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2]
“浪子”江起峰嘴唇轻颤着,的确,他没有勇气往下问。
“火凤凰”冷冷一笑道:“江三公子,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你自己比不上童天罡,因为,你心中一直笼罩着一个挥抹不掉的大阴影,这个阴影你曾经自以为已经摆脱掉了。
但是,当你想到自己的根,自己的源头的时候,你才发现你一直罩在这个影子里面。
因此,你知道你来自何处仍得回到何处,除非你能走出这个世界,摆脱掉你自己躯体的源头。”
“浪子”江起峰双眸渐渐浮现了煞气。
阴森寒酷的盯着“火凤凰”道:“我讨厌寻找根源的任何人,你……你也不能例外。”“火凤凰”坦然无惧的道:“我并不希望能例外,因为童天罡不能例外,三公子,你不是要我表白心中的想法吗?
我寻你的根,就是要表白我的想法,今天,童天罡视死如归的豪气,你并不是没有,也正因为你也有。
因此,你心里很明白,他这种行为不能跟儿女私情混为一谈,如果,今天我连信个江湖儿女最基本的思想原则都分辨不清,那我才真正是个一无可取的女人,我连陪他同生共死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终身相依托呢?”
嘴唇闭成一条缝,江起峰费了很大的劲,才启开口,
“看来我真是别无选择了!”
“火凤凰”冷冷的道:“江某只好送各位上路了。”
话落手中长鞭重重又摆向身后。
“浪子”江起峰拉开架势,“虎钩神”应敬天和“魔臂擎天”毛祖荣也跟着摆出配合的架势。
各自摆动赖以成名的兵器,向前各自跨进两大步,形成一个包围弧形。
“水火神”雷开天已看出要童天罡往外冲是不可能了。
因此,在可能的范围内,他自然替童天罡争取较有利的形势,这也是他唯一能帮助童天罡的地方。
“以三敌一,你的确占了优势了。”
“浪子”汪起峰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大笑道:“雷大叔,本来我还没想到这一点,经您这么一提醒。我倒是不能放掉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了,谢谢您呀。雷大叔,哈哈……”
“浪子”江起峰的话大出“水火神”雷开天意料之外,脸色一变,忍不住脱口道:“卑鄙,无耻。”
“浪子”江起峰笑嘻嘻的道:“雷大叔,您这么说可就欠公平了,小侄一向饮佩您临事的智慧,有您这么指导,小便敢不遵命吗?”
“水火神”雷开天气极大吼道:”你……你比你老子更奸诈。”
“浪子”江起峰大笑道:“哈哈……,雷大叔,您太夸奖小侄了,也许,这就叫做虎父无犬子了吧?”
只要身上还残存一分功力,“水火神”雷开天都会不计死活的冲向“浪子”江起峰。
因为,单靠言语已无法渲泄他心中的怒火。
“浪子”江起峰盯着雷开天道:“雷大叔,您还有什么教诲没有?”
“水火神”雷开天原本就苍白的睑色,此时已经变成了铁青。
眼看雷开天已无法开口。
“浪子”江起峰的目光重又转向童天罡,阴冷而缓慢的道:“童天罡,你准备好了吗?”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驾可真大方。”
“浪子”江起峰大笑道:“顺水人情嘛,兄弟送点也是应该的,何况,童兄将来对兄弟还有一报呢!”
话落目光很快的转到“火凤凰”身上。
童天罡立刻明白了他所谓“一报”的含意。
心中虽然气恼但却不敢开口。
“浪子”江起峰显然已经看透童天罡在逃避,随即开口道:“当然,童兄-定明白兄弟所指的一报的含意是指江姑娘而言。”
童天罡仍然没有接腔。
显然,“浪子”江起峰是存心要激怒童天罡。
接着又道:“当然,兄弟知道江姑娘已经抱定以死相殉的决心。
但是,-朵美丽的花朵,活在枝上与从枝上摘下来,虽然死与活已有定界,但是,只要新鲜,美艳就会依然存在。”
气往上-冲,童天罡冷哼声中,突然飞身扑向“浪子”江起峰。
脸色一沉,“浪子”江起峰沉声喝道:“上!”
一个沉沉的“上”字,把童天罡从激动的情绪中拉回现实,他立刻想到身后那些人的安全。“叭”的一声。
童天罡冲出去的身子突然违反自然形态的在空中滚翻了两圈,重又落回到原来站的地方。
“浪子”江起峰突然又沉声道:“住手。”
才冲出不到两步的“虎钩神”与毛祖荣,急忙收住攻势,退回原处,迷惘的望着“浪子”江起峰。
“浪子”江起峰森冷的道:“二位心中不痛快?”
“虎钩神”应敬天反应很快,连忙恭身道:“本座不敢。”
“浪子”江起峰又转向毛祖荣。
毛祖荣也连忙说了同样的话。
“浪子“江起峰冷笑道:“二位如果心中不服,不妨先看看童天罡的情况。”
童天罡脸前的衣服几乎全破了,一个清晰的大十字,从左右肩窝直到两肋,鲜血早巳染红了前半面身子,伤势却没有达到伤命的程度。
“虎钩神”应敬天先是一怔,然后恭维道:“三公子,如果您手下不留情,此时恐怕一切已经解决了。”
“浪子”江起峰道:“应当家的莫非觉得可惜?”
“虎钩神”应敬天忙笑道:“不敢,本座相信三公子这么做一定有三公子如此做的道理,因为,从开始直到目前,一切都全在在公子掌握之中。”
“浪子”江起峰道:“这么说应当家的是相信我的做法正确罗?”
“虎钩神”应敬天忙道:“何只相信,本座佩服之至。”
目光转向“魔臂擎天”毛祖荣。
“浪子”江起峰没有开口。
“魔臂擎天”毛祖荣虽然察觉得“浪子”江起峰的骄狂气焰令人有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但是,江起峰是“寒江门”日后的接掌人。
在没有把扭能脱离“寒江门”之前,他得罪不起这个未来的主子,因此,他也做了恭维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