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八章 日理万机 [5]
“今日能与大家聚于一堂,实是荣幸,希望大家往后能齐心协力与我共创一番大业!”王郎笑着道。
“有老爷子领着我们,想不成一番事业也难呐!”说话者是坐于林渺对面的太行五虎之一的季苛。
王郎闻言与众人皆笑了,王郎这才拍手道:“上酒菜!”立时一阵脚步之声传来,自大门口如穿花蝴蝶似地行入两队端着盘子的美人,于是送菜者络绎不绝,而这些美人入内则分立于每人左右,温情款款地为在座的每一个人斟酒。
“今夜,老爷子还为大家安排了歌舞,只要大家能尽兴就对得起老爷子的一片心了!”王昌也立身拍了拍掌道。
王昌掌声刚落,便响起了一阵轻柔而婉转的乐音,自上堂的侧门之中蝴蝶般飞出一群薄纱轻裙的绝色美人。
灯火之下,其绰约身姿加上那隐显滑嫩的肌肤,顿时让厅中之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林渺也感到这些惹火的女人很有诱惑力。
于是厅中漫起了一片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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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军果然分成三路而去,分别由刘寅、刘玄和王凤等人带领。
这下子甄阜再也不怀疑,义军是准备散伙而去了。是以,他立刻下令追击,但是这一刻他们已经错失了打击义军的最好时机,无法给义军以追尾重创。
梁丘赐心中暗怨,但是这一刻仍不能不出兵以对,可是此刻若不想义军顺利散伙,便得聚集全部的力量自数路分击,且自数面合围。
甄阜绝不想让义军顺利散伙,是以,便是聚集全部的力量也再所不惜,所幸此刻王常并不来援刘玄,而是调兵去了伏牛山,也不用再派那些多余的战士防守后方。是以,即使是调集所有力量也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梁丘赐和甄阜各领一支人马直向唐子乡追袭,尽管他们知道唐子乡是湖阳世家的根据地,但他们并不在意,他们有足够的兵力将唐子乡夷为平地。
湖阳世家虽富足,但又岂能抗拒大军压境?他们进攻唐子乡,更渴望得到湖阳世家那让天下所有人眼馋的财富,梁丘赐和甄阜虽是名将,但对这数不清的财富仍是求之不得。是以,唐子乡他们必须打,而且打得越快越好。
刘玄的那一支人马留在了唐子乡,但刘寅和王凤却各领一支人马他去,是以,官兵不得不分成三路追袭。
甄阜便负责攻打唐子乡,而梁丘赐则领人攻打刘寅,绝不会给这些人以逃走的机会。
唐子乡外,甄阜才发现这湖阳世家的老巢并不容易攻克,这些城墙虽无护城河,也不是太高,但是被平林军和湖阳世家的家将拼命死守,又有乡内的村民齐心协力,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不下,一直自下午战到天黑,官兵损失惨重,但却没有多大的进展,义军的损失也不小。
天黑之后,官兵才迫不得已收兵,便扎营于唐子乡五里之外。
刘玄也才微微缓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晚上可能会遭到官兵的强攻,官兵绝不想让他们逍遥快活地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这是可以肯定的。
湖阳世家中所有人也都显得很紧张,尽管这些家丁和家将平时强化训练,有不少好手,但是面对这千军万马的冲杀,这血淋淋的场面,他们也为之心惊,也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不过能够稍作休整,他们也可以松一口气。
幸亏湖阳世家存有足够的粮草,在短时间内尚不会缺少粮草。在唐子乡中的人力物力,至少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支撑一段时间之后那又怎样呢?
甄阜的兵力足够碾碎唐子乡,如果在这种无外援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仍只有城破人亡。
明天就是除夕,可是此刻却不知能不能够活过今年,这个除夕倒也过得血淋淋的,新年的礼物不知是将脑袋送给别人还是将别人的脑袋拿来,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痛苦。
湖阳世家还是卷入了这场战争之中,在白善麟和白鹰当家的时候,湖阳世家是不会卷入战争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湖阳世家不同了,时局也不同了。但是此刻的湖阳世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要么便是家破人亡,要么便是击退官兵与义军一起造反,这是没有回头路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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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上哪个,尽管挑选,不用客气,这些女人本来就是为你们准备的!”王郎见众人都看得那么入神,不由得爽朗地笑道。
王郎这样一句话,顿时让厅中众人皆色心大动,各自物色对向,尤其是恶道方仲平两只眼睛都直了,口角不住地嗡动着,以吞下要流出的口水。
这么多歌姬各有千秋,燕瘦环肥,翩然起舞。
“大家也可上场共舞一番,只要能玩得痛快,何用拘泥于小节?”王郎再一次提醒道。
“哈哈,那就太谢谢老爷子了!”恶道方仲平已被那一个个媚眼给抛得大晕其头,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此刻听王郎这么一说,吞了口口水,哪里还客气?便大步走入厅中,恶形恶相地扭起来,伸手更是左拥右抱。
其他的人见有人带头,也有许多都不客气地下场,在这些美人之中扭动穿行,手脚更是东摸西抱,只看得让人侧目。
到后来没有下场的却只有十人了,其中尚有两个跃跃欲试。
林渺自是没兴趣下场,因为他心中记挂着白玉兰,在这里他没什么心情去风流快活。他打量了一下那几名坐得稳如泰山的人,一是坐在左排最上首的河东双雄巩超、童欢,而另一人则是右上首第一位鬼见愁顾愁。此人是林渺从未听说过的,他的江湖阅历尚不深,但却知道,这个人能被看重而坐在右首第一席,其身分和武功绝对不差,而能与河东双雄对座的人,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再看顾愁那似乎对眼前一切视若无睹、神色平静如常的姿态,便可知此人的心思深沉,定力过人。
在前排八席之上,只有四人未下席,左右各两席。
而在后二十四席之中却只有六席未动,尹长生的神色微有些不自然,但却不是因为想下席与美人共舞,而是看不惯这种场面,另外一位中年书生神情冷如冰铁,似乎对女人半点兴趣也没有,还有一位则是与自己身边倒酒的美人调笑无忌,不时怪笑这才未下席,但可以看出,此人也是狂态毕露,摸得身边倒酒美人娇吟连连,更是让人为之侧目。另外有两位是光头道人,他们正襟危坐,对眼前的一切视若不见,只有那秃头形似乌龟的汉子瞪着一双眼睛,跃跃欲试,不时拍手叫好,或是发出笑声以助兴。
林渺知道王郎在注意他,尽管王郎也搂着美人调笑,但他却知道王郎并没有将心思放在美人身上。
厅中变得有些乱糟糟的,这使得尚坐于席间的几人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渺想了想,突地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