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2]
南彪道:“话虽这样说,但宇文小姐不惜名节……”
薛娇娇笑道:“都是自己人,于名节有什么玷损的!”
南彪顿了一顿,才明白了大笑道:“对,对,都是自己人,哈……”
这一笑使宇文琼瑶很不好意思,只得讪然道:“我想起峨嵋这班秃驴就恨……”
俞士元连忙道:“这怪不得他们,他们也是受的挟制……”
俞忠这才问道:“主人,这里如何处置呢?”
俞士元道:“把他们老一辈的找来!”
俞光前去,招来一个老僧,黯然合什道:“罪僧法华参见帮主!”
俞士元连忙还了一礼道:“大师切莫如此,一切经过,大师都是知道的……”
法华惨然道:“知道,只怪门户不幸,遭此巨祸,法元师兄苟全之心太切,为保门户,不得不与奸人妥协……”
俞士元道:“那你们全知道蓝梦蝶那般人的事情了!”
法华低下头道:“蓝梦蝶为帮主出大漠,可是他早已控制了本派,利用门下几个不肖之徒,以全派的生死为威胁……”
命士元道:“与奸徒妥协绝无善果的!”
法华黯然道:“可是敌势太强,如果不妥协,立有灭门之惨,法元师兄情非得已,请帮主宽大为怀,予以曲谅!”
宇文琼瑶怒道:“他简直该死,目前能与蓝梦蝶抗衡的,只有我们这些人,他帮助蓝梦蝶害死了我们,岂不是将整个武林陷于不幸!”
法华低下了头,不敢置辩,眼中已有泪影!
俞士元颇觉不忍,忙道:“蓝梦蝶那批人现在往哪儿去了?”
法华道:“不知道,他们原是挟持法元师兄同行的,可是法元师兄见祸延门户,无颜见人,已经自尽了!”
吴韵珊道:“先前他装死,现在是真死了,他早有一死的决定,面对威胁,勇敢抵抗,向我们求助,何至于如此呢?”
法华叹道:“蓝梦蝶说塞外之败,乃失之于谋,并非力不能敌,法元师兄也不相信二位真能在武功上胜过他,所以才不敢求援,方才见到俞帮主力破火窟,勇退强敌之神威,才知道上了对方的当,后悔却已迟了!”
宇文琼瑶道:“那老和尚简直混帐,我们如果武功不如他,凭什么把他从大漠上赶出来,你们怎么会信这一套的!”
法华道:“蓝梦蝶与吴次仁的武功是我们目见的,二位的武功如何,我们却不得而知,这可怪不得敝师兄……二位自己也该负一部分责任!”
俞士元道:“为什么呢!”
法华道:“二位既是武功可克之有余,在岳阳大会时,为什么不直接搏杀他们,那时还有各大门派高手为助,二位仍是放他走了,敝派自然深信他的武功无敌了!”
吴韵珊笑道:“这只怪你们未去参加大会,否则你们应该知道那次不杀死他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蓝梦蝶在四面都布下了杀手,凭持一些极为歹毒的利器,准备跟大家同归于尽的,我们为了不愿牺牲太多的生命,才放他离开的!”
法华道:“敝派又何忍牺牲全部门下的生命呢?委屈求全,殊非得已,帮主既有仁人之心,应该同情敝派之所为!”
俞士元一叹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也无益,峨嵋经此一劫,也得了个教训,重起山门,复操旧业,为时未晚……”
法华黯然道:“本门精华尽失,而且又做出这种贻羞武林之事,再没面目立足武林了,山寺必须重修,复帮恐怕无望了!”
俞士元想想道:“真要能退出武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出家人原以清修为主,涉身江湖争雄,实非本份!”
法华低头无语,俞士元将手一挥道:“我们走吧!”
法华将他们送到山下,才惨然告别回头。
在山下与凌恽接触后,他报告道:“蓝梦蝶带着一批人,匆促南行,可能是转向苗区去了!”
宇文琼瑶忙道:“这老狐狸走投无路,大概是想到祁赤连那儿去安身了,我们别放松,紧追上去,这下子绝不放过他!”
吴韵珊道:“别忙,四哥,他们是公开地南行吗?”
凌恽道:“是的,走得虽然急,却没有掩藏行迹,可能是来不及!”
吴韵珊又问道:“丐帮的监视是否可以直达苗区?”
俞士元道:“不能,我们的活动多半在大江南北,边远地区,根本没有乞丐,我们也不适于在那儿活动!”
吴韵珊道:“这就是了,他根本就用的障眼法,一定会中途转道的,到了苗区,他们也无法活动,因为一大堆汉人,在那儿很难掩藏行迹!”
宇文琼瑶道:“祁赤连是个苗人!”
吴韵珊道:“祁赤连是金花峒的峒主,那已是熟苗,深山大泽之中,还有许多未开化的生苗,根本与外人不来往……”
宇文琼瑶道:“他们躲在那里面不是很安全吗?”
吴韵珊道:“不然,那里瘴厉之气极重,除了土著有天赋的抗力外,别的人根本无法生存,再说蓝梦蝶并非前去藏身,他还想有所作为,否则他一个人孤身而行,到那儿都可以安身,何必一定要找苗区呢!”
俞士元点头道:“他带着大批的人手,分明雄心未死,仍然妄图振作以霸天下,绝不会自投绝地的,不过要如何找他呢?”
吴韵珊道:“没办法,只好等待,好在丐帮的耳目灵通,稍有动静,我们立刻可以得知消息的,现在却拿他没办法!”
俞士元道:“等也不是办法,如果一直没消息,坐等他气候养成,再对付他又要费一番精神,我们必须趁着胜利的余威,一气钉死他!”
吴韵珊道:“问题是上哪儿钉他去!”
俞士元笑笑道:“韵珊,假如你是蓝梦蝶,你会上那儿去?”
吴韵珊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已走投无路了!”
俞士元道:“你刚才有一句话提醒了我,他是一个深具野心的人,绝不会放弃他的野心,所以才带了那么一大批人,可是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批人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虽然他擅长用毒来挟制人,可是对你父亲,对祁赤连那些人,他并没有用这种手段……”
吴韵珊道:“那些人是被我父亲的武功所慑,而我父亲则又完全仗着他的机智成事,他们俩人倒是合作无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