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妙招计嫁祸 [3]
现在,那军官挥动腰刀迎着丁管事便杀,他对于丁管事的说词,只冷冷的连声笑——
丁管事边杀便叫,道:
“军爷,你总得听我把话说清楚吧,我们是上柳庄的……”
冷沉的厉喝道:
“去你的上柳庄,老子们是总督衙门人!”
丁管事急又道:
“你叫大伙停手,我也好仔细告诉你!”
军官又是一声冷笑,道:
“听听你这泼皮口气,简直就是要造反了!”
丁管事见这军官武功平常,边挥刀拒挡,边叫道:
“我们没造反,是你没给我们说话机会!”
军官一身老虎皮,他真把自己当虎看,腰刀狂砍如电,边嘿嘿骂道:
“娘的皮,若非造反,哪敢挥刀拒抗官兵!”
一咬牙,丁管事恼怒道:
“好不讲道理!”话声甫落便一紧手上钢刀直欺而上
蓦然间,斗场中响起三声尖锐凄厉的狂嗥声,那军官猛回身,见手下弟兄歪歪斜斜的撞倒在一丛花圃里抖着一篷篷鲜血狂号不已……
原来丁管事带来的四个手下人,全是“上柳庄”颇具武功底子的人,虽然以一抵三,四个人兀自攻多守少!
那军官狂叫道:
“反了,反了,弟兄们,稳着杀!”
那面,屋檐廊上,甘小猴喜的拍巴掌……
便在这时候,突然一声狂笑入云,大屋内一团青影破空腾跃三丈,半空中连着三个空心跟斗,落地再起的同时,金光连闪成波,带起连串撞击声,丁管事已抛刀捂面打着陀旋,狂号着撞跌出三丈外,鲜血从他的十指缝中往外溢,看不见他伤口,但见他滚地哀号,便不难看出丁管事必然伤中要害!
青影未曾稍停,斜身怒翻,金芒似银河泻落,“叮当”一阵脆响,另一大汉左手拼命握紧喉管,鲜血却“咯嘟”不停的往外喷,有个受伤军士,突然一刀砍去,生把这人的左腿砍断!
青影快得不容人们眨眼,刹时另外两个汉子也抛刀握腕,跌撞在围墙边!
青影跃在台阶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道:
“叫你们出来,竟然给我惹事!”
甘小猴狂笑起来……
袁小七正要开口,青衣瘦汉冷喝道:
“跟我回去,每人敲断你们一条腿!”
惊异的走近青衣瘦汉,那军官道:
“你是……”
青衣汉抱拳道:
“对不住,我们‘上柳庄’一向守规矩,不料他们五个竟敢同官家动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将他五人交大人带回总督府处置,杀剁听便!”
那面,丁管事抖着一身鲜血,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另一个手腕受伤的大汉忙冲过来指着阮莫叹三人正要开口,阮莫叹暴伸右脚,直把大汉踢翻在三丈外!
冷冷的回头面对军官,青衣瘦汉道:
“他们五人由你带去,总督追问,可到‘上柳庄’找我!”回头,大手一挥,叱道:
“走!回去治你二人!”
那军官哑口无言,竟看着青衣瘦汉与甘小猴袁小七,三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六角院门外!
不错,青衣瘦汉正是“索命判’阮莫叹!
原来他在华清池中丹田运功,加上天热水热,早已出了一身汗,就在袁小七进去嘀咕,阮莫叹已试着运功,果然一身爽快,满身是劲,不似中毒之后那种不痛不痛痒不痒,一运功便如蚂蚁钻心般不自在!
当然,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在里面也听的十分清楚,于是他将计就汁,生把一桩大罪套牢在“上柳庄”的头上,这场官司,可有得姓沙的坐蜡了!
阮莫叹三人一到外面便听那军官狂喝道:
“统统捆起来,立刻连伤的送进衙门!”
有两辆花样篷车停在几棵大树边,赶车的正拢紧马头往华清池这边看,见阮莫叹三人走过来,第一辆车的把式伸手一招,道:
“朋友,里面真有不长眼的泼皮撒野?”
笑笑,阮莫叹道:
“几个泼皮要造反,他们连军爷也照杀,还好,全被军爷们逮着了,哈……”
阮莫叹笑着,车把式也哈哈笑道:
“娘的,寿星老上吊,不想活了!”
下车时候阮莫叹病恹恹的,如今精神十足的登上篷车,连赶大篷车的回子也惊讶的道:
“各位爷,华清池的水真灵光,等等我也去洗个澡!”
车里面躺的“老水牛”石逵,见阮莫叹面色转趋红润,双目神采奕奕的上得车里,惊喜的道:
“大哥,你果然好了,水牛这几刀算没白挨!”
阮莫叹流露出十分关切的道:
“水牛,你果然为大哥两肋插刀,不愧大哥的好兄弟!”
甘小猴笑道:
“有句戏词是这么唱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到深山看我的;如今大哥又回到深山了,哈……”
袁小七笑道:
“大哥,总得想办法找包松那老小子去!”
点头咬牙,阮莫叹道:
“我饶不了他们!”
甘小猴道:
“大哥有何打算?”
阮莫叹道: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水牛这身伤总得先治好了!”
石逵忙摇手道:
“大哥别为水牛操心,该怎么办你只管去进行!”
袁小七道:
“别等篷车再到霸桥,我们还是中途下车,如何?”
阮莫叹思忖一阵道:
“我们不进东门,改由西城进,水牛身上尽是血糊糊的,他得弄件新衣换穿了!”
甘小猴伸头篷车帘外,问那赶车回回,道:
“你这大篷车可以进城吗?”
回回转头笑道:
“能。”
甘小猴笑道:
“绕道从西城进城门,找家客栈我们下车!”
一声苦笑,那回回道:
“你们不住我的篷车了?”
甘小猴道:
“这可说不准,也许我们住不惯客栈便马上又找上你,只要你还在原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