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节 [7]
高翔拍拍怀中、笑道:“分水飞鱼,恐怕你得动手来掏了。”
老家伙大怒,脸一沉,挂上帆索套上舵柄。正持往前面走。
高翔双脚分开而立,一声长笑,小船开始猛烈的左右摇晃。“嗡”一声震鸣,断了一根帆索。
分水飞鱼吃了一惊,变色叫:“好小子,你居然很不错呢。”
声落,也双脚一分,开始制压船的晃动。
岂知船头一沉,浪花哗哗、似要向水底钻,船尾翘起,接着向下疾沉。
分水飞鱼几乎立脚不牢,一升一沉之下,船桅吱嘎嘎怪响。
一升一沉之下,船突然静止。
“咦!你小子真不简单呢。”分水飞鱼讶然叫。
高翔呵呵笑,说:“老前辈,咱们好好商量,如何?”
“商量什么?”
“公平交易,银子已经给了你,你送咱们上岸。”
“你想得倒好。”
“说实话、咱们是到南湖庄访友的,来晚了,还碰上那群趁火打劫的人,我那位朋友还受了伤,不得不借老前辈的船脱身。”
“老夫不是三岁小娃娃。容易受骗。”
“信不信由你、咱们话必须讲明。如果你能将南湖庄被毁的消息说得明白。三天之内,小可送三百两银子给老前辈养老,怎样?”
“废话!”
“老前辈真要逼在下动手,在下不得不奋起自卫。首先老前辈这条船便得化为乌有。
论水上工夫、小可也许不如你,但最后获胜的,将是我而不是你。”
“嘿嘿!你敢在老夫面前吹牛?”
高翔脱去上衣,除去鞋袜,说:“老前辈如果不信,不妨试试小可的水性。瞧,令孙的船距此多远?”
“约有里余。”
“不,水面观物常误远为近,两船相距整整两里以上,小可要登上令孙的船。”
“唰”一声水响、他已悄然没入水中水花一涌便无踪无影。
他用上了龟息术、在水下潜泳像条大鱼。
分水飞鱼吃了一惊,一看对方的入水姿态,便知是大行家,不由傲意消去三分,赶快降下帆,站得高高地向水面张望。
始终不见高翔浮出水面,快艇仍向此飞驶。
久久,分水飞鱼摇头道:“这一带水下有暗流,这吹牛的小子完了。”
居天成却摇摇头,亮声道:“他这人如无把握,不会冒险自寻死路的。”
快艇近至一里左右,分水飞鱼大叫:“永新,停桨。”
快艇上有一男一女,男的上身精赤,穿一条犊牛裤,年约二十四五,浑身肌肉如坟如丘,晒得成了古铜色油光水亮,高大健壮,结实、粗眉大眼,鼻直口方,一表人才。
女的年约十六七穿水靠浑身绿,眉目如画,有一双锐利而明亮的大眼睛,曲线玲珑凹凸分明,健美的身材极为动人。腰带上带了一把尺二短匕,站在船首英气勃勃。
青年人是分水飞鱼的孙儿,叫祝永新,在船中间控制双桨,叫声传到,他停下桨高声问:“爷爷,什么?”
双方相距太远,彼此说话不可能立即听到,且不能立即你问我答,每人说话皆必略为停顿,等候对方听到后回答。
分水飞鱼用手作话筒、叫道:“可退不可进……哎呀!小心船后!”
在说话间,永新的后艄已多了一个人,船纹丝不动,兄妹俩向前张望,竟然未发现后面来了不速之客。等语音传到,两人扭头一看,不由大骇。
祝永新一声怒吼,丢下桨俯身抓起舱底的分水钩。
小姑娘更快,一声娇叱,人已飞扑而来,短匕出鞘。
“慢来,不可动刀。”高翔叫。
姑娘一怔,居然收了匕,飞扑而上,左掌一引,右掌疾伸,五指如钩闪电似的擒入。
高翔来一记“拂云扫雾”,架开了攻来的双掌。
姑娘胆大包天,飞脚便踢。
高翔一声轻笑,向侧一闪,一脚吸住船舷,人硬往外闪,伸手一抄,便抓住了姑娘的膝弯,身影如柳絮迎风,抓住姑娘的腿,晚了两晃仍回到船内。
“咦!好!”祝永新脱口叫。
姑娘却羞死了,扬第二条腿飞踢,上体虚悬,十分危险,不管是否解脱,这一跤是跌定了。她快,高翔更快,手向侧后方一带,她另一脚又落空,身躯末稳,上体下沉,却被高翔手快,一把将她抱住,暖玉温香抱满怀。
“你……你要死……”姑娘羞恼地叫。
他将姑娘扶正,笑道:“失礼,失礼……”
“礼”字声末落,他已凌空倒翻而出,半空中连翻五筋斗,双脚一沾水面,水声一响,人反飞而起,以美妙的燕子反掠波身法掠出两丈外,再双手一合,用金鲤倒穿波身法“唰”一声入水,立即无影无踪。
“好!”祝水新大叫。
“妙!”姑娘也脱口叫,忘了刚才的窘境。
里外的分水飞鱼看得真切、不由大惊失色,呆住了。
祝永新划动双桨,艇破水飞射,向分水飞鱼的船接近、姑娘却焦急地叫:“哥哥,等他浮出水面再说。”
湖水清澈,但暗涛不小,水下的东西不易看到,必须等人头浮出水面。祝永新摇头苦笑道:“大妹,不必了。你还没看出他的水性有多好?”
两船相距尚有十丈左右,一声水响、高翔从水中笔直上升,一个空心筋斗,便美妙地翻落船首、恰好站在居天成身旁。向分水飞鱼笑道:“老前辈,小可献丑了。”
分水飞鱼一拍脑袋,苦笑道:“好家伙,有你的,你不是吹牛,而是具有真才实学,老夫碰上了劲敌,陪你玩玩。”
高翔摇头道叫:“老前辈、小可不敢班门弄斧、我可斗不过你这条威镇大江南北,大河两岸的飞鱼。咱们无冤元仇,老前辈包涵一二。”
祝永新的船到了,缓缓靠着叫:“爷爷,怎么回事?”
“爷爷碰上了扎手货。”分水飞鱼感慨地说。
“那就上!”祝永新大叫,一跃上船。
高翔脸色一沉,叹口气说:“老前辈,何不三思?”
姑娘把住船舵,高叫道:“爷爷。到底怎么了?这两人是谁?他们不像是寻仇来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