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剑气升腾杀气重 [2]
齐天飞怎会在言语上和他计较,只淡淡一笑道:
“我们可以联手除了耿青,你也报了仇,这对我们来说,都会有利可图的。”
陆欣冷“哼”道:“多谢你的好意,陆某虽是不济,但天马流星剑外号是一个人闯下的。”
齐天飞笑道:“陆兄神勇,在下早已知晓,只是在对付耿青之时,能有几分致胜把握?”
陆欣一愣,的确,自己早已看见过耿青的武功和身手,和他可能还有一段差距。
齐天飞见其心动,便趁机道:
“我们帮主答应,只要陆公子在八月十五之前杀死耿青或者帮助陈一绝做件绝密的事,他可以封你为冀州兵马总监。
翼州兵马总监的位子是很吸引人的。
在江湖游荡久了之后,总有一种厌倦的感觉,陆欣早有做官之意,只待情场胜利之后,即去求取功名。
齐天飞的话不但有煽动性,更具说服力,陆欣马上上了钩,点头应允了。
陈一绝对陆欣拱手道:“今后三、两天的时间,还望陆兄多多帮助。”
陆欣摆手道:“陈护法过谦了。”
齐天飞道:“陆兄可知为了何事,我等才劳你的大驾?”
陆欣摇头道:“在下不知。”
齐天飞笑道:“是为了保护‘天字锁’。”
陆欣微微一愣,道:“让我保护大字锁?”
飞龙帮如此信任一个外人,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可言的外人,可见其放心之极,这是其大度,还是其他的原因?
齐天飞见其不语,怕他反悔,便激道:“若陆兄觉得此锁不好保护,那就算了吧。”
陆欣冷冷地道:“齐兄似乎把在下看得过于不值了吧”
陈一绝赶紧道:“陆兄别介意,齐兄是怕你不意,才出此言。”
陆欣站起身道:“既要我去保护天字锁,咱们立即走吧。”
齐、陈二人也站起来,引着陆欣回到总舵。
三人刚离开清茶社不久,耿青才走到清茶社前。
此时的太阳已升至一日中最辉煌的时候。
太阳的光芒正照在这条往日最热闹的街上,但今天这条街上却很冷清。
冷清得出奇。
暖和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忽然有一股风,寒风刮过这条街,这条死寂般的街。
耿青准备走进“清茶社”小酌两杯,他身后的风吹得更厉了,也更寒了,其中还夹杂着说话声。
这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从很远处传来。
耿青回身一看,东洋墨剑已经站在他前不远处。
东洋墨剑的衣饰总是那么华丽,气势总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他的目光也正盯着耿青。
月光似剑,似雷电,仿佛欲击穿对手。
东洋墨剑终于发话了:“你果然厉害。”
耿青微笑。
东洋墨剑的语调已变得深沉:“能从我的面前逃走的人不多。”
耿青仍然在笑,仿佛是嘲笑。
东洋墨剑继续道:“能在我面前救走人的人则更少。”
耿青道:“那又怎样呢?”
东洋墨剑森然道:“就让这少数人去死。”
耿青看着他,脸上表情如同一个游人在欣赏着一只瘪嘴的老虎在笼中向他发威。
东洋墨剑当然忍受不了他的目光,厉声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对抗到底?”
耿青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手抚上了腰间的剑,冷冷地道:“昨晚你知道是谁袭击你?”
东洋墨剑脸上显出不屑之色,道:“‘风云镖’郭威。”
耿青道:“他人呢?”
东洋墨剑笑道:“他几乎已和死人差不多了。”
耿青的目光收缩,全聚集在他的脸上,冷冷地问道:“是你出手
东洋墨剑耸了耸肩道:“对付这么个无名小辈,难道还需要我出手耿青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沉声道:“那么你应该知道是谁出手的?”
东洋墨剑耸了耸肩,道:“对付这么个无名小辈,难道还需要我出手吗?”
耿青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沉声道:“那么你应该知道是谁出手的?”
东洋墨剑把玩着手中的剑鞘,冷然一笑,阴阴地道:“当然我在现场。”
耿青的眸子里显出浓浓的异彩,一字一句地道:“是谁?”
东洋墨剑淡淡地笑了,他用略带讥意的眼神注视着耿青,挪揄道:“恐怕要等阁下见到郭威的时候,他自会告诉你的。”
耿青的眼睛顿时如燃烧着的火焰,喷射出灼热的光,厉声道:“阁下认为这是件挺有趣的事情吗?”
东洋墨剑微笑道:“耿青,难道这不将成为事实?”
说完东洋墨剑缓缓地举起了剑鞘,用十分专注的目光凝望着手中墨绿色的剑鞘,显得很尊敬的样子。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剑鞘,颜色果然墨绿得令人心爱,但却没有任何迎异于普通剑鞘的地方。
耿青已不再说话,他的神情已变得凝重而专注,东洋墨剑绝不是个可以轻易对付的对手。
看着东洋墨剑一脸肃然而凝神的表情,耿育却忽然觉得自己胜算的把握几乎没有。
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逝去。
寒风,阴冷的风从远处的树丛中袭来,周围的空气已急速地流动,但却使人感到无形的压抑。
东洋墨剑的手已握向了墨绿色的剑柄。
剑鞘是墨绿色的,剑柄也是,两者已浑然一体。
太阳通常在这个时候是最令人感到振奋的,因为它的温暖,因为它的媚抚,更因为它给人的是清新和愉快。
可是,现在它散发出的已不是温暖,已不是清新,而是压抑和深深的沉重,因为有了阳光下的杀气。
杀气已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充盈着这条空寂而萧索的街道。
东洋墨剑徐徐地抽剑于鞘中,他的神情庄重而严肃,仿佛是从锦盒中取出一件旷世绝古的玉器般小心翼翼。
耿青此时对东洋墨剑的那一份对利器的痴爱,所表现出的浓浓情深已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