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龙冉灭 [1]
神!
魔!
这两个永恒对立,又似是不可分割的字,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却又至高无尚的感觉。
当天地未开,万籁穹苍仍是一片混沌之时,神与魔便已存在。
没有“人”知道神和魔从何而来,甚至神魔本身亦不知道。
但,有一个很怪的传说:神与魔本身都属于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包含了穹苍中一切的力量和物质,直至一天这股力量分裂成两股极端的力量,那便是神的力量和魔的力量。
神魔在穹苍中争战万年,直至盘古开天辟地,魔为了占领、破坏这片由神创造的天地,与神展开连场大战。
大战的结果,虽然神没有把魔彻底消灭,却把魔打下了地狱,受尽地狱之火煎熬。
魔虽败,但败得绝不甘心,于是魔中之王阿修罗想到利用人类的邪念,引动九阴星宿之气使天崩裂开,令天地失去平衡,演变成天劫,阿修罗便乘时率领群魔进攻三十三天。
阿修罗的阴谋野心虽然被帝释天粉碎,且如来、女娲皆耗尽修为来平伏天劫,可惜依然留下了一个深远的后患。
那就是,天尚有一道缺口未完全修补。
假如不能及时把那缺口修补,天再裂开,天劫再次爆发之时,将再没有任何神魔可以制止。
届时,也许天、地、神、魔、人类甚至万物也会统统灭绝,回归虚空穹苍。
谁亦不想看见这一天,但,谁可改变这命运?
有!
上天下地只有一人可以办到。
但,他如今正面临一生中最凶险的事!
甚至,他的性命,亦岌岌可危!
不错!
嬴天此刻所面对的,确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凶险。
因为,他眼前的,并不是人。
而是一头充满野心、杀性、集一切邪恶于一身的地狱恶魔──修!
罗!
魔!
君!
仍在洞窟中争战的群雄,此刻都同时住手。
因为,他们都感到一份无形压力,从洞外压迫而至。
这份压力,不但令他们心跳加速,掌心冒汗,更给予他们一份死亡气息。
洞口之外,一团黑气正汹涌进洞中,这团黑气却是一团极浓烈的魔气积聚而成。
黑气不散反聚,竟慢慢往内凝聚,像是被黑气中的东西吸进去。
黑气越聚越少,最后现出八条人影,而黑气便是被站在后面的一人吸去。
这八条人影,当然便是修罗魔君和七魔了。
修罗魔君看了一看那尊轩辕黄帝像,然后看着嬴天。
修罗魔君口没动,嬴天竟听到他在对他说话。
啊!这是“虚空传音”!修罗魔君的魔法果然厉害。
嬴天紧盯着修罗魔君,却听到他一把沙哑冰冷的声音在说道:
“你便是那个帝释天转生的小子嬴天?你能屡次在我手下的狙杀中仍能活命,果然是有点能耐。不过,就算你已得到‘回天神鉴’又如何!这么短的时间内你领悟到多少?
没有帝释天的力量,你绝对无法敌得过本魔君的‘魔极归元大法’,你还是别作无谓的反抗,让本魔君给你一个痛快的了结吧!”
嬴天观其气势,听其言词,已知对方是何人马,道:
“你就是……修罗魔君?”
“哼!我还道阿修罗是如何三头六臂、惊天慑地,却是一个废话连篇、浪得虚名之徒。我嬴天的命便在此,有本事便来取吧!”
遭嬴天一轮抢白,修罗魔君甚感没趣,杀气暴升,看来他要亲自出手取嬴天的性命了。
讵料修罗魔君杀气一起,却有人比他更快出手。
不!说清楚,那并非人,而是一直蹲伏于轩辕黄帝像旁,一动不动的异兽──天煞王。
天煞王不动则已,一动便快如惊电,在洞窟内划起一道金光,而它攻击的目标,竟是修罗魔君。
与此同时,刚才在外洞遭微子衍轰伤的十多头黑色天煞,亦飞窜进洞,齐攻向修罗魔君。
想不到这群天煞虽凶残暴戾,却如此有灵性,且似对修罗魔君毫不畏惧,向他疯狂扑击。
修罗魔君见天煞群来势汹汹,虽自诩魔功惊天泣神,但亦需一段时间方能料理它们,于是道:
“哼!不知死活的畜生,竟敢惹到本魔君的头上来!就要你们从此在世上消失。”
“七魔,你们各得本魔君传授魔功,想必已杀性大起,那群愚蠢的凡人,就留给你们吧!除了嬴天那小子外,其它的,都给我杀个干净!”
七魔未得修罗魔君之命都不敢擅动;如今杀令一下,七人同时展身,杀向群雄。
修罗魔君一面,亦缠上了天煞。
群雄亦知七魔非等闲之辈,大都不敢轻举妄动,但亦已有数人迎上,他们便是紫青双剑、傲仁、傲义。
邪派等人亦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当下亦有数人领命出战,那便是血蟒和黑狐战将余下的二人。
紫青双剑抢先出阵,选上了七魔中的狂魔。
只见狂魔满面凌乱的髭须,蓬头垢面,一身破烂不堪的粗衣麻布,形同路旁的疯癫叫化子,狂魔之名匹配至极。
可是,他的身手却一点不赖,左闪右避,紫-剑和青丝剑连连落空。
玄阴老妖的对手是血魔。
血魔身材略为矮小,面目狰狞,一双撩牙尖锐如狼齿,十只指甲亦是尖锐如锥,加上其赤红的头发和眉毛,更添几分妖异。
傲仁、傲义分战幻魔、冰魔。
幻魔一身素白长衣,长发乱披,更诡异的,是他竟面戴一白面具,骤眼看去便如一只无面恶鬼。
冰魔则人如其名,浑身肌肤雪白,而且短短的头发和两道眉毛俱呈银白。
接着是两黑狐战将对心魔和石魔。
心魔身披长袍,头颅也笠于帽内,不辨五官,只看见一双阴冷的眼睛透射着凌厉杀气。
石魔浑身肌肉黝黑,坚硬得仿如没有一丝弹性,整个人就如一个石人般。
最后仍没有出手的是士魔之首七杀凶魔。
七杀凶魔低垂着头,一缕长发遮了大半边脸庞,却是静得如没有生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