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水牢救母 [4]
忽然,白英叫了起来道:“我摸到了一处可落脚的地方,快停下来。”
陆豪文停了下来,果然这处石壁的下方有个伸出的平石,可容三人落脚,陆豪文踏上平石放下了两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四周漆黑,伸手不辨五指,三人默然片刻终于白英轻声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似乎是君山的山腹,要不然就是洞庭之底了。”
陆豪文的娘轻叹一声,道:“他们称这为水牢,为死牢之一,凡丢下的人准死无疑。”
“那我们是死定了?”
“如果这里没出路的话,那是活不成了!”
陆豪文蓦地精神一振,大声道:“难道我们就束手待毙?”
白英低低的道:“假如没有出路,纵然拼命也是徒费力气。”
“那还是要试试看。娘,英妹!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纵然没有出路,我也要察遍所有的石岸。”
“文儿,你要小心!”
陆豪文朝水中央游去了,他们以声音联络,两个时辰之后,陆豪文回到了落脚之处,疲倦的叹道:“这里方圆数十丈我都看过了,就是没有出口。”
调息片刻,陆豪文再查一遍仍无结果。他的腿也酸了,腹中也饥火中烧,算来已经至少被困两日之上,三人都同时感到心中的焦焚,绝望之感渐渐袭上心头。
猛地陆豪文忽然灵光一现,大叫道:“有了!”
“有了什么?”
“我有办法出去了!”
“快说出来吧!”
“英妹,将你的龙虎金刀令借我一用!地底无路,我只有从原路而出了。”
白英一经他提起龙虎金刀,顿时会意,也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她递过龙虎金刀,陆豪文便一手握无缘刀,一手执龙虎金刀,相互的插入石壁中,一点一点的往上升。
当他升起三丈高下,人挂在双刀之间,忽感惊讶,因为他这次将刀插入石壁中时,却感到石内是空的,刀身几乎因吃不住而脱落,陆豪文啊了一声。谁知正在此刻,石内传出一点低弱的声音隐约的能听清道:“是谁?是谁?”
石内居然有人,这真是出人意料之外,陆豪文大声答道:“是我!”
“你是谁?”
“被乾坤教国人水牢之人。”
“那么你不是乾坤教徒了?”
“当然。你是谁?”
石内惨然一笑,道:“说来也许你不信,我是君山王。”
“君山王?”
“正是。我被乾坤教主国在石牢之中,他夺去了我的地盘。”
“石牢?有没有出路。”
“出路在石门之外。”
“石门?哈哈!君山王!我们得救了。”
“你是什么意思!”
“你等着瞧吧!”
陆豪文大喜过望,急不及待的用无缘刀一阵狂劈狂刺,顿时被他石壁之上戳开一个大洞,他侧身而人。石牢一中居然有一盏昏黄的油灯。
灯下颓然坐着一个惊愕的中年虬髯大汉,这个人就是君山王,他望着陆豪文,也望着陆豪文手中的无缘刀,不禁哈哈狂笑了起来,一跃而起,紧紧的抱住陆豪文道:“救星,你是我的救星。”
“彼此彼此。”
这时忽然传来白英的叫声,道:“文哥,我看见光了,你在哪里啊?”
“英妹,娘!我们得救了!”
君山王突然问道:“被困水牢的不止你一人。”
“还有我的母亲和神刀圣姑白英。”
“那么你是谁?”
“陆豪文。”
君山王诧然地凝视着陆豪文,他似乎有些不信,但事实又不得不信,他双目陡亮,双手紧握着陆豪文的手,道:“原来是你!久闻你的象牙剑为武林一绝,今日得见少侠英姿,足慰生平!”
陆豪文笑道:“君山王!快帮我将娘和英妹救上来吧!”
君山王看看陆豪文,道:“除了以你上来同样的方法,我还有何法?”
陆豪文只得又回到水牢之中,逐个地将他娘与白英救上,累出了一身大汗,略加调息,他便与君山王分执无缘刀和龙虎金刀去削那扇石门。石牢之中只见石屑纷落,四个人都默然无声。
那扇有五尺的石门,一层层地被剥下,忽然陆豪文问道:“君山王,你曾与乾坤教主斗过吗?”
“我接下了他一掌。”
陆豪文肃然道:“你接不下他的第二掌,是不是?”
“你的功力与乾坤教主的弟子相比如何?”
“平分秋色,但说来惭愧,擒住我的是个红衣少女。”
“是不是装着一只铁钩的少女?”
“你怎会知道?”
陆豪文一笑道:“她的一条手臂就是断在龙虎金刀之下,她恨我到了极点!”
两人又不停地工作,不久,厚有五尺的石门,剩下薄薄的一层,随时随刻都可破门而出。
岳阳西街阳阳客店三个锦衣人盛气凌人地跨了进去,店伙面现惊容,但也硬起头皮迎了过去问道:“三位客官要住店么?”
“不是,找人。”
“客官找谁?”
店伙双目连间,朝站在柜台内的一个四十上下年纪的掌柜望了一眼,锦衣人中居中一个冷冷一笑,道:“我们奉乾坤教主之命,特来通知丐帮帮主一声,请他明日中午到君山赴会,过时不候!”
一声呵呵大笑之声从阳阳客店之内传来,道:“贵教教主居然看得起老叫化子?”
三个锦衣人举目望去,只见一个瞎了眼的老化子由龙虎双丐搀扶着步出客店,站在通店内的走道上。锦衣人一惊,道:“你不是南方巡察使。”
“正是老叫化!烦转告教主,届时老叫化必到。”
锦衣人顿了顿又道:“教主尚有事烦帮主转告武林无形殿主九阳神君、东波仙翁、神刀圣君、以及昆仑、峨嵋两派掌门及时赴会。”
南方叫化呵呵道:“老叫化似乎没有这个义务。”
三个锦衣人轻笑一声,道:“教主如此吩咐,愿不愿转达,那是帮主自己的事。”
南方叫化呵呵大笑,蓦地脸色一沉,道:“如果不?”
“本教教主自有道理。”