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10]
艳飞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秦宝宝道:“也许唯一的方法是风先生和杜飞之中死一个。”
艳飞飞凄然道:“也许最该死的人就是我。”
秦宝宝本来也很想说这句话,可是他不忍心说出。
高渐飞忽地道:“也许有一个方法。”
秦宝宝奇怪地道:“你居然也有方法?”
高渐飞更加奇怪地道:“我为什么没有方法?”
秦宝宝笑道:“你有什么方法?”
高渐飞道:“就是让杜飞对这位姑娘绝望。”
秦宝宝笑道:“想不到你真的有方法,不过怎样才能让杜飞绝望呢?”
高渐飞说不出来了。
艳飞飞摇了摇头,道:“他做不出的。”
秦宝宝道:“他为什么做不出?”
艳飞飞叹道:“因为我实在很了解他,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就像我对风先生的感情一样。”
秦宝宝道:“你对风先生是什么感情。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
艳飞飞道:“是的,也许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无法改变,要想改变只有一个方法。”
秦宝宝道:“什么方法?”
艳飞飞道:“就是我死。”
秦宝宝冷笑,道:“那么你今天要我又来是什么意思呢?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听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艳飞飞惊讶地抬起了头,她想不到秦宝宝会说出这种话来。
秦宝宝道:“我也根本不想再看到你,我一看到你就想吐。”
艳飞飞流下眼泪来,她看着秦宝宝,已说不出话来,不过她已没有脸再留下来了。
秦宝宝看到她走了以后,还在不停地冷笑。
高渐飞摇了摇头。
秦宝宝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做的有一点过份?”
高渐飞道:“不是有一点过份,而是非常过份。”
秦宝宝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渐飞道:“不知道。”
秦宝宝道:“如果她知道有人恨她,也许反而会好受一点。”
高渐飞叫道:“这是什么道理。”
秦宝宝道:“没有什么道理,女人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所以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也许就是不讲道理。”
高渐飞道:“我还是不懂。”
秦宝宝道:“你是不是女人?”
高渐飞道:“当然不是。”
秦宝宝道:“我是不是女人。”
高渐飞道:“好像是的。”
这一次该秦宝宝叫了起来,道:“什么叫做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高渐飞道:“你刚才说过一句话。”
秦宝宝道:“我刚才说的很多。”
高渐飞笑道:“我记得你说过,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也许就是不讲道理。”
秦宝宝的拳头又伸了出去,打在了高渐飞的鼻子上,高渐飞不开心。
他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次鼻子又没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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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飞道:“你准备怎么帮她?”
秦宝宝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高渐飞道:“我当然也不知道。”
秦宝宝道:“所以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高渐飞道:“我们现在是不是仍然到济南去?”
秦宝宝道:“好像是的。”
高渐飞道:“为什么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秦宝宝笑道:“你的鼻子并没有破。”
高渐飞道:“是的。”
秦宝宝道:“你想不想让它破?”
高渐飞想也不想,道:“想。”
秦宝宝没有伸出拳头,因为刚才打那两拳时他的手有一点疼。他不想疼第三次。
他只是对高渐飞道:“打破你的鼻子。”
高渐飞真的伸出了拳头,可是他打的并不是自己的鼻子,而是秦宝宝。
秦宝宝叫道:“你干什么。”
高渐飞是在救命,救秦宝宝的命,他的手在秦宝宝的鼻子前摊开,他的手心上有一枚暗器。
很小的一枚暗器。
那是一根银针。
秦宝宝道:“这是什么?”
高渐飞道:“是要命的东西。”
秦宝宝道:“它是从哪里来的?”
高渐飞道:“好像是从右边来的。”
秦宝宝的身子立刻向右边飞去,在他飞过去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人比他先飞到了那里。
这个人就是高渐飞。
可是右边并没有人,秦宝宝停下来仔细听了听,发现在这方圆十丈内都没有人。
不过在草丛中却有痕迹,有人呆过的痕迹。
高渐飞已跟了下去,不用秦宝宝的指点就跟了下去,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做。
秦宝宝这一次居然落后了,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高渐飞又要向自己请教了。
高渐飞在一个三叉路口停了下来,有三条路,他该走哪一条?
秦宝宝来到路口的时候,心里很得意,他洋洋地道:“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高渐飞道:“是的。”
秦宝宝道:“我告诉你,应该向……”
他忽地发现自己也说不上来了,并不是路上没有痕迹,而是每一条路上都有痕迹,这个地方并不是经常有人常来,可是现在这三条路上都有人走过的痕迹。
更要命的是,三条路上的痕迹都是一模一样,一样的脚印,一样的草屑,连脚印的大小都是一样的。
高渐飞居然还在问:“往哪里走?”
就在这时,又有暗器飞来,也许这并不算是暗器,因为这件东西飞来时,速度很慢,声音很响。
别人听到这种声音就可以躲避,以这种暗器的速度,就算是一只蜗牛也可以躲得过去的。
高渐飞伸手一抓,就抓到了一只鞋子。
一只和地上脚印一样大小的鞋子。
鞋子是从左边飞来的,秦宝宝道:“从左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