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以阳克阴破奸谋 [2]
多年来,不但收驻颜之功效,无形中媚术亦增,等闲人被她一眼飞去,便能勾魂摄魄,甘愿拜倒裙下,作个风流鬼。
武青婴和王保保见段子羽甫成少年,本是气血正盛而慕少艾的年龄,又见他连换两女,误以为他有“寡人之好”,遂由武青婴以美色挑逗。庄中虽不乏美婢,但媚人之术,房中之技却又有谁及得上武青婴。
段于羽虽然美色当前,心中却惕惕如履薄冰,凝功待发,且任其施为,以查清她之用心。
武青婴抚按一阵,料想当已奏效,武功上她自忖不过二流角色,可在勾引男人,挑逗春情上,却自负得紧,放眼武林,绝不作第二人想。暗道,任你武功通玄,终究是血肉之躯,七情六欲,食色之性亦不能泯除。
将足揩净,武青便欲为段子羽宽衣解带,一双媚眼中已情热如火,喘息微微,风情大动的样子。
段子羽蓦然只觉足大趾上一缕热意直撞丹田,登时腹中火热,情兴勃然。情知是武青婴按摩时动了手脚,又见武青婴面红似火,喘息微微中隐隐有腻声,一指伸出,轻点在她眉心祖窍上,喝道:“卫夫人,你作的好戏。”
武青婴眼见大功告成,正自得意,蓦见一指飞来,登时惊吓得面色惨白,感到这一指上并无内力,方才安心,伏倒道:“臣妾实无别意,只因怕主公长夜枯寂,是以不揣丑陋,欲为主公侍寝,以使主公欢娱。主公若嫌臣妾年齿加长,貌相丑陋,侍臣妾去找几位绝色处子,以奉主公之用。”
段子羽冷冷道:“休得罗嗦,退下吧。”、武青婴直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惭愧,险些阴沟内翻了运粮船。这武青婴实是一个尤物,不单内骚及骨,媚术也实在厉害。段子羽经她一弄,好半天平息不下心中欲火。只得强摄心神,返观入照,按九阴神功的入静法门修习起来。
哪知越练越乱,武青婴艳治风骚,情怀大动的样子居然拂之不去,与张宇真枕上欢爱的情状也浮现出来,一时欲热难耐,索性推门出房,来到院内,借助寒风消解内热。
夜凉如水,寒风劲荡,不多时段子羽便感通体清爽。方欲回屋,却听一声低喝:“什么人?”随之是两人的交手声。
段子羽一凛,凝神望去,却见两条人影晃动翻飞,斗在一处。一人依稀认得,便是王庄主手下,唤作阿二的,他看了几招,居然是少林派的武功,心中大奇,另一人武功家数甚是古怪,他对各派武功本不甚悉,认不出来也不以为异。两人瞬息间交换了十余招,竟尔不分胜败。
各屋中料是听到打斗声,纷纷抢出十余人,登时火把通明,王保保大喝道,“何方朋友,留下字号来。”
那人一见惊动众人,也不恋战,猛击一掌,一俟阿二闪避,跃身直起,向外飞掠而去,不时有“扑通”“哎哟…之声传来,定是拦截的庄丁被击伤。王保保脸色凝重,问道:“阿二,来人是什么路数?”
阿二上前一步,躬身回道:“禀主人,恕小人无能,没能把他拦下,也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王保保缓缓道:“宵小奸究之徒,大家也毋须放在心上,都回屋歇息吧。”走向段子羽笑道:“倒让段掌门见笑了。”
段子羽微微笑道:“王庄主客气。段某树敌颇多,说不准来人是冲着我来的。或许是我给贵庄带来了麻烦。”
王保保大笑道:“段掌门真会说话。不过段掌门的仇敌便是我王某人的仇敌,段掌门若有需要人手的那天,太和庄上下任凭驱使。”
众人都进屋后,王保保忽然一眨眼,低声道:“段掌门武功精绝,可忒不懂怜香惜玉,人不风流枉少年。”狡黠一笑回屋去了。
段子羽笑而不答,愈想愈觉其中奥妙无穷。回至房中,见张宇真不知何时溜进屋中,笑脸盈盈地望着他。
待他坐下,张宇真悄声道:“羽哥,方才来探庄的人,好象是我大哥手下的。”
段子羽一怔,道:“你看准了?”
张宇真道:“我大哥教的武功我还能不认识?不知是不是来找我们的。”
段子羽默然不语,看来天师教对此庄也大有兴趣,居然派高手探庄。
张宇真又道:“羽哥,咱们天一亮就走吧,这庄里的人神秘兮兮的,瞧上去没一个好东西。”
段子羽点头应诺,适才提防在先,尚险些着了武青婴道儿,那名阿二一身少林武功颇为精湛,庄内高手济济,稍有不慎实有性命之虞,王庄主刚才的几句话更令他疑云大起。
段子羽见张宇真到来,二人俱是难耐孤裘冷枕,索性灭烛登床,共效于飞之乐。
五更时分,庄外骤然传来马蹄声,登时人声鼎沸,段子羽和张宇真忙忙起床,持剑在子,不知外面又有何变故。
段子羽抢出屋外,却见八臂神剑方东自血人似的由阿二几人扶了进来,大是骇然。以方东白精绝的剑术,当世武林能令他受伤的实无几人。迎上去问道:“方前辈,是魔教下的毒手吗?”
方东白面色沮丧,如欲虚脱状,见此情景,段子羽心下大慌,暗自思忖:“定是杨逍、范遥、殷野王、韦一笑等魔教高手齐至,才令方东白如此模样:那么华山弟子也必遭凶险了。”想至此处,懊悔万端,恨自己不连夜驰至华山…
方东白喘息半晌,才微微道:“华山派无恙,段掌门放心,老朽是被一群不明身分的高人袭击,除老朽饶幸逃脱,其余兄弟俱罹难身亡。”、。一段子羽闻所本派无恙,心中略定,见方东白如此惨状歉疚殊甚,脑中电光一闪,,已隐约猜到袭杀方东白的必是天师教高手。却不明白天师教何以对太和庄的人下手。
方东白解去衣裳,大小剑创达三十余处,有数处深可见骨,所幸五脏筋骨皆未伤到,也实是凶险万端。段子羽已可想见当时血肉横飞的酷烈场面。
方东白敷上金创灵药后,又进补了些食物,精神略见好转,缓缓讲述他和一干武士的遭遇。
原来方东白率庄中二十几名好手快马驰往华山,此处距华山已不远,这一干人又个个骑术精良,坐骑也都是神骏非凡,几个时辰便已赶到华山。
却见明教五行旗人众排到在华山脚下,指名要段子羽和华山二老出战。华山大弟子宁采和早已知闻魔教来袭,是以安排下强弓硬弩,滚木擂石,守住华山险要隘口…
华山险峻异常,有“华山自古一条路”之称。华山弟子凭险据守,有备而发,五行旗人众倒也一时奈何不了,只管在山下大骂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