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揭骗局 玉女失踪 [3]
态度恳切,李兴建说道:“你放心,见过今晚的事,我再也不会赌了!”
凌震宇仰首望了一下天色,夜,更深了。
于是,他催道:“那最好!时候已不早,我想在府上借宿,快带我回去吧!”
一听此言,心中万分不愿,李兴建面露难色,道:“这……舍下离此很远,恐怕……”
凌震宇见李兴建此时的情况,不由笑着道:
“我以为并不太远,你一定是输得糊涂了,让我来带路吧!”
语音方毕,便走前带路。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李兴建自然感到万分惊奇,大嚷道。
“我当然知道。”
李兴建似乎半信半疑地,跟着凌震宇走。
走了一程后,忽然有人在他们背后出现。
凌震宇察觉,神情顿然一凛,随即展开戒备。
然而背后那两人脚步加速,直奔过来,道:“好汉请留步!”
闻言,凌震宇和李兴建停下了步子。
来者是一主一仆,一看身上穿的衣着,十分考究,就知道是个非常富贵的人。
在月色之下,李兴建已脱口呼叫了一声,道:
“马公子,怎么是你?”
但是,那位被称做马公子的哥儿,却不屑地瞥了李兴建一眼,反而很有礼貌地朝着凌震宇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突如其来,凌震宇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敝姓凌,名震宇。请问你是……”
凌震宇语言未完,那青年人抢道:
“凌震宇,是名闻中原武林的‘追魂客’凌震宇?失敬!失敬!在下马玉龙,是附近马家堡的人。”
李兴建兴奋地在旁插嘴道:
“是的,他就是马堡主的公子。”
凌震宇借着月光,星目仔细端详他一遍,道:
“不知有何贵事?”
马玉龙诚恳认真道:
“刚才在下有事,得以目睹兄台身手不凡,家父求才若渴,不知兄台可否随我返堡,如蒙不弃,相信家父必可酬以厚礼,奉兄台如上宾!”
马玉龙的盛情,令凌震宇难以推却,笑道:“明天的事,我今天不想多说!”
马玉龙兴奋地问道:
“凌少侠的意思可是,明天敝堡举行‘擂台’盛会,您也准备前往参加?”
凌震宇道:“是的,最少我也会前往一开眼界!”
马玉龙抢道:
“那真是太好了。刚才我无意中,在赌场内看见凌少侠出手快如飞箭,万分仰慕。其实你大可以不必参加比武,也必获得家父赞赏!”
此言一出,凌震宇微笑,谦逊道;
“明天贵堡高手云集,那时马公子自会发觉我这两下子功夫,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无论如何,明日之会,请凌少侠一定要光临!”马玉龙最后拱手说道。
他们在月光下相会,也在月光之下分手。
夜色迷蒙,寒风刺骨!
凌震宇又带着李兴建朝李家的农舍走去。
农舍之内,一片昏暗。
正当凌震宇敲门之际,发觉门只是虚掩,心里顿觉不妙。
立即偕同李兴建入内,星目一展,里面一片凌乱。
即使桌上油灯将尽,窗外的月色,似可以帮助他们,目睹室内一切。
凌震宇一扫四周,发现李邦的尸体,他倒卧地上,身上血渍斑斑。
“娘,娘……”
李兴建见此情形,疾奔入后面房内,发觉其母亦已死去,一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凌震宇飞快地走遍屋内屋外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水芙蓉。重返农庄之内,李兴建已将油灯挑亮,他呆若木鸡,凝视着父亲李邦的尸体,泪流满面。
他当然不知道凌震宇是何方神圣,所以当凌震宇说要带他返家时,他还不相信凌震宇这陌生人,能知道他家居何处。
后来等到马玉龙自后面追来,听到凌震宇自我介绍,才晓得他原来就是名震中原的“追魂客”凌震宇。
这些日子以来,“追魂客”凌震宇力诛“天外飞煞”聂元霸的侠名,已经传遍了九州,每一个角落。
即使不在武林中行走的人,也都对他报父仇除恶魔的事,津津乐道。
李兴建是年轻人,自然对年轻人的事,更加觉得有趣。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单凭一己之力,闯荡武林而扬名,这些日子以来,名气是越来越响了,李兴建想不到这个人,突然之间会出现在他身边。
凌震宇不但从赌场中救了自己,还知道他家住何处,假如此人不是凌震宇,他会感到无比惊奇,然而对方正是凌震宇。
李兴建只知道凌震宇独来独往,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道他偕同“玉女神笛”水芙蓉在此借宿。
因此,他心里难免会想:“为什么凌震宇会知道我的家就在这里?”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起,李兴建突然化悲愤为力量,顺手执起一张木凳做武器,径朝着凌震宇的头顶使尽力气击去。
凌震宇当时下蹲在地上,仔细检视李邦的尸体之际,蓦然,感到后脑生风,急忙顺势倒下,左臂撑地,右手挡架。
“拍啦”一声响,木凳开花。
李兴建一击不得逞,心有不甘,反身自墙角取过禾叉,又再向凌震宇展开了攻势。
见此情形,凌震宇身形轻巧跳跃,闪身避过李兴建的一轮急攻之后,李兴建已是气喘如牛。
此时,凌震宇将李兴建手中的禾叉夺过,厉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以为你父母的死,是我杀的嘛?”
“不是你还有谁?”
李兴建血脉奋张,气极地继续道:
“你没有理由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一定是你杀死了我双亲后,问心有愧,所以才到赌场救我。我到底与你何怨何仇?”
凌震宇神色稍缓,慢慢道:
“我们之间,前世无怨,今世亦无仇,所以我没有理由杀你父母,我是和未婚妻来此借宿的。”
于是,凌震宇将李邦夫妇如何指责其子不长进,沉迷赌博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