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邪剑怒斗三僧 [3]
“降魔僧”深吸一口冷气,纵身一跃,也加入了战圈,以三攻一。
整个斗场,立时掌影飘飞,风起丈外,砂飞石走,风动雷鸣,声势骇人之极。
静静的注视着斗场,云天岳苍白的俊脸十分凝重,“邪剑”的功力使他为难,并不是怕胜不了他,而是,云天岳想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制住他。
但是,由目前的情形看来,他的功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那招式也精奥无比,比斗起来,要求没有伤亡只怕不易,何况,直到现在,他左手的“魔音剑”还一直没动用过呢。
不到盏茶的时间,斗场中已斗了近百招………胜负之势,依旧毫无迹象。
就在这时,突听邪剑大笑道:“哈哈………娃儿,你可看到了点什么心得没有?”说话之际,连攻了七掌。
冷漠的轻笑了一声,云天岳道:“如有心得,尊驾该比云某早些才是。”
右掌又拍出十二掌,击退急攻上来的三僧,“邪剑”笑道:“娃儿,你一向不肯吃亏可是?”
云天岳冷漠的道:“云某也没想要占尊驾的便宜。”
闪开十掌,“邪剑”易见心反攻出二十四掌,大笑一声,道:“对,也有理,娃儿,那老夫就要说出自己的观感来了。”
淡漠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云某在这里听着。”
“邪剑”边攻边道:“娃儿,你经验远不如老夫,你可相信?”
云天岳淡淡的道:“云某不但相信而且承认,但不知云某的武功与尊驾相比如何?”
冷喝一声,“邪剑”避过了险恶的一掌,连攻出一十八掌,道:“娃儿,现在该轮到你了。”
云天岳道:“尊驾赖以成名的魔音剑好像还没出手呢?”
“邪剑”易见心道:“老夫掌上功夫如何?”
云天岳淡淡的道:“不如云某,尊驾可相信?”
“邪剑”易见心闻言心头一震,掌招也跟着一缓,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降魔僧”的“达摩指”以迅猛无伦的速度当胸划向“邪剑”。
“邪剑”骇然一震,身子急忙往后一倾,飞起左脚,踢向“降魔僧”的小腹,攻取部位,使人无法预料得到。
“降魔僧”没想到他会攻出这么一招,心头一震,撤招自保,直划出去的五指一横,斜斜的切向“邪剑”易见心的脚面,这时,“邪剑”身后的二僧也已攻到。
闪电把脚向后一攻一沉,“嘶”的一声,“邪剑”肥大的裤管被划出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丝毫之差,没切在脚面之上。
顾不得看脚,“邪剑”身子向下一放,以背贴地,右掌聚满功力,一招“仰扫天星”挥臂铺出一片掌幕,封向二僧急压而至的掌力。
“拍拍”一阵连响,二僧飞聚而至的身子突然向右后飞弹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地上的“邪剑”易见心突然飞身弹起,一道白虹夹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似的怪叫声,一闪卷向三僧腰际。
也许是那刺耳的啸声使人的注意力无法集中,三僧除了惊骇的叫出了“魔音剑”三个字外,竟然不知所措。
眼看着三僧就要横尸就地了,云天岳竟然忍不住脱口叫道:“不要伤他们!”
刺耳的啸声突然终止,白虹一闪而逝,一条人影由三僧围成的核心中如鬼魅般的一闪飘了出来。
三僧二次死里逃生,心中似已有所醒悟,是以没有再出手袭击,一个个木然的站在当地。
云天岳看看左手握剑正转身向着他的“邪剑”易见心,淡漠的道:“尊驾的经验的确比云某多。”
“邪剑”易见心道:“你是指老夫没留在三人中间?”
云天岳笑道:“云某当时如果也像你一样,当不致于落到这般田地。”话落扫了面带愧色的三僧一眼。
“邪剑”易见心突然冷冷的道:“娃儿,经验有时比武功更来得重要,老夫这一点只怕要胜过你太多了。”
云天岳嘴唇一动,却被“邪剑”摇手止住了,他抢先道:“娃儿,等我要办的事还有很多,等老夫打发了他们再说。”
话落转向三僧道:“大和尚,现在你们有何打算。”
“降魔僧”心中暗自一叹冷冷的道:“老衲等今天接受了生平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这是两位所赐。”
“邪剑”易见心不怒反笑道:“大和尚,由这一点看来,你还有几两硬骨头,大丈夫不忘身受之耻,我俩会等着你们的。”
“血面僧”冷哼一声,似要开腔,但被“降魔僧”阻住了,他望了地上的“飞云僧”枯坐着的尸首一眼,沧然一叹,道:“老衲是出家之人,并非什么英雄大丈夫。”
“邪剑”闻言一怔,道:“难道说你们今天之耻就这么忍下去了吗?”
这个一生不肯服人认输的倔强和尚,经过两次挫败,好像是完全醒悟了,他平静的点点头,道:“老衲确实打算那么做。”
“邪剑”易见心好像觉得不失所望似的,猛然嗤笑一声,道:“没出息。”话落霍然转过身去。
“血面僧”脸上怒容一闪,似要发作,但当他看到大师兄那张静如止水的面孔时,那怒火又消失了。
看看虎依在青石上的云天岳,“降魔僧”沉重的道:“云施主,老衲仍会再找你的,但是,老衲要事先声明,不是为了要报今天之辱。”
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云天岳道:“既非报仇雪恨,云某不知大师要找云某所为何来?可是为了替天下苍生除害?”
“降魔僧”老脸一红,沉声道:“老衲找施主,仍然是为了要取施主性命,但却没有任何理由。”
云天岳朗声一笑道:“起码也该有个借口是吗?”
“降魔僧”感慨的道:“云施主,你年纪不大,但临事的冷静与那份超人的分析能力,使老衲没有勇气找借口,因为,对你,任何借口老衲都等于是在自取其辱。”
“卧虎僧”不安的轻声唤道:“大师兄,你………”
黯然一笑,“降魔僧”道:“三师弟,事实摆在眼前,我们用不着隐瞒什么?”
“邪剑”易见心转过身来,冷声道:“对,生死本不足论,做人爽快第一。”
云天岳淡淡的道:“既然不愿找借口,那何不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云某相信我那条命对三位必然有极其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