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人成婚因毒果 [4]
衡阳犹有雁传书,郴阳和雁兴。
范成大骖鸾录亦云:
阳鸟不过衡山,至此而返!
由上面几段诗词,可见“回雁峰”其来有自。
再说老渔翁他们,在衡山游历了一整天,晚上回店,老偷儿忽然发觉有异。
怎么啦?
他发现客栈四周,好像埋伏了很多人,立即通知了大家。
老渔翁Ⅱ斤了之后,立即运起神功,以耳代目,在附近一搜索,“嗯”了一声道:“是有人,八成为我们来的!”转头对闻玉龙道:
“少侠,他们八成冲我们来的,我们的家伙全带在身上,而你那乘手的家伙,还在店中呢,怎么办?”
“老前辈,这好办,抓个活人当金档刘用!”
“不妥!不妥,咱们万不得已出手时,最好别再伤命!”
“那咱也不能等着他们抓呀!”
“少侠,我看这样吧,擒贼擒王,你瞧准机会,把他们带队的俘到手上,逼他们撤退吧!”
“是!老前辈,咱就这么干!”
大伙商定之后,大摇大摆回店。
这时就见由暗角里,出来四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老渔翁带笑道:“各位拦在路中央,阻住在下等去路,有事么?”
大汉之中一个就说了:“老兔崽子,反穿皮袄装羊,你们的事犯了!”
“我们啥事犯了?”
“杀官造反!”
“啊呀!我的妈呀!这顶大帽子可真不小,你居然指我们杀官造反?这可不能信口开河呀!那要灭门的呀!”
“老兔崽子,你别装蒜,早早束手就缚,随爷们到衙门归案!”
“你们是哪个大衙门来的?”
“这你用不着管,反正跟我们去就行了!”
“光凭你一张嘴说,那不行,你们要是土匪打闷棍的,跟你们去,那不上了贼船了么?”
另外一个道:“告诉你们也不要紧,咱们是东西两厂的!”
老渔翁道:“哎哟喂!这两个黑衙门,更不能去!”
“为什么?”
“你们这两个黑衙门,有理、无理,有进无出,谁敢去!”
“你不去?哈哈!抓也把你们抓去!”
“抓我们去?”
“不错!”
“嘿嘿嘿嘿,你们也不问问自己,有这本事么?”
两厂发话的这位,看看这群人,除闻玉龙算个壮汉之外,不是糟老头子,就是丫头,心说:“抓你们比抓鸡还简单!”于是下令道:“伙计们,给我抓!”
他们不知这些人的出身来历,反正二档头有令,就动手抓人!同时还有几个番子想在抓人的时候,吃吃豆腐,蹭蹭桃毛,一齐奔向了三个丫头!
时玉镯在杭州时,因功力不济,全靠闻玉龙保护,内心窝囊了好些日子,近月以来,玉哥哥传了内功心法,功力大进,这回可正是出气的时候了!抽出身边尺半长的短刀(摇山动),舞了个风雨不透!
本想吃豆腐的几个番子,不是骨断,就是筋折!
这时有人大叫道:“这朵玫瑰花有刺!”
老偷儿怕她手重伤命,忙叫道:“丫头,老前辈事先不是说了么,伤人可别伤命!”
时姑娘气嚷嚷道:“看这些下三滥,还敢不敢存下流念头!”
带班的这个二档头急啦,大吼道:“不论死活,给我剁,一个赏金二千两!”
一千两纹银诱惑人哪!他们番子,薪水比一般官兵高,月俸百两。可是千两纹银足够不吃不喝干半年多的。
于是兵刃纷纷出鞘,围拢上来。
老渔翁传音对丐帮帮主与老偷儿道:“你俩别牵进去,省得把丐帮与扯旗门牵进去!”
二人也传音应“是”!
老渔翁高声道:“武帮主与时门主请靠边站,这是我们南皇岛与东西两厂间的事,与你们俩无关,别溅一身血!”
二人也同声道:“这是你们南皇岛与官家之间的事,我们兄弟也不便插手!”双双退到了一边!
这时两厂带班的二档头一听,他们中居然有丐帮帮主,同扯旗的祖宗,吓出了一身冷汗,万幸他们没插手!
于是大声道:“我们是奉命捉拿钦犯,与丐帮和扯旗门无关,二位最好别插手,以免惹火烧身!”
酒丐已大声道:“官大人只管放心,我丐帮同扯旗门,从不过问江湖是非恩怨,何况他们南皇岛与官家的事!”
他这话,听在岛主闻玉龙的耳中,颇不是味道,心说:
“好哇,大酒篓,你们总舵全在岛上,今天我们同官家对垒,你们两个居然当面撇清!好,这场打闹完了之后,你们两个门派,非得给我滚出南皇岛不可!哼!小人!”
这时两厂诸人,与他们双双打了起来!
老渔翁见番子们全动了兵刃,就见他把手杖一拉,居然成了钓鱼杆,钓丝足有三丈,抡起来十丈方圆。
可是他老人家最仁慈,并没下狠着,番子们不是脸被扫了一下子,就是鼻子耳朵被勾了一下子,遂吓出一身冷汗,可是并没受伤。
程秀玉可不同了,知道自己生身父母是被两淮盐运使屠成所害,而屠成又内调锦衣卫都指挥使,她恨透了这批情治人员。见当面是两厂的番子,哪管老爷子的禁令“伤人不得伤命”的告诫?一轮猛攻,一下子就伤了四五个番子,不是折胳膊就是断腿,全是重伤害。
再看小慧姑娘,就比她高明多啦!
小慧从小跟爷爷长大,心最慈,她虽是被通缉的正犯,但并不恼,在众番子围攻下,游走其间,仍然轻轻松松,只在敌人脸上轻轻地划上一刀,或耳朵上削个耳垂下来,伤得不重,可全在脸上,让他们以后没脸见人!
闻玉龙更不同了,由于不齿酒丐同老偷儿的为人,赤手空拳,一路猛攻,竟让他赤手空拳地打碎了五个番子的头颅!
两厂带班的一看,此人神勇无敌,他赤手空拳,他们都不是对手,那他要有兵刃在手上还得了!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声呼哨,挟着尾巴跑了,街上空留着五个碎了脑袋的死尸,硬梆梆地躺在地上。
老渔翁过来埋怨道:“少侠,你下手太重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