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
与玄武门为敌的正派人物不见一个,俱都是江湖黑道上顶尖人物,其中有快刀商计、雷霆八刀、紫衣毒龙卓天奇、天魔宫主人的门下、黑衣蒙面少女及铁臂双判库丁、库庚。
但天魔宫主及蒙面少女铁臂双判未曾出手,均伫立旁视。
玄武门高手死在商计快刀之下有十五人之多。
蒙面少女低喟了一声道:“好辣毒的刀法!”
库丁道:“比起姑娘何如?”
蒙面少女道:“刀法虽辣毒凌厉,却非武林独步,此商计高明的不知凡几,我算得什么?”
刀光惊天一闪,只听一声凄厉惨-,又是一名玄武门高手倒卧在血泊中。
忽闻一声响亮的佛号,疾闪出四个老僧,禅杖一振,向快刀商计扑袭而去。
只听商计哈哈震天大笑,刀飓飘飞迎向四僧。
这时寺内过天星桓玉仲倒卧在室内,一条极快身影闪入室中,正是那谜踪人物青袍儒生,目睹桓玉仲睡在榻上不禁一愕,道:“玄武门风云险恶,桓老师仍在睡梦中为何?”
桓玉仲冷冷笑道:“他玄武门就是死光了,也不与桓某相干。”
青袍儒生道:“桓老师此来不是志在解药么?”
“不错!”桓玉仲道,“解药在左殿主普光照手中,但左殿主却无故失踪,生死成谜,桓某不愿留在寺内淌这浑水。”
青袍儒生面色一冷道:“桓老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解药左殿主有,他们门主也一定有。”话落面色又是一变,转身疾闪而杳。
桓玉仲自偏殿内折返,即欲出寺召集手下暗袭玄武门,但一耳闻左殿主无故失踪,不禁有所顾忌,此刻闻听青袍儒生之言如梦方醒,身形奇快弹出室外,转过两重殿宇,即遇天龙地虎与首戴面具高大老人右殿主。
高大老人道:“桓老师你想明白了么?”
桓玉仲道:“桓某虽想归顺玄武门,但身罹白衣邪君奇毒不能解去奈何?”
高大老人伸手入怀,取出一粒丹药,道:“此非解药,但可延缓毒性不使发作,桓老师服下后,如能出寺搏杀快刀商计,本座立可引桓老师去见门主赐服解药。”
桓玉仲立现喜容,道:“真的么?”伸掌接过揣入怀中。
高大老人见状诧道:“桓老师怎不即服下去。”
桓老师微微一笑道:“桓某一向谨慎,待搏杀商计时施展真力引发毒性之际,才服下此药,便知此药是否有效,请右殿主见谅。”
高大老人鼻中冷哼一声,暗道:“此人心机殊深,不可不防。”
突见桓玉仲长身一跃,拔起六七丈高下,疾如流星掠向寺外而去。
天龙目送桓玉仲远逝身影,道:“老朽两人尚须护卫王爷,不可远离,此人武功非同等闲,定可搏杀商计,右殿主不妨助他一臂之力,藉此震慑武林群雄。”
高大老人略一沉吟,颔首道:“好,本座就去。”
这时,四僧负伤多处,鲜血涔涔溢出,仍自贾勇猛拚商计。
快刀商计亦自暗暗心惊,不料四僧联手竟与自己周施了半个时辰之久,四僧并非玄武门顶尖高手,究竟玄武门主打的什么主意,仍是难明究竟,目光飞掠了场中一眼,大喝出声刀法疾变,势如雷霆天怒,带起一片狂啸。
只听两声凄厉惨-,四个僧人竟倒下了一双,似切藕般尸分两截,腥红血雨洒飞了两丈方圆。
其余两僧大骇倒飘出四五丈外,面如死灰。
商计冷笑道:“你俩也免不了一死。”
一道金虹惊天而去。
半空中突闻一声冷笑道:“这倒未必!”
只听一声闷哼,商计拖着一道金虹倒撞疾射而退,但见一首戴五彩面具高大老人飞泻落下,手持一柄寒光闪闪长剑,沉声道:“商计,你休认玄武门中无人,你只须接下老夫三剑,老夫愿自刎割首。”
短短数语,立时震惊全场,群殴混战群雄全都撤招分了开来。
商计面色异样难看,只冷笑一声,缓缓走向前去,蓦地欺身如电,一招“飞虹夺月”点向高大老人,其快无比。
不见高大老人任何动作,但见他那剑尖涌出九点寒星,大喝道:“拿下!”
商计踉跄退出三步,肩胸等处鲜血泌出。
玄武门下涌出三人,身手奇快点了商计数处穴道,一把将商计挟在胁下。
雷霆八刀大惊失色,救援已是不及,高大老人却飞落在八刀之前,狞笑道:“你等可知道你主人真正来历么?老夫不妨明言相告,他就是无忧谷主柏春彦。”
一语无异惊天霹雳,撼震全场群雄,不禁面面相觑。
商计忽发出大笑道:“兄弟并非技不如人,鬼蜮暗算焉能服人。”
高大老人冷笑道:“兵不厌诈,柏谷主你就认命吧!”
这时天魔宫主已自怒满胸膛,跃跃欲出,忽闻身后传来苗凯语声道:“君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倘他真是方天齐,稍时自有人除他死命。”
天魔宫主转面一望,正是苗凯,不禁心中大喜道:“苗堂主,你到何处去了。”
苗凯道:“属下潜入承天寺中,果然布伏凶险已极,属下只觉本门不可卷入这场杀劫是非中。”
天魔宫主道:“叛门之贼,岂可不诛以正门规。”
苗凯道:“请君上暂且按忍如何?”
天魔宫主微哼一声,只见蒙面少女率着铁臂双判库丁、库庚莲步姗姗向高大老人走去。
快刀商计已由玄武门下挟回寺内。
卓天奇暗向同党示了一眼色,疾闪离开,暗随玄武门下而去。
场中气氛严肃,令人窒息。
天魔宫主低声冷笑道:“想不到威震江湖的紫衣毒龙卓天奇是个胆小怕事之辈!”
苗凯道:“卓天奇并非胆小怕事,而是混水摸鱼,此刻必前往寺内劫取一册剑谱。”
“什么剑谱?”
苗凯淡淡一笑道:“君上这是明知故问。”
天魔宫主凝眸望了苗凯一眼道:“真的在玄武门手中么,我看未必。”
苗凯道:“此乃属下猜测之词,但一切总须水落石出,君上不妨作壁上观。”
但见高大老人面具内逼射出两道慑人寒芒,忽阴恻恻冷笑道:“女娃儿,你揭开面巾让老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