的,你能告诉我吗?”
吐音甜美,语声中含带无限期待之情。琅琊真君听完,心中不知浮上什么难言的滋味,暗想:奇怪,天下怎么会有这多美丽的少女爱他,难道他真的有过人之处,比自己高明吗?他想着,一面又道:“他现在杭州城内一间客栈里,不过你现在最好别去。”
原来,他想起遽明正跟慧君在一起,她这一去,势必弄得双方不愉快,这样一来,岂不成了“伯仁虽不是我杀,却是为我而死”。
唐琪闻言,惊喜交加,几乎立刻就待动身,但闻及琅琊真君最后一句时,不由忙道:“为什么?”
琅琊真君无言以对,情急生智,忙道:“他现在有病,正在养病,所以你此刻最好不要去找他,免得使他分心,以致病情更重!”
“有病?”唐琪惊道:“不,不,他有病,我更要去看他她似乎想起什么,娇脸上浮出一丝怜惜神色,叫道:“啊!他一定没有人照顾,一个人辗转在病床上,我我可以算是他至亲的人,为什么不速去看他!”
说着,举步就待离去,琅琊真君吃了一惊,道:“你是他什么人,为何一定要去看他?”
“我么,”唐琪面上悲色略失,换上一副羞赧之容,低垂着螓首,幸福而又迷惘地道:“我是他的妻子。”
闻言,琅琊真君“啊”地一声,,怔住半晌,待他再度抬头望去时,唐琪身影已经去远。
他不禁暗叫“要糟!”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反而害了遽明。
他苦笑一声,忽然想到:为何不先去通知遽明一声,我脚程比她快,可能赶在前面。
他不再犹豫,“嗖”地一声,急急掠出三丈远处,沿着大道,就待追赶而去。
“且慢!”后面有人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