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章 一线生机 [5]
“好功夫!”刘寅赞了一声,身子疾旋,如陀螺一般,但在陀螺四周却出现了千万重手影,以千万种不同的手势直袭那团肉球。
“噗……”肉球在顷刻之间中了千百掌,飞旋而退,落地之际,却又恢复了那幽灵般的身影。
刘寅则骇然惊退,在他落地之时,一片胸衣如蝴蝶般飘落,恰如一只手掌般大小。
“三叔!”刘寅失声惊呼。
“很好,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武功居然长进如此之快,实让我欣慰!”那怪人欣然笑道。
刘寅望了望胸前那个掌印,他知道,如果对方是敌人,那么他已经死了一次!但当他见到眼前之人时,却是大喜过望。
“寅儿叩见三叔,恭喜三叔大功告成破关而出!”刘寅跪倒就拜,此刻他心中的欣喜确实是前所未有的。他一直都在盼刘正出关,如果有这位昔日武林皇帝、天下第一高手相助,这个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而刘正乃是刘家最有声望之人,天下所有刘姓子孙无不对其敬若天神,只是这十余年未曾现身江湖,人们都以为刘正死了,所以刘家这才各自为政,不能团结一致。
刘正依然蓬着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来找你却只是为了一件事,你起来吧!”“哦?”刘寅微讶。
“我已经找到了你三弟!”刘正吸了口气道。
“你找到了三弟?”刘寅喜道。
“不错,他现在在北方,已是枭城之主!”刘正吸了口气道。
“你说他是林渺?”刘寅失声低呼。
“你认识他?”刘正也微讶。
“何止认识,他与光武还是好朋友!他居然是三弟!”刘寅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是的,他背上的火龙纹正是我刘家历代帝王所具的神异胎记,我查过他的身世,正是当年我抱出去的那个婴儿,是以今后如果你见到他,便知道如何去做了。”刘正肃然道。
“三叔,我看不如就由你来称帝,我们刘姓子孙一定都会拥护你,只要你登高一呼,王莽的末日便到了,何用再去支持三弟?”刘寅恳切地道。
“这也许正是天意,我本想出关之后便号召刘家子孙群起奋发,但可惜,我此刻已是半人半魔之身,根本就不能够担此重任。只要我心愿一了,便远离尘世,这天下和刘家江山就只有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但我相信,天下仍会是我刘家的,你三弟身上的火龙纹胎记之深,颜色之艳,乃是历代刘家帝王祖先都少有的,相信必能中兴刘室江山,成为一代明君。你这做兄长的,必须不遗余力成其帝业,休要让刘家江山落入外人之手。”刘正吸了口气,叮嘱道。
“啊……”刘寅又是喜又是惊,喜的是林渺背上的火龙纹,刘正居然有这一番评价,这使他感到刘室江山确实应是中兴有望;惊的却是刘正居然成了半人半魔之身,不由得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在练功之时走火入魔,虽然武功犹在,但却成了日魔夜人之结局。因此,天亮之后,我便必须离开这里。”刘正吸了口气道。
刘寅怔了怔,望了望刘正的样子,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你要小心魔门,魔门这二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已是无孔不入了,他们所图的也就是我们刘室江山,绝不可轻忽,也许,魔门才是你们将来最大的敌人!”刘正吸了口气道。
“三叔也知道魔门之事?”刘寅讶然,魔门只是近二十年才出现江湖的,而刘正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在闭关之中,又怎会对魔门这么了解?是以他惑然相问。
“当年我便是与魔门之主决战于泰山之巅,身受创伤,这才闭关十数年。我这次出关,便只是想找到当年之人,一了这十数年的心愿,但这人却极为狡猾,一直都避而不见。我之所以走火入魔,便是受他的暗算,弄得现在正道中人四处追杀我!”刘正恨恨地道。
刘寅大吃一惊,他倒没有料到天下之间还有谁能够成为刘正的对手,如果说魔门之主是连刘正也耐何不了的人物的话,那谁又能制?更让他没料到的却是,刘正居然受正道人士的追杀!
昔日人人皆尊其为武林皇帝,但此刻却为正道所不容,也难怪刘正不愿意再面对天下。
“三叔要伯升怎么做?”刘寅恭敬地道。
“你三弟之事,不可让光武知道,他毕竟不是我刘家皇室子孙,难保其心不变!”刘正吸了口气道。
“三叔放心,光武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当年用他代替三弟之时,他尚小,而那两个仆人已经病死了,这个世间只有三叔和我才明白此事!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算是刘家之人了!”刘寅认真地道。
“当年用他调换你三弟,也只是权宜之计,虽然他活下来了,但毕竟是个下人所生,怎能与我刘家正统相提并论?我来找你之事,也不必跟他说!”刘正冷然道。
“伯升明白!”刘寅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仍恭敬地答了一声。
“好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绝不可妇人之仁!”“谢三叔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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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么晚了去了哪儿呀?”曾莺莺微微有些幽怨地问道。
刘秀神色微微有些漠然,扭过脸强笑道:“没去哪儿,只是顺便巡巡营。”曾莺莺款款行至刘秀的身边,关切地注视着刘秀的表情,善解人意地问道:“夫君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何不跟妾身说说?也许妾身可以帮你分担一些。”“没什么,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刘秀拍拍曾莺莺的肩头道。
曾莺莺依然望着刘秀,轻怨道:“是不是大哥让你生气了?”刘秀脸色一变,微斥道:“别瞎猜,谁告诉你的?”“妾身本欲去找你,可见你刚从大哥那里出来,是以妾身如此猜测了!”曾莺莺微有些吃惊地望着刘秀,怯怯地道。
刘秀心中一阵怜惜,轻叹了口气道:“睡吧,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大哥对我恩重如山,即使是训斥我,骂我,也都是为了我好!”“妾身明白!”曾莺莺顺从地点点头,刘秀的心却显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