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1]
宇文琼瑶一剑急扫,及时撒手,将那几个老僧的眉须扫落了下来,他们如同未觉,依然默立合什!
吴韵珊道:“算了吧,宇文小姐,看情形他们是真的放弃武事了!”
宇文琼瑶怒道:“我知道他们是在装假,我就不信他们真能忍得住,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瞧他真能忍住不动!”
吴韵珊道:“他们的剑术武功不如你,杀了他们也没有用!”
法本道:“女善萨说错了,我们已然放弃武事,出家人以戒杀为本,与世无争,施主一定要杀,我们只有束手就死!”
吴韵珊笑笑道:“大师言重了,我们不是来杀人的,只想请教一个问题,贵派既然退出武林,今后将如何守成呢?”
法本道:“自然是诵经礼佛,清修课业为务了!”
吴韵珊笑道:“如果有人要强占贵寺的基业呢?”
法本道:“本寺全靠十方香火,并无值得令人起眼之处!”
吴韵珊道:“峨嵋为天下武林胜地,历史悠久,望重一方,虽然贵派自动退出武林,只怕江湖人不肯放过!”
法本道:“逆来顺受,最多一死而已!”
吴韵珊道:“那又何苦呢,我想修行并不须要固守一地,各位何不干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投到别的寺院去挂单呢?”
法本一怔道:“施主是要我们离开此地?”
吴韵珊道:“是的,据我所知道,有一批江湖败类,很想利用这个地方作为栖身之处,佛门净地,被人据作为藏污纳垢之处,似乎太冒渎菩萨了,所以我想请各位迁地为良,将此地交给我们来保护!”
法本连忙道:“阿弥陀佛,峨嵋乃我们生根之所,万难从命!”
吴韵珊道:“如果我要强制执行呢?”
法本合什道:“敝寺弟子情愿身殉,施主除非将我们都杀死了,否则我们是不会离开的,请施主高抬贵手……”
吴韵珊笑笑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不答应也不行,绿绫,你们四个人把这批和尚都点了穴道,移到山门外去,然后再点上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看他们是否还赖在此地!”
绿绫等四个女孩子动作很快,吴韵珊的话才说完,她已经开始,一出手就点到了身旁几个老僧!
她们的武功道诣也很高,出手极其迅速确实,点中的部位尤绝,假如不靠人解救,自己绝对无法解穴!
大部分的僧侣们都能控制自己,不加反抗,只有几个年纪稍轻的,脸上隐有不平之色,可是在法本的严厉注视之下,他们也就束手就制了!
没有多久,整个大殿中除了法本之外,每个人都被制住穴道,轮到法本时,宇文琼瑶笑道:“大师既是院中主持方丈,由我来招呼吧!”
法本黯然道:“宇文小姐,峨嵋古寺乃千年古迹,她怎忍心付之一炬,再说这件事传出去,对各位将有什么影响!”
宇文琼瑶道:“付之一炬总比被人当作藏污纳垢的场所好,我们这是免使山林蒙羞的办法,尽其在我,不理外人的毁誉!”
法本一叹道:“宇文小姐凭什么说此地一定会为奸人盘据呢?”
宇文琼瑶道:“这是吴小姐的判断,她的判断一向是正确的!”
法本合什向吴韵珊道:“吴小姐,你岂能以一点凭空的猜测,造此大孽!”
吴韵珊笑道:“我从不作凭空的猜测!”
法本道:“那么小姐是掌握着证据了?”
吴韵珊笑道:“不错,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里不再清净了,回头一把火,定然可以将那批牛蛇鬼神烧出来!”
法本脸色一动,终于叹道:“烧了也好,贫衲自动请求免于受制,帮助各位先将寺中的弟子搬出去,然后将柴薪搬进来!”
吴韵珊笑道:“大师肯帮忙自然是最好了,我们开始行动吧!”
法本默然无言,帮着大家动手,将殿中的弟子一一撤出去,同时还叫殿外那些没有受制的弟子帮忙动手!
柴薪由柴房中搬了来,堆在四周,又搬来了几十篓菜油,准备洒在柴上,以增长火势,吴韵珊手持火炬待燃!
俞士元这才道:“韵珊,这么做太过份了吧!”
吴韵珊笑道:“你放心,烧不成的!”
法本正指挥门下将柴薪架好,见她正要点火,忙叫道:“吴小姐等一下,敝师兄的遗蜕还没有搬出来!”
吴韵珊道:“法元大师的遗体原来是火化的,搬出来干吗?”
法本顿了一顿才道:“出家人的尸体都是火化的,但是火化前必须经过一番隆重的仪式,不能如此草率!”
吴韵珊道:“一死百了,才是干净,何必还要那么噜嗦呢?”
法本道:“这是释家升天的仪式,不可荒疏!”
吴韵珊道:“你们马上就要遣散到各地去了,带着一具尸体走也不方便,不如就地举行仪式,在此火化了吧!”
法本考虑了一下道:“也好,请小姐稍待片刻,容贫衲带几名弟子进去诵经礼忏一番,然后再请小姐举火焚寺!”
吴韵珊道:“行,不过要快一点!”
法本择了五六名弟子,进入殿中,宇文琼瑶要随进去。
法本道:“请小姐原谅,升天仪式不容人在旁参观的!”
宇文琼瑶正要表示反对,吴韵珊笑道:“宇文小姐,这种仪式是不能参观的,由他们去好了!”
宇文琼瑶退了回来道:“别处高僧火化,还公开邀请十方善士观礼,偏偏他们有这么多鬼名堂,连看都不准人看!”
吴韵珊见法本进去了,才笑道:“因为他们有许多见不得人的鬼门道!”
俞士元道:“刚才搬柴火时,我到四处检查了一下,什么毛病都没有,偌大一片寺院建成非易,你还是不要造孽吧!”
吴韵珊笑道:“我的判断绝不会错,毛病就是出在那口荷花缸上,我相信法元绝对没有死,蓝梦蝶等人都藏在那口缸中!”
俞士元不信道:“岂有此理,那口缸最多只能藏一个人!”
其余的人也深以为然,吴韵珊道:“缸是贴地放的,下面大有文章!”
宇文琼瑶一怔道:“你是说那口缸下有地道?”
吴韵珊道:“他知道我们都是机关建设的大行家,普通的地道一定瞒不过我们的,只有用这个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