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柔情似水 [2]
白云芳道:“为了我,您二位……”
查老五截道:“丫头!跟你三叔、五叔用不着说这个,只要他能对你好,我们俩也就老怀堪慰的了。”
白云芳道:“您放心!将来我一定让他几位去找您二位去!”
查老五道:“将来你一定让他们来找我们俩,丫头!这话……”
白云芳道:“现在您别问,您只管看着好了。”
查老五道:“你这丫头真是啊,还跟你三叔、五叔卖关子,好吧,我跟你三叔瞪着眼等着瞧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俩走吧!”
白云芳盈盈一礼,费独行一抱拳!“那么,我们告辞了。”
查老五一摆手道:“去吧!我们俩也走了!”
偕同老和尚腾身飞射而去!
望着那两个飞逝的身影,费独行道:“他俩位真是性情中人。”
白云芳珠泪在眼眶里打转,道:“他二位何只是性情中人。”
霍地转过脸来道:“你真要带我尽快离京?”
费独行道:“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他二位么?”
白云芳道:“我不知道你欠和-什么?”
费独行道:“他收留了我,让我平平安安地过了这么一段舒服日子,这不就是么?”
白云芳道:“可是你已经给他干了不少了。”
费独行摇头道:“我总以为还欠点儿。”
白云芳道:“你有把握在短期内还他么?”
费独行道:“难说,那要看我有没有机会了。”
白云芳沉吟着道:“机会得自己找,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费独行点头道:“我知道,我会试着找的。”
白云芳道:“要不要我帮你的忙?””
费独行摇头道:“不用!我欠的债,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有些事人多了并不见得好办。”
白云芳道:“那要看什么事了,要是杀人的事,一个人就没两个人好办!”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杀人?谁告诉你我要杀人了,我要杀谁?”
白云芳道:“你没告诉我你要杀人,你当然不会告诉我,可是我猜得出,至于你要杀谁,你自己明白。”
费独行微一摇头道:“你错了!云芳!我绝不轻易伤人,除非是有人要杀我,基于自卫,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我才会伤人,以往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白云芳美目微睁,望着费独行诧声道:“那你究竟是要……”
费独行道:“你指的是……”
白云芳道:“你还跟我装糊涂,我是说你进和-府的目的,还有什么未了的事儿?”
费独行道:“我不对你说过么,和中堂府是个最佳的避风处,所以我进了和中堂府,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并不错,尽管有人知道我是杀人越狱的逃犯,却奈何我不得,甚于连提都不敢提,世上还有哪个地方能让我这种人过舒服日子,而且还大摇大摆挺神气的,这些不都是和中堂给与我的么?这是恩,而且是大恩,我岂能知恩不报?受人点滴,理应报以涌泉,这就是我那未了之事,我认为我为和中堂做的还不够!”
白云芳忽然笑了,笑得格格格的。
费独行愕然道:“你笑什么?”
白云芳道:“我觉得挺有意思!”
费独行道:“什么挺有意思?”
白云芳道:“我就跟押宝似的,明知道自己押对了,可是庄家赖皮,就是不肯掀宝!”
费独行为之一怔,旋即吁了一口气道:“你这么说让我很不安。”
白云芳道:“你不安什么,有什么好不安的?”
费独行道:“我怕你输了。”
白云芳道:“你怕我输了?”
费独行道:“我保证我会好好待你,可是我不敢说你押对了,如果你不想输的话,在没掀宝以前撤注还来得及!”
白云芳微一摇头道:“我没有撤注的打算,连想都没想过,只要你能好好待我,我夫复何求?一个女人家求的就是个好丈夫,只要是个好丈夫,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那就是次要的了。”
费独行道:“你这种想法……”
突然目闪寒芒,抱着白云芳滚倒在地上!“噗!”“噗!”“噗!”三声异响掠空而过,有一样打在附近墙上,“叭”地一声响,火星为之一闪!
白云芳惊声道:“这是……”
费独行忙捂住了她的嘴,抱着她又一滚滚到不远处一个暗隅里!
又是两声异响,两人适才卧倒处密密麻麻地落下了一片黑忽忽像针一样的东西。
费独行在白云芳耳边低低说道:“看见了么?”
白云芳暗暗心惊道:“这是谁……”
费独行道:“只要不是你的师门就好办!”
他抬起半块砖头,抖手往身左丈余外打了过去!
半块砖落地发出了声响,紧接着异响连连,半块砖落地处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
费独行道:“糟!看样子咱们被堵在这儿了!”
白云芳忽然露齿一笑道:“我倒希望永远被堵在这儿!”
如今两个人靠在暗隅里,白云芳她就搂在费独行怀里。
费独行道:“这是要命的时候。”
白云芳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能跟你死在一块儿不很好么?”
费独行笑笑道:“那好!反正我不吃亏,又何乐而不为?”
白云芳没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道:“看见什么人了么?”
费独行道:“看见人不就好办了么,敌暗我明,一动就挨打!”
白云芳道:“对你来说这种机会可不多啊?”
费独行道:“不见得,我常常处在挨打地位!”
白云芳道:“听得出他们几个人是么?”
费独行道:“看这些暗器打来的方向,绝不只一个,而且这些暗器都不是凭腕力打出来的,前一种是匣湾,后两种是装在筒里靠弹簧打出来的梅花针一类的东西,还淬过毒,前一种穿透力极强,后两种见血封喉!分明是想一下把我放倒在这儿。”
白云芳道:“不是你,是咱们!”
费独行道:“现在咱们两个不等于是一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