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十二煞手 [8]
假石中英道:“卢兄在这里吃,不是一样么?我叫琴儿去多拿一份上来就是了。”
石中英道:“不用麻烦,兄弟还是下去吃的好。”
别过假石中英,匆匆走下楼梯,水手们正在中舱摆着碗筷。
石中英推开舱问,蓝纯青不在舱中,这就返身走出,跨出中舱,果见蓝纯青和穿云镖沈长吉,站在船头,正在谈话。
石中英举步走了过去。
沈升吉一脸堆笑,说道:“卢老弟下来了,你和公子一定谈得很投机了。”他不待石中英开口,就朝蓝纯青滔笑道:“公子入中龙风,令侄也是青年英才,英雄出少年,也只有英雄才能识英雄,哈哈哈哈!”
此入处世圆滑,善于阿阴,奉承得人恰到好处,因此石家庄上,任何人对他极有好感。
蓝纯青含笑道:“沈兄过奖了。”一面朝石中英问道:“说来真是惭愧,小侄和公子下了三盘棋,竟然是两败一和。”
沈长吉连连点头道:“公子真是天纵聪明,令侄也是他话未说完,舱中走出一名水手,招呼道:“二位老师傅,卢少师傅,请用饭了。”
蓝纯青抬抬手道:“沈兄请。”
沈长吉连连笑道:“卢兄,卢老弟请,请。”
蓝纯青知道此人平日虚伪多礼,也就略为谦让,当先走去。
沈长吉因石中英和“公子”论了交,说什么也要让石中英走在前面,他才紧随着两入身后,进入中舱。
午餐之后,蓝纯青,石中英回入房中。
石中英关上房门,就把早晨上去,看到书位琴儿从假石中英房中,提着食盒走出之事,低声告诉了蓝纯青。
蓝纯青听不觉眼前一亮,问道:“你看清食盒中有三双筷子?”
石中英道:“晚辈早就注意到了食盒,因此琴儿收拾桌上碗筷之际,特别朝食盒中看了一眼,自然看清楚了。”
蓝纯青道:“这就奇了,他房中地方不大,昨天他领咱们上去观看之时,老朽看的很清楚,第三层上,一共只有那么两间,如何藏得下三个人?”
石中英道:“晚辈也是这么想。”
蓝纯青道:“就算房间藏着三个人;但除了李帮主,还有·两个会是谁呢?接着“晤”了一声,沉吟道:“他房中藏一个人都已勉强,要藏三个,决无可能,你看到食盒中的三付筷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石中英望着他道:“老前辈之意是……”
蓝纯青道:“琴儿早晨收的碗筷,可能是昨天午餐、晚餐、和今天早晨,三次食用的碗筷,他一次收拾了。”
石中英点,点道:“老前辈这一推测,颇合情理。”
蓝纯青道:“不管他房中藏着一个人,还是三个人,咱门这个险,是非冒不可。”
石中英道:“老前辈准备今晚动手?”
蓝纯青道:“救李帮主,是上面交下来的一件极为重要的任务,只有救出李帮主,才能使整个武林稳定下来。”
石中英道:“李帮主有这么重要么?”
蓝纯青道:”不错,龙门帮的势力,遍布长江上下游,是除了丐帮之外,江湖上的第一大帮,对南七省有镇定作用,也只有李帮主才能镇得住,因此,贼党图谋龙门帮甚久,如果龙门帮一旦落入他门掌握之中,武当、衡山两派,就当首蒙其害,就是北边的少林,以及峨嵋,青城等派,山将次第遭受到威胁了。”
石中英吃惊道:“会有这么严重?”
蓝纯青道:“贼党处心积虑已久,据令尊当年的推测,各大门派之中,可能早已有了他们潜伏之人,其实他们若要有什么举动,也许一夜之间,就可以囊括各大门派,他们徐徐不敢发动,就是已经知道令尊秘密组织了一个联合各门派的‘护剑会’。”
石中英道:“原来贼党也知道‘护剑会’是家父创立的?”
蓝纯青笑道:“自然知道,但只是知道的并不详细而已,不然,他们何以要花费一番力量,奉令尊为武林盟主?”
石中英愈听愈奇,问道:“家父当选武林盟主,也是贼党举出来的么?”
蓝纯青道:“公举令尊为武林盟主,当然是各大门派的共同意见;但贼党早已在暗中奔走活动,也是事实。”
石中英道:“那是为什么呢?”
蓝纯青道:“贼党如果明目张胆崛起江湖,就算凭仗武功,横扫江湖,也不过造成一个人人畏惧的黑道魁首,第一是不容于各大门派,反而会促成各大门派团结一致。第二是声望不够,不足服众。何如先捧出令尊,然后再以假易真,这样一来,黑白两道,各门各派,岂不不费一兵,不忻一矢,全都入了他门的掌握之中。
石中英怒哼道:“果然恶毒的很。”
蓝纯青叹了口气道:“令尊当选盟主之时,其实早已看穿了他们的阴谋,原想将计就计,给他们釜底抽薪,焉知还是中了贼党的狡计……”
石中英双手握拳,愤愤的道:“我师父从没和我说过这些,我若是早知道了这老贼(假石松龄),决不会饶过他的。”
“老弟千万鲁莽不得。”
蓝纯青道:“老朽告诉你这些话,只不过让你先了解一下武林大势,老实说,老朽就耽在石家庄,一半就是为了你。”
石中英道:“老前辈……”
蓝纯青道:“其实石家庄有七星剑主负责,老朽早已可以离开了,老朽最后的任务;就是在暗中协助和保护你,让你自己慢慢的去体会领悟,没想到正好发生了龙门帮的事。”
石中英问道:“老前辈预备今晚如何动手?”
蓝纯青道:“看船势走的极快,今晚可能会在和悦洲附近过夜,咱们今晚只是先去踩探虚实,还不是行动的时候。”
他为人谨慎,处处都要脚踏实地,不肯太以冒险。
石中英自然听出他话中之意,是要自己不可任性,这就笑道:”晚辈一切都听老前辈安排就是了。”
蓝纯青笑了笑道:“老弟一身所学,老朽自然信得过,只是江湖阅历还浅了些,任何半都得谋定后动。
蓝纯青料的没错。
傍晚时光,帆船果然已经驶抵和悦洲,在一处港湾下了锚。
这里镇甸虽然不大;但航行长江上下游的船只,在这里下锚过夜的可也不少。
因此江边小集,却已形成了夜市,整天闷在船上发慌的入,船一泊定,少不得要上岸去溜达溜达。
当然每天都有往来的船只停泊,有人下去溜达,就有适应这些人所需要的一切!包括酒、赌和女人。
小镇上,不到半里长的一条小街,此刻浮现出零零星星的灯光。
石家庄出来的帆船,水手自然也是石家庄的人。
尽管石家庄门规极严,水手们总还是吃荤的。
船泊定了,天色一黑,水手们一个个的从船尾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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