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遭暗袭 [2]
适时,一连两声“卡簧”响动,千百点乌丝碧芒,披头盖体罩下,猬集仇磊石身上四肢各处!
仇磊石厉吼出声,这声音可传出数里之外,震碎窗棂暗算他的两个人,怎敢再留,慌不迭地兔脱而去!
仇磊石在窗棂乍碎,毒针碧芒临体的刹那,已然认清了暗算自己的仇人面目,故作厉吼,有心惊走二人!
那两个人刚走,仇磊石料知大哥三妹必然来到,立即以“罡气”震下所中之物,很快的收齐,妥置囊中。
然后装作无事,依然闭目入定,耳边已听到仓皇零乱的脚步之声,由远而近,匆匆紧赶到了门外!
接着,室门大开,突然步履声,惊呼声,顿皆静止!
继之,听到小妹以低沉而严肃的声调道:“我仇哥哥正在用功,你们都悄悄退下去,谁也不准出声,楼梯不准响,一个一个走,快!”
仇磊石要注意一下,那两个暗算自己的人,是否有胆量混入了人群,更有心吓他们一跳,遂长吐一口闷气醒来。
其实他早已知道,雷啸天立于自己身前,正挡着自己。
小妹在自己在旁相侍,但他故作不知,安详的睁开双目。
雷啸天背对自己,看不出神情,但从这种暗聚功力的站法看来,仇磊石深知大哥是在注意着任何一个人!
这种纯高深厚的友谊,使仇磊石既感且愧!
晓梅姑娘,却正面对着自己,她双黛紧锁,愁容满面,关怀悬念之情,显露无遗,也令仇磊石既喜又惊!
他刚刚睁开眼,晓梅已迫不急待的长出一口闷气道:“吓死人了,磊石哥你怎么啦!”
这突出别人意外的事情发生,平空使晓梅对她仇二哥改了称呼,一声“磊石哥”,喊得仇磊石愣怔良久!
雷啸天也闻声回顾了一眼,但却没有挪动,低说道:“三妹,可否请别人暂时出去?”
晓梅立即寒着脸,对刚刚得知消息,一步踏进黄楼来的柳逸风父子,威凌而毫不客气的说道:“这里没有事,你还不招呼闲杂人快走?”
柳君达眉头一皱,似有不愉之色,柳逸风却立刻应是,挥手将所有闻声而来的庄中高手,打发下楼。
岂料晓梅姑娘却白了柳逸风一眼,又道:“我所谓的闲杂人等,也包括贤父子在内!”
柳君达双目一瞪,道:“艾姑娘,我父子是好意……”
话未说完,柳逸风已沉叱喝止,晓梅却淡然说道:“好意心领,请吧!”
柳君达忍不住,不理父亲的焦急阻拦,冷冷说道:“不论艾姑娘与令尊大人,是家父如何好的朋友,也无这般强宾夺主的道理,别忘了红柳庄是姓柳的……”
话才说了多半,柳逸风霍地挥臂出掌,硬生生打在爱子的脸上,这一掌极重,竟将柳君达打倒,口鼻出血!
柳逸风接着抬腿踢下,严厉叱道:“作死的小奴才,你敢对姑娘如此放肆,还把为父放在眼中吗?打死你省得给柳氏家族惹灭门大祸!”
此老果然心狠,足踢地方,竟是他爱子的“丹田”!
柳君达已被老父一掌打傻了,此时竟不知躲避,眼见就要丧命在老父足下,人影一闪他已远离险地到了丈外!
那个就地上抓起他来,避出丈远的人,竟是仇磊石!
柳逸风怒瞪了爱子一眼,转对晓梅姑娘祈求的说道:“蠢子糊涂,老朽也管教失严,方始得罪姑娘,适才得报,老人家今夜就到,至时尚祈姑娘遮盖一二!”
言语可悲,神色可悯,简直不是当代大侠所应有者!
仇磊石却正色看了晓梅姑娘一眼,道:“小妹,你还认我是你的结盟二哥?”
晓梅姑娘点头道:“当然,此事已有天地为证,神鬼为凭!”
仇磊石严肃的说道:“那你可听二哥的话?”
晓梅道:“听,应该听!”
仇磊石颔首道:“我深信小妹适才的言语,出于无心,但却说错了,人应知错而改。现在你应当向柳庄主父子道歉!”
晓梅一愣,柳逸风急忙道:“使不得,仇老弟,这……绝对使不得!”
仇磊石却义正辞严的说过:“小可旨在教训义妹,至盼庄主不要多言!”
晓梅星眸连连霎动,偷窥仇磊石一眼,终于向柳逸风父子道了歉,但却使柳逸风脸上变了颜色,仓皇携子告退而去!
雷啸天始终没有开口,此时大步走去楼外,左顾右盼了片刻,方始回来,顺手关上了楼门。
仇磊石却正色对晓梅说道:“小妹,这颐指气使的态度,今后要改。”
雷啸天看了晓梅姑娘一眼,对仇磊石道:“三妹为人不是如此,二弟错怪她了!”
仇磊石一愣,注目小妹,只见小妹星眸含着晶莹珠泪,一个劲儿的在滚转着,就是没有滴落,始知错怪了人。
雷啸天接着又道:“此处是三妹家中之友,竟有人意图暗算二弟,二弟怎能怪三妹对柳家父子态度不好呢?”
仇磊石剑眉微挑,道:“没人暗算我呀!”
晓梅哼了一声,道:“那磊石哥你穷吼个什么劲?”
仇磊石无言可答,晓梅又一指破了的窗纸窗棂,道:“你当我是瞎子,刚才还好好的窗户,现在怎会碎了,是你闲着没有事,像顽皮孩子一样撕破的?”
仇磊石俊脸红了,尴尬的看着小妹,难以答话。
晓梅适时猛抬玉腕,柔荑向天棚连抬,手中早已多了十数根牛毛般细,通体问着碧蓝光芒的钢针,又道:“莫不成这些玩意儿,是天然就倒扎在天棚上面的,还是哪个老太婆有毛病,绣完了花把针往天棚上扎?”
仇磊石已不容否认遭人暗算之事,立刻对小妹一揖道:“别生小兄的气,实在是小兄既然没有受伤,而又没看清这人是谁,不愿说出去使柳大侠难堪!”
晓梅含情而嗔的说道:“那你就要给我难堪?”
仇磊石又是一揖,道:“小兄这不是向你赔罪了吗?”
晓梅樱口微启,香唇一噘,道:“委屈冤枉了人家,施两个揖就能算完?”
仇磊石再赔小心,道:“施三个揖可好?”
说着,果又一揖到地,这才使小妹由嗔转笑雷啸天早已发觉窗棂宣纸碎裂的事,当看出二弟未曾受伤之后,才紧守二弟身前,严防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